“我让你变态!让你变态!”
不知捅了多少刀,宋螺精疲力尽,往右一翻,躺去地上。
热流涌动。
身软如水。
她又发狠咬向舌,这才勉强伸手,够向贝松明脖颈大动脉:
“还跳!真特么……祸害……遗千年!”
这时,药效进入全面发作阶段,口干舌燥,头晕目眩,更严重的是,开始控制不住眼睛去瞟身旁这个该死的变态男!
不行,他死不死反正肯定得完蛋,得想办法赶紧出去,不然……
一想到他说什么发情的大猩猩,即使浑身灼烫,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略一思索,她摸向他口袋,找出拇指大小的遥控。
哔,簌簌的飞针停止,接下来指纹……
十根手指头,会是哪根?
想了想,她心一横,抓起右手,用解剖刀剁下大拇指!
贝松明抽搐似的动了动。
宋螺狠踹一脚,一手攥着解剖刀,一手捏着那根手指,踉踉跄跄走向刚进来的门。
……
城郊。
这座和平动物园年代久远,陈设老旧,如今没什么人光顾,眼下清了场,静悄悄的。
靠山而建的老楼前,两列荷枪实弹的特警整整齐齐。
见傅司年下车,举着对讲机的柯宁走过来:
“少爷……”
“这地方……”空气里一股动物粪便的沤臭,清俊矜贵的男人皱眉时,保镖飞快跑来:
“少爷,柯助,里面空无一人,应该有一间地下室,但没有入口。”
柯宁问:“找不到吗?”
“暂时还没……”
“炸开!”傅司年径直打断,眉宇着凝着一股寒意,“调炸药,找合适爆破点!”
爆破工作迅速就绪,经专业分析,选中一扇不承重墙。
傅司年执意亲自下到阴冷潮湿的地库,遥控按下,一声又闷又沉的响,墙体崩塌,漫天飞舞的尘土烟雾中,一个人正艰难往这边挪。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到,身影下意识举起手里寒光闪闪的东西,两只眼睛迸射出突围小兽般的警觉和冷厉。
“放下武器!”保镖端枪吼了一嗓子。
“闭嘴!”
推开下意识挡在前面的柯宁,傅司年往前走。
每走一步,呈现在灰尘弥漫里的景象就清晰一分,他的心也随之拧紧一分——
摇摇晃晃站在不远处举起刀的,是宋螺!
她倚着墙,满脸满身的血,左手捏着血糊糊的什么东西,手腕在汨汨冒出殷红鲜血,右手举着被视作武器的解剖刀,刀身也布满血渍。脸色苍白如雪,平日清澈含笑的眼睛此刻雪亮逼人,透出一股濒临死境却仍要誓死反抗的倔强……
“宋螺……”他往灰尘里走,嗓音是连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是我。”
“谁?”视线明亮但模糊,颀长身影越靠越近,脑袋变成浆糊的宋螺覆了眼睫,“别过来!”
“是我,傅司年。”离她还有几步之遥,他站住。
“傅……司……年……”
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
乓!
啪!
将解剖刀和贝松明的手指甩下,宋螺扑向他。
傅司年稳稳搂住,正要说话,少女嘟起带血的唇:
“我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
说着,她八爪鱼似的,手腿全缠上来。
傅司年和身后严阵以待的柯宁及众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