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十四、二十世纪的中国天主教

自从歹多利亚(Tertullian)时代,直到如今,“致命圣人们的义血,却做了天主教信友们的种子。”这句老古话,对于中国,不但不曾有过例外,而且中国却更“出色当行”地,证明了他的真实。

中国天主教在这二十世纪的三十三年中,虽则经过了最厉害的阻力,却依旧很兴旺地,而且更出人意料地,发展着。这三十三年中“丧乱频仍,危机四伏”,圣教所遭的艰难,如拳乱时的重大损失,国内政局的屡屡变化,一九一一年的“辛亥”革命,接着又是世界大战。民国成立后,又是内战不绝,菅苻遍地,共产主义蔓延,教士们被掳勒赎,或横遭残害,可是教务却仍有神奇的收获。

中国天主教信友人数,一九〇〇年是七十四万一千五百六十二。一九〇七年,初次达到一百万的标记。一九一〇年增加到一百二十九万二千二百八十七;一九二〇年,增加到一百九十九万四千四百八十三。一九二一年约略超过二百万(确实数目是二百零五万六千三百三十八)。一九三〇年,有二百四十九万八千零十五;一九三二年,有二百五十六万二千七百四十二。可知从一九〇〇年起,天主教信友人数在十三年中增加了一倍(1914年是一百五十一万九千);二十三年中增加了两倍(1923年是二百二十三万三千);三十二年中差不多是四倍(1932年是二百五十六万二千七百四十二)。可是一九〇〇年以前,要过三十多年才得增加一倍(1870年的数目是三十六万九千四百四十一,1900年的是七十四万一千五百六十二)。

神职班的增加,也一样使人欣慰。在一九〇〇年上,中国全境的传教区,由十个传教会分别担任,就是奥斯定会、多敏我会、方济各会、耶稣会、遣使会、圣言会、圣母圣心会,以及巴黎、密良和罗马三处的外方传教会。但是一九〇〇年以后,其他的传教会士相继来华,络绎不绝。各省修会林立,教士们加紧工作,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盛况。许多修会团体因着教宗本笃十五世,一九一九年间颁布了Maximum Illud通牒,鼓励传教事业;人称“传教传宗”的当今教宗庇护十一世,又一再昭告,多方激励,尤其是他一九二六年所颁的Rerum Ecclesiae通牒,说得十分恳切。因此欧洲各修会,陆续派遣会士来华,努力参加工作。

所以在上述外籍,或是国籍,神职班的传教会士,和会内的会外神职班以外,又陆续加入了其他的传教人员。比方慈幼会士们(The Salesians)是于一九〇二年到了澳门;巴尔玛外方传教会十们(The Parma Foreign Mission Society)是于一九〇四年到了河南;伊苏登外方传教会士们(Issondum Fathers)是于一九一七年年到了贵阳;玛利诺外方传教会士们(TheMaryknoll F.M.Society)是于一九一八年到了广州江门;圣高隆庞(St.Columban)外方传教会士们是于一九二〇年到了汉阳;苦难会士们(The Passionists)是于一九二一年到了湖南辰州;比布斯(Picpus)二心会士们是于一九二二年到了琼州;圣心司铎会(Betharramites)是于同年到了云南大理。此外如本笃会(Bendlictine)士们先后分三次来华;美国本雪尔凡尼(Penssylvania)的本笃会士们是于一九二五年到了北平;洛本(Lophem)的,于一九二六年到了四川西山;圣奥迪尔的(S.t. Odele)于一九二八年到了吉林延吉。一九二三年救世主会士们(The Salvatorians)到了福建邵武;一九二五年,印五伤司铎会士们(Stigmatins)到了河北易县;司格包罗勃埒夫(Scarboro Bluff)外方传教会士们到了浙江处州;开倍克(Quebec)外方传教会士们到了辽宁四平街;一九二六年,方济各特规会士们(Conventionals)到了陕西兴安;白冷(Bethlehem)外方传教会士们到了黑龙江齐齐哈尔;一九二八年,奥斯定重整会士们(Recollects)到了河南归德;赎世主会士们(Redemptorists)到了河南驻马店;一九三三年,奥斯定常律会士们(Canons Regular)到了西藏;圣母心子会士们(TheMissionary Sons of the Immaculate Heart of Mary)到了安徽徽州。

这些来华的外籍传教士们,都是从世界各国,欧美各方,不远万里而来。在毫无成见的中国人眼里看来,足见天主教的普遍性,是绝无“畛域之见”的。他们的国籍,各国都有,不论南美、北美、澳洲、奥大利、比利时、加拿大、捷克、荷兰、英吉利、法兰西、德意志、匈牙利、爱尔兰、意大利、巨哥斯洛伐基、波兰、葡萄牙、西班牙、瑞士什么都有。他们的人数,一九〇〇年,有八百八十六;一九一〇年有一千三百九十一;一九二〇年,有一千三百六十四;一九三〇年,有二千〇六十八。这几年份的宗座代牧,或是监牧,还不计入,数目是四十一,四十七,五十四,六十九。外籍神职班的情形大致如此。

