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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年的思绪被打断。
柯宁稳重可靠，听到这话，他很平静：
“什么事？”
“那天……摩托车手将您撞翻，我后来汇报过，是少夫人冲过去将他一举劈下。少爷，说句实话，我们都清楚少夫人武力值惊人，但那天那一幕，您若亲眼看到，就会清楚我的震惊。客观的说，不管聂灿，我，亦或是傅家暗卫队的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最关键的是，少夫人拿下摩托车手，她……”
“说。”
“她双眼变红了！”柯宁皱眉：
“不是那种充血的红，而是……打个不贴切的比方，像兔子一样天生血瞳，十分奇怪。”
傅司年很快也想到去年冬天江畔她们救下陆酌那一晚。
事后，纪庭确认她只是醉酒，当时他就提出疑问。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喊打喊杀的少女，双眼也是微微泛红。
“少爷您还记得少夫人和时薇薇救下陆酌那一晚吧？”柯宁轻呼，“当晚您抱她来车里，我看了一眼，少夫人眼睛貌似也是红的。只不过这回，她的红瞳颜色更深了。当时，您心情不好，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少夫人的状态又没有任何异常，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您，但是……”
“但是，古大鹏当时也看见那一幕？”
“对！他目瞪口呆！您手术完后，我给他去了电话，他保证不会乱说。”
“你认为，他的死，可能和这个有关？”
傅司年回眸看亮着一盏小夜灯的卧房。
大床上，少女睡得正甜。
昏暗光线里，如玉般的容颜让他一看便怦然心动。
柯宁理智分析：
“古大鹏是刑侦老手，要被寻仇，应该早寻了。他曾经还拿过几届安保部组织的散打大赛，身手经验都相当优秀，能够直接拧断他的脖子，不是一般人。我觉得，要么是连环杀手案的背后真凶在蠢蠢欲动，要么……和那天所见相关，但有一点想不通，那天情况危急，连他自己都懵，谁又会知道……”
“很简单。”
温柔双眼始终停留，傅司年薄唇微启：
“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而他……也看见了小螺的异样。”
电话两头，两人沉默。
片刻，彼此又轻又快的吐出一个名字：
“陆酌？”
柯宁呆了一瞬，随即忙问：
“那天除开时薇薇喻凯和他，没有再被允许进入过顶楼，我由此判断是他，少爷您……”
“他出现蹊跷，背景空白。”
“那……少爷觉得他是敌是友？”
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整个人成“大”字状摆在床上。
想起宋螺对陆酌莫名的信任，傅司年回应：
“这件事，不要再对任何一个人提起。去找一个被古大鹏送进监狱、又濒死的凶手，顶罪。”
“您这是判断陆酌为友？”
“后面我会亲自试探他，但是有一点……”
“什么？”
“不管小螺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她……都是我的人。”
还以为少爷有什么吩咐呢，结果被强行塞一嘴狗粮！
柯宁很快去办事了。
在阳台上立了一阵子，腰被人从后面抱住，呓语般的咕哝传来：
“怎么醒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