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惦记姐妹之情,把华骏接回国内抚养,但外公外婆一直不承认他。”
名门望族,对家族污点的态度,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之后呢?”
“在爸妈的照顾下,华骏开始治疗自闭症,逐渐好转。
这时,所有人才发现他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只不过可能是受早年经历所致,细腻敏感,情绪多变,唯有音乐能纾解。外公外婆知道我妈偷偷将华骏带回来,非常生气,责令她将他送去孤儿院,我妈不同意,一直僵持着,直到华骏十二岁……”
傅司年轻叹:
“敏感的他不忍母亲因自己和父母闹僵,主动提出去留学,去学音乐。妈妈权衡再三,同意了,找了一家M国好友照顾他,这家人信基督教,华骏也深受其影响,慢慢信教。大概是有精神寄托,他慢慢变得更好,人也英俊阳光,通过一首demo,被奇迹当年的音乐总监发掘。”
“他红了,但还是得不到外公外婆承认?”
“是,他甚至也从不主动和我们联系,就是怕年事已高的外公外婆承受不住。”
痛失爱女,在两位老人心目中,罪魁莫过于那个姓华的男人。
华骏身体里却有一半那个男人的血,可想而知二老的心情多么纠结。
“在广城你发现我关注华骏,所以并不打算立刻说出来你们的关系?”
“他大了,妈和我都认为应该尊重他的决定选择。”
“妈真贴心,爱死她了!”
司宛清是宋螺见过最温柔包容的女人,“对了,安年和他好像……”
“妈把生病的他带回来,诸般照顾,安年由此失去一些母亲的注意,他性子从小顽劣,那时经常捉弄华骏。”
“难怪华骏见到安年一脸恐慌,想必对小时候记忆犹新呢。”
“解释完了,说另外的正事。”
抿在唇畔的笑意一滞,宋螺傻眼:
“还有别的正事?”
她这幅天然呆的软萌表情,和方才在台上动情又犀利的模样太不同了。
傅司年不由一笑:
“方才安年不是说聋哑慈善基金么,怎么,最大的金主就在你身下,不打算利用一番?”
“……!”
什么叫……
最大的金主就在我身下?
好好一句话,能别说得那么让人遐想连篇吗?
宋螺很上道的笑成一朵花儿:
“那么,金主大人打算捐多少?我可跟你说,纪医生一百,你家小爷五十,你是大哥,又地位超然,还神通广大……”
瞧这彩虹屁吹得!
傅司年握住在折的几根纤纤手指:
“剩下的我全包了,只有一个条件,换个称呼。”
全包了!
真特么是无比美妙的词儿啊,不过换称呼什么鬼?
宋螺费解,男人一边摇头一边引导:
“那天在办公室,你为吸引我的注意,喊了一声……”
“亲爱的?”
“乖。”
终于听到想要的称呼,傅司年摸摸某人的头,一副尝到甜头的心满意足。
恍然感觉自己又掉进了套路,宋螺鼓起腮帮子,咬牙切齿:
“流!氓!”
“放心,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