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宋螺其实立刻就后悔了。
不该提两年之约的,也不该说什么荒唐,以傅司年的高冷,只怕受不了这些。
再说,那天私人馆前,他故意昭明自己未婚妻的地位,李晚却还暧昧示意,从根本来说,有错的是李晚。
即使在乎,也不能这么逞口舌之快!
上辈子和母亲到死都没能缓和关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得好好说话!
她垂眸正反省,身体忽被男人不由分说的拥住怀里。
他的果胸,贴着后背。
沉默中,宋螺清楚感受到那强有力、且丝毫不紊乱的心跳。
“你说得对……”
傅司年从后用力扣住动怒的女孩,嗓音仍是温柔,只是,却隐隐露出一股张扬霸道,“我们订婚确实略带荒唐,两个从没见过的人,莫名其妙订婚,同住一个屋檐下,这还不荒唐,那什么算?但是,宝贝儿,你给我记住,没有两年,永远不会有两年,有的……”
他凑去她耳畔,气息喷洒:
“是一辈子。你的一辈子,我都要了。”
耳畔传来的酥酥麻麻潜入心房。
要么高冷毒舌,要么戏谑霸道的男人忽然来句情话,宋螺的心,软如一团春水。
一辈子……
这个空间的一辈子……
她忽然有了重生以来第一回最大胆的设想。
假如能和他过一辈子,其实也还不错?
不管多么不愿意承认,这些日子以来,她对如皎皎明月的男人还是生出了在乎。
“这个酒会,我不愿意去,和上回接风宴一样。”
傅司年将她搂紧,恨不能揉进身体似的,“但是,不能不去。我如今是傅家掌权人,有些职责,必须履行。有些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总统换届选举在今年十二月份举行,接下来九个月,帝都将会不太平,我必须保证傅氏一族的利益地位,也必须尽量赢得一个稳定的局面。”
宋螺对政治从未过多关注。
她只热爱格斗,在这个世界还拥有一份环球的事业。
听到总统换届选举几个字,她一脸懵:
“李全总统不能连任吗?”
她用力回想,好像上个世界自己死时,李全还是总统呢。
傅司年将头搁去她的颈窝,若有若无蹭着:
“按照制度,可以。”
“我明白了!是不是有其他人想争夺总统位置?”
“聪明。”傅司年轻轻啃了一口。
“别闹啦,快给我科普一下,我没关注过这方面。”
小丫头的注意力竟然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转移了?
这醋吃得……忒不敬业了吧。
傅司年又轻轻啃了一口:
“行,不过在科普之前,我还是得郑重邀请螺姐和我一起参加酒会,怎么样?另外,我保证,在酒会上除开必要的寒暄,绝不多和李晚多说一句话,如有违反……”
“必须跪榴莲!”宋螺牙齿磨得嘎嘎响。
“……我还以为你会说直接揍我一顿。”
“揍你还要力气,多不划算!”
“以后醋坛子似乎不是本人专属词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