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从小跟随大佬练出的人精儿,一句话问到点子上!
自己单方面认定聂灿不负责,万一两人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聂灿渣,薇薇同意修理他吗?
也算活过两辈子,宋螺不再是从前世界一心只想冲刺冠军,其它什么事都不管不懂的愣头青。
想了想,她松开手:“她在医院,刚做完手术,不知道我过来。聂特助,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今天必须老实告诉我,你和薇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去情人林,又被黑衣人袭击?”
“黑衣人?”两男人不约而同皱眉。
“……!”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暴脾气,又要炸了。
特么的,这两钢铁直男,黑衣人现在重要吗?
她霍霍磨牙:
“黑衣人后面再说,重点是薇薇手术了,她……流产了!”
柯宁眉心一拧,看向聂灿:“快说!””
“我……”
聂灿眉头紧锁,坐去沙发里,声音仍然和平时一样,机器人般刻板冷漠,“不知道她怀孕。她今天过来说想带我去尚武格斗馆,我当然知道……尚武是什么地方,拒绝,她可能心情不好,点了一些外卖,吃完就走了。情人林和黑衣人,我确实不知情。”
“所以,你们在恋爱?”
宋螺抱胸,对好友的眼光略鄙视。
两特助非要选的话,也选总是一脸笑,细致能干的柯宁啊,聂灿一看就不好惹!
聂灿摇头:
“没。”
“那……”一口气直冲嗓子眼,她勾唇冷笑,“P友?”
“……”
大概没想到软妹子少夫人能问住这种话,聂灿抿唇不语。
一旁,柯宁听得心焦,居中迂回:
“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说啊!少夫人别介意,他就这么个德行,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一棍子打不出,就两棍子三棍子!”
话虽这么说,宋螺没真动手。
想了想,她去阳台给陆酌打电话。
陆酌说时薇薇醒了,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流眼泪,一副为情所伤的可怜样儿。
挂断电话,她犹豫片刻,还是给傅司年打过去——
且不说聂灿是他的人,关键听陆酌这口吻,薇薇肯定对聂灿一往情深。
聂灿不好惹,也不容易对付,必须请出大佬!
傅司年正在家中陪老爷子下棋,一听宋螺召唤,老爷子将棋盘推乱,赶他出门。十五分钟后,他开车来到翡翠华庭,一进门,第一眼看向支头坐在那里的少女,确定她毫发无损,犀利目光才投向对面沙发里并排坐的两个手下。
熟悉傅司年的人都了解,他不说话时,往往比开腔还要可怕。
润滑油柯宁乖觉开口:
“少爷……”
冷锐扫一眼他,傅司年轻轻松开抿成直线的唇:
“家法伺候。若还留着命,去医院赔礼道歉。”
扑通!
一听这话,柯宁跪去地毯上:
“请少爷手下留情!”
聂灿亦面如死灰。
见傅司年不为所动,柯宁眼巴巴瞅向宋螺:
“少夫人,聂灿错了,但罪不至死,请您向少爷求情。”
特么什么家法啊,比自己拳头还能吓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