中国人自己也创立了两个男修会:一个是一九二八年在安国成立的,定名“圣若翰·保第斯大小兄弟会”。一个是一九三〇年在宣化成立的,定名“主徒会”。

最近几十年内,各国女修会,因为在医药界有极好服务机会,尤其是因为中国在废除旧式教育以后,亟需学校教育的工作人员,便把职任传教的修女们,陆续派到中国,设立分会。因此除了前述十九世纪中来华的修女们以外,又有许多女修会的修女们络绎来华。如上海的安老会修女们(Little Sisters of the Poor)是于一九〇四年来的;山东兖州的司带尔圣神忠仆会修女们(The Servants of the Holy Ghost)是于一九〇五年来的;加拿大乌忒蒙(Outremont)的始孕无玷会(The Missionary Sisters of the Immacutate Conception of Canada)于一九〇九年到了广州;埃及方济各女修会(The Franciscan Missionary Sisters of Egypt)于一九一〇年到了湖北老河口;美国玛利诺多敏我外方传教会的修女们(The Mary Knoll Foreign Mission Sisters of St. Dominic)于一九二〇年到了香港;山林圣玛利亚(St. Mary-of-the-woods)上智会修女们(The Sisters of Providence)于同年到了河南开封;包勒杜(Boisle-due)玛利亚若瑟女儿们(Dauhters of Mary and Joseph)于一九二二年到了热河;勒奴维尔(Lennoxville)天神母后会的修女们(Sisters of Norte Dame des Anges)于同年到了贵州贵阳;圣若瑟小娣妹会修女们(The Little Sisters of St. Joseph)到了山西潞安;罗马的圣乌苏拉(St. Ursula)罗马联合会(St Roman Union)也于那年到了广东汕头;南林(Nerinx)劳莱笃修女们(Sistersof Loretto at the foot of the Cross)于一九二三年到了汉阳;尼闸蒙弗拉笃(Nizza Monferrato)的进教久佑会修女们(Daughters of Mary Auxifiatrix)于同年到了广东韶州;鲁文(Louvain)奥斯定会传教修女们(Missionary Canon Nuns of St. Augustin)也于同年到了宁夏;加拿大宝血会修女们(The Adorer Sisters of the Precious Blood),于一九二四年到了河北献县;洛劳诺(Logrono)奥斯定第三会教学修女们(The Teaching Sisters of the Third Order of St. Augustin),于一九二五年到了湖南常德;孔万(Convent Station N.J.)仁爱会修女们(Sisters of Charity)于同年,到了湖南辰州;斯不林飞耳(Sprinfield)方济各会服务医院的修女们(The HospitalSisters of St. Francis)也于同年到了山东济南。

一九二六年,加依根(Cahircon)圣高隆庞会传教修女们(The Missionary Sisters of St.Cobumban)到了湖北汉阳;美国毕资堡(Pitts)圣若瑟会修女们(Sisters of Joseph)到了湖南辰州;贝来(Borry)圣母赎掳会传教修女们(Missionary Sisters of Keray)到了安徽芜湖;匈牙利加罗萨圣母会(Sisters of Our Lady of Kaloka)教学修女们到了河北献县;耶稣圣心会到了上海,圣心会修女们(Religious Sisters of the Sacred Heart)到了浙江嘉兴;救世主会修女们(Salvatorian)到了福建邵武。

一九二七年,巴尔玛乌苏拉圣心会修女们(Ursuline Sisters of the Sacred Heart of Barma)到了安徽蚌埠,卢林堡(Luxemberg)方济各第三会仁爱会修女们(Sisters of Merey)到了湖南永州。

一九二八年,奥斯定重整会修女们(The Recollect Sisters of St. Augustine),到了河南归德。拉克劳司(La Crosse)卒世朝拜方济各会修女们(Fransiscan Sisters of Perpetual Adoration)到了湖北武昌。

一九二九年,美国沃海洼州若瑟山(Mount St. Joseph, Ohio)仁爱会修女们到了武昌;英琴波(Ingenbols)圣十字架修女们(Sisters of the Holy Cross)到了黑龙江齐齐哈尔;巴伐利亚(Bavaria)圣方济各沙拉诺修女们(Sisters of St. Francis-Salano)到了山西朔州;奈缪圣母修女会修女们(Sisters of Notre Dame de Namur)到了武昌。

一九三〇年,美国本笃会修女们到了北平;嘉布遣会第三会,圣家女修会修女们(TheThird Order Capuchin Nuns of the Holy Family)到了甘肃平凉。

