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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李晚浑身一震。
徐芬像从前一样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
“你没有听错，我想做的，只有这一件事！晚晚，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你生母是谁么？”
整个华国，能称得上“至高位”的，只有一处——
总统宝座！
脑海里乱糟糟像锅粥，良久，李晚终于松开紧咬的下唇：
“我生母……”
“你有一则鉴定，我也有。”徐芬凄婉笑笑，松开她，掏出手机划开，“我知道你在生气，本来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可……我害怕，害怕你看到之后会更加离我远去，也害怕……你沉不住气，把事情抖搂出去。晚晚，你以为我放弃顾问团前途大好的工作来给你当专职保姆，是为什么？”
李晚颤抖接过。
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她立刻闭上眼——
不！
不是真的！
再怎么高级，徐姨也只是保姆，她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自己妈？
她不愿面对的神色，像一把刀插入心脏。
徐芬落寞一笑：
“又或者，晚晚，你以为当年在国外，我奋不顾身去救你和夫人，又是为什么？”
“你……”
小时候遇险的事，李晚隐约有印象。
当时父亲还是外交部部长，去D国参加一个全球论坛，会场遭到恐怖分子袭击，所住酒店也被暴徒攻入，林宜敏和四岁的她落入一个暴徒手里，是当时生病未去会场的秘书徐芬奋不顾身救她们，用身体挡了一颗子弹。为此，她受到父母礼遇，之后进入顾问团。父亲当选总统，她本来还有望高升，但……
她心里更乱了：
“你从……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
“很早。”
温和将她按去座椅，徐芬在后面解释：“当年，夫人和我差不多时候怀孕，得知是女儿，夫人很高兴。她有了李铭，如果再得女儿，儿女双全。可惜，她后来难产，胎儿脐带绕颈，出来已窒息而亡。你那时也足月了，先生不忍心看夫人伤心失望，找到我，要我把你提前剖出来，送给夫人抚养，我……”
仿佛又回去亲眼看到傅司年和宋螺浓情蜜意的一天，李晚如坐冰窖！
这么说，父亲早知道自己身世吗？
恍然觉得这么多年的生活是一场骗局，她冷笑：
“你怎么勾搭上我爸的？”
这么多年，徐芬从未离开过他们生活的圈子。
她觉得，如果父亲和她暗中有什么，母亲和自己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是一次意外，先生对我……”
“他对你并无感情，你对他呢？”
“我……”
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终于吐露，徐芬摸了摸女儿乌黑如云的发。
一丝又爱又恨的复杂掠过，她轻轻道：
“我仰慕先生，他是个雄才伟岸的男人，只可惜……”
“只可惜我哥并未继承到他，所以……”
李晚清冷起身，不染世事的眼睛被一层雾霾覆盖：
“你想推我上去？”
“上去不好吗？那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包括……傅司年。”
“你以为司年会甘心当一个女总统背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