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露的玫瑰清香缕缕,李晚闻言一僵。
司年媳妇儿……
贺连城这是故意气自己吗,还是试探?
早年间,贺家一分为二,以贺青山为首的大贺家将贺连城的父亲贺青水踢出家门,贺青水以傅家为马首,这些年发展还是挺快,所以贺连城和她算很早相识。正如她对傅司年一往情深,贺连城从十几岁开始单恋她,只是从来没有说出过口……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影片里的桥段。
李晚一瞬不瞬盯住身前的男人,杏眼浮出泪光。
贺连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时,忽然瞧见女孩眼角旁缀出一颗晶莹眼泪。
泪珠将落未落,他从桌上抽出纸巾:
“怎么了?女佣惹你生气也犯不着哭吧,还是……”
他舌尖舔舔嘴角,有些不确定:
“还是我不该提司年?”
李晚坐回椅子,不说话。
串串泪珠曳过白皙姣美的面庞,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捂住脸,闷闷道:
“都不是。”
“那是……”
贺连城蹲在她身旁,心疼不已。
李晚是他情窦初开年纪喜欢上的女孩,也是至今为止唯一恋过的人。
他清楚她心仪自己兄弟,为避免三人难堪,所以,一个字不曾说。
至于李晚知不知道,更不敢去想。
害怕失望。
温热修长的手覆上了肩,李晚抽抽嗒嗒许久,睁着一对泪蒙蒙的眸子,忧伤道:
“连城,我……可能……在这呆不下去了。”
“为什么?”
贺连城温柔又不解。
认识这么多久,李晚在他眼里一直是高贵美丽的化身,不管什么拿得出手,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有……”李晚嘤嘤抹泪,“有人要害我。”
“谁?那晚拖夫人下水的人吗?”
“不是,而是……”
就像娱乐圈也有倾轧斗争,权利斗争往往更残酷。
贺连城以为李晚受到什么威胁,邪肆眉眼间飘出一股戾气:
“你告诉我,让我帮你,可以吗?”
“那……你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一个人吗?”李晚泪眼朦胧的看他,无助极了,“包括你父母和司年?”
“我发誓。”
按下贺连城举起的手,李晚起身,找回被丢出去的手机。
她把图片找出来,递过去。
贺连城一看,脸色倏地变得严峻:
“谁发的?”
“不……”李晚偷偷瞄他,“不知道。”
“我帮你去查。”
“不!我不要查谁发的,我只想……”说着说着李晚又捂住了脸,肩膀一抽一抽的蹲下去,像一被抛弃的孩子,“知道内容是否属实。你知道,所有人都说我和妈妈长得像,怎么会……妈妈很爱我,我也很爱很爱她,为什么会这样?我都不敢去想,万一……是真的,我……”
“明白了。”贺连城也蹲过去,手想落去她的发顶,又迟疑:
“先别哭,也别多想,多半是有人故弄玄虚。走,我们去洗把脸。”
……
四天过去了,周行还是没醒。
除开每天保持最少两小时训练,宋螺跟学校请了假,得空就往医院跑。
还好,叶简回来,环球那边的工作暂时可以少管。
病房里,将剥好的香蕉递给动不动喊“幼小可怜又无助”的陆酌,时薇薇问:
“你这几天不回去,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