一九三一年,门斯德(Münster)始孕无玷会修女们,到了山东济南。耶稣孝女会修女们(Daughters of Jeansis)到了安庆。

一九三三年,善牧会修女们(Sisters of the Gordhep)到了上海。

假使我们愿意把这些修女们所做的事业,略为考察一下,我们可以说在一九三〇年那一年上,中国境内,共有四十八个外籍女修会,修女人数是二千四百六十人,外籍九百十六人,国籍一千五百四十四人。这一年里,委托修女们料理的医院,或是留养院等,共有二百三十二所,所照顾的病人,计八万〇一百四十二人;老人,计五千五百六十二人。所有施诊所也大概由她们经管,担任这种职务的修女,计七百八十五所,一九三〇年一年中施诊给药,共有七百零六万一千四百九十二起。同年,她们因着会外贞女们的襄助,圣婴会的孩子们由她们照管的,有五万二千八百九十四人。又三百六十处的孤儿院中,由她们养育的孤儿,有二万一千八百五十八人。讲到教育,自从中国于一九〇四年废除科举,兴办学校之后,果然因此发展加速了,可是并不是因此才发动的。利玛窦时代最初的努力,姑且不说,一八四七年耶稣会在上海徐家汇创立。只过了三年,那遐迩闻名,素称教育中心的徐汇公学,早就于一八五〇年开办了。学生们不论教内教外,都得入学肄业。

二十世纪中,天主教开办的各级学校,更是日盛月增,上自各科大学,和裁植神职班的大小修院,下至教理小学,多得不可胜计。除了北平、大同、济南、兖州、成都、徐家汇、开封、宣化、汉口、九江、宁波、香港,各区所设立的十二处中枢修院外,许多宗座代牧区,或是宗座监牧区,还另外设立着一两个修院。一九三〇年这一年内,共计攻习拉丁文的学生,有四千三百五十一名,攻习哲学的,有三百二十七名,攻习神学的,有四百二十五名。此外还有二十九名修院生,在罗马留学,预备晋升司铎。

为便利学生们求高深学问起见,法国耶稣会士们在上海设立着震旦大学。这个大学是在一九〇三年开办的,由耶稣会管理。在北平,则有辅仁大学,是于一九二五年由美国本笃会士们创办的,一九三三年让渡给圣言会司铎们管辖。法国耶稣会又于一九二二年在天津创办了工商学院。震旦、辅仁两大学和工商学院,都已呈准政府立案。一九三〇年,三大学学生,共计一千三百八十四名,都是男生;分别计算,正科生:教内,一百四十三名,教外,三百七十九名,预科生:教内,一百五十六名,教外,六百九十六名。

在许多教区内,还设立着高等学校,教授初高中课程。一九三〇年这种学校共计有五十一所,男生八千三百〇六名,教内三千四百三十三名,教外四千八百七十三名。又女生四千〇二十六名,教内一千九百九十五名,教外二千〇三十一名,同年份,肄业各属师范学校,预备将来从事于教育工作的男生,有二百七十九名,女生三百九十五名。又其他各属造就要理教员的学校里,有青年男子八百七十七名,青年女子七百五十四名。

寻常男女儿童,都在初高小受教育。一九三〇年,共有男童高小学校,一百九十七所,计教内生六千零五十六名,教外生四千四百三十三名;女童高小学校,一百十七所,计教内生三千九百三十六名,教外生四千四百五十一名。此外,教理学校有八千六百四十所,男生八万六千九百七十五名,女生七万五千五百十名。

讲起教育工作,不妨顺便在这里提一提中国天主教教会出版的刊物。各种定期刊物如周刊、月刊、半月刊等,约有三十种中西文都有。西文刊物有拉丁文、有英、法文,也有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等各国文字。同时公教教会,也办着印刷事业,他们经营的印刷所,有二十余处,主要的是北平、天津、上海、土山湾、献县、者庆、兖州、香港七处,这几处的印书馆,办得很久,先后出版的书报刊物,不下数十万种。第一,要算土山湾印书馆的出品最多,竟多到五十三万种。其次,是重庆的圣家印书局,也有四十万种。这些书籍的作重,如南京会外神职班的黄伯禄,和耶稣会士晁德蒞(Zattoli)、夏鸣雷(Havret)、顾赛芬(Couvrer)、管宜穆(Tobar)、夏之时(Richard)、禄是遒(Doré)、戴遂良(Weiger)等,都是教中著名的华文学家。还有其他非耶稣会士的华文学家,如焚国梁(Mgr. Favier)、陶福音(Mgr. Otto)、贝廉(Perny)、欧磬石(Aubazac)、梁司铎(Lamasse)、雷慕贤(Rey)、闵司铎(Jasmin)、闵神父(Mullie)、任司铎(Maorio)、鲍司铎(Biallas)、苗司铎(Mittler)、于纯璧(Hubrecht),等多得难以计数。

为依照上海第一次全国公会议决议鼓励发展,和统一天主教教育和印刷业务起见,一九二八年在北平设立了一个中枢机关,由宗座驻华代表直接监督。这个机关的名称是“中华公教教育联合会”,这个教育委员会除了其他解多出版物以外,还发行着一种月刊,用华文、拉丁文和英、法文,四种文字刊印这种杂志,华名称《中华公教教育联合会丛刊》,英文名称是“The Digest of the Synodal Commission”。 BuHHAnW3SFQO0BF6zLbvROcc6PmYKULkS22DvsqPHunPKMCxvgaq9p7NE6Cz5Bq8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