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条约打开了新局面以后,传教士们便渐渐深入中国内地,创立了新住院。开办了许多在条约时代以前所不能兴办的事业,又把已办的,扩大推广。所有在教难时代,被政府没收的教会财产,发还的发还,赔偿的赔偿。便是那从前查禁天主教的诏谕,此刻都已正式取消了。一八七〇年颁发的大清新刑律中禁止天主教的条款也都正式注销。
将近十九世纪中叶,在中国工作的传教会,共计有五个。西班牙多敏我会士(SpanishDominicans),在福建传教。巴黎外方传教会(Paris Foreign Mission Soctety)所管辖的区域,算是最大了。他们管着四川、贵州、云南、两广、满洲和西藏。方济各会士(Franciscans)们正在中国中部和东部,努力工作着,就是山东、山西、陕西、湖北、湖南五省。遣使会(Iazarists)的教士们,自从一七八五年,因着耶稣会解散,接管了他们所开创的传教区以后,却能在十八世纪末叶和十九世纪开始,教难最剧烈时代,不畏艰苦,殚心竭力,来保存河北、江西、河南、浙江等省,信友们的信德,替圣教会出力不少。此外,耶稣会于一七七三年解散,到了一八一四年上,一经恢复以后,便于一八四二年卷土重来,先后分派得江苏、安徽两省,和河北的东南部。一八四七年,他们在上海徐家汇徐光启墓址附近,创立总部。
十九世纪的下半世纪中,更有他种修会到中国来传教。密良(Milan)外方传教会士们,是于一八五八年初次到了香港。到了一八六九年上,便分经他们河南教区。圣母圣心会司铎们(The Schent Fathers)在他们的修会成立了不多时以后,便于一八六五年来华。他们所分得的传教区是蒙古,这是传教工作最难着手的区域中之一。奥斯定会传教士,经过了一百多年的间断之后,又于一八七九年回到了河南。一八八五年,罗马创立了圣伯多禄·圣保禄修会。(Roman Seminary of. SS. Peter and Paul)便在这一年上,派遣会士来华到陕西传教。德国司带尔圣言会(Steyl Society of the Divine Word)的司铎们,于一八七九年初次来华,到了一八八二年上,便划分得山东的一部。此外还有一八八三年来华,住在河北杨家坪的苦修会士们(Trappists),一八七〇年到香港的教学修士们(Brothers of the Christian School),和一八九三年到上海的圣母小昆仲会修士们,在中国参加传教工作。
这些先后来华的传教会,因着条约的关系,所以在以前做过的传教外,和照顾信众的工作之外,还能做着许多新工作,如创办医院、孤儿院、留养院等,尤其是各种学校,不但为培植神职班的神学院,却还开设着各级普通学校,不但为教育教中子女,却也给教外人家的子女们,进德修学的便利。而且那时女修会的女修们,也开始来华,教士们在教育一方面,得到了她们很大的助力。这些女修会中,最先来华的,要算一八四二年来的仁爱会修女们了。随后,来华的有沙德·圣保罗女修会(Sisters of St. Paul de Chartres,1848年),有加诺萨女修会(Canossian Sisters,1860年),有拯亡会(Helpers of the Holy Souls,1867年),有包底欧上智会(Portieux Sisters of Providence,1875年),有方济各圣母传教会(Franciscan Missionaries of Mary,1886年),有多敏我女修会(Dominican Sisters,1889年)。自从一八六九年,圣衣会修女们到了上海之后,欧洲妇女们的隐修会,竟也陆续在中国设立分会了。
一八五〇至一九〇〇年间的五十年中,除了太平天国的扰乱,天津教案,和义和团之乱,以及其他大小事变以外,天主教在中国的教务情形,大致还算平顺。可是一八五〇至一八六九年间的十九年中,司铎们被杀的有十五人,信友们被杀失踪,或是被拘禁的,有数百人。一八七〇年六月二十一日,十位仁爱会修女,两位司铎,和几个信友们在天津被残杀。一八七一至一八九九年的二十八年中,教士们被害的又有十人。这几起杀害教士案件,有几件酿成了重大国际交涉,使中国遭受了很大的不利。一千九百年,拳匪之乱,教士们被杀害的,计有主教五人,外籍司铎二十九人,外籍修女九人,修士三人。信友们被杀害的,约计有二、三万人。他们列入真福品的请求,现正准备向罗马圣部提出。
如今于中国的诸位致命,经罗马天主公教教会列入真福品的,已有三十三人。其中十九位,是于一八八九年、一八九三年和一九〇〇年,先后由教宗良十三世钦定的,其余十四位,是由教宗庇护十世于一九〇九年钦定的。这三十三位致命真福中,有三位外籍主教,九位外籍,四位国籍,司铎。还有两位修院生,八位要理教习,三位信友,两位贞女和两位寡妇,都是国籍。他们舍身致命的地方,是在福建、贵州、四川、湖南、湖北和广西;时期是在一六四八至一八六二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