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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难遂愿

蔚来顺成人之美,善意地收留了雪儿和根宝,还帮着根宝在货场上找了一份差事,两个人也总算是没有白来这唐山一回,不但结识了人气很旺的蔚掌柜的,还讨得了一个事做,两人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好人啊,这份感激就一直装在了心里。

雪儿呢,自根宝去了火车站的货场子以后,也央求着蔚掌柜的给找个缝缝补补的或是看家做饭伺候人的差事,不然她一个小丫头会干啥呀。

这一天,吃包子的人不是太多,蔚掌柜的就坐在了门口,看着过往的人群数数。“哎,哎,这不是封家的老珠子吗?是不是来给你家老太太买包子来了?”蔚来顺冲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大声问道。

“是啊是啊,掌柜的,我家老太太又想你们包子铺的包子吃了,这不让我折一屉回去,今儿个有吗?”这个叫老珠子说道。

“呵呵,别人吃没有,你家老太太吃我就是现做也得给准备齐了,吃啥馅的?”蔚掌柜的问道。

“老太太想吃麻蚶子白菜馅的,有吗?”老珠子看了看蔚掌柜的问。

“有啊,这屉马上就熟了,一会儿你提走。”蔚掌柜的一边说一边指着大锅上的笼屉。

蔚掌柜的看了看这老珠子,问道:“你家老太太不是说要找一个使唤丫头,不知道找着了没有啊?”

“没有,还没找着呢,这不前几天还找人打听这事,不忒好找。”老珠子一副找不着的口气。

“哦,那就好,那就好。”蔚掌柜的喜出望外,老珠子则一脸惊讶地望着他,找不到还好啊?这个封家的老太太早就说找一个使唤丫头,始终就没有相中上一个,今儿个这是个好机会呀,想到此,蔚来顺就对老珠子说道:“我说,老珠子,你先回去,一会儿包子熟了,我亲自给你家老太太送过去。”

“那、那中吗?”老珠子犹犹豫豫地说。

“有啥不中的,你就先回去,我随后就到。”蔚掌柜的劝说着老珠子走了。

稍后,蔚家包子铺的掌柜的蔚来顺提着一个食盒,里面装好了一屉麻蚶子白菜馅的菜包子,带着从芦塘村逃婚出来的冬雪儿,两人沿着广东街一路向封家小楼走去。

在芦塘村,芦笙看着冬老蔫带着发财走了,过了几天也没有回来,就四处打听,最后说是去了石土营村的老封家,至于去干啥谁也说不清。

这冬老蔫去了老封家,芦笙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雪儿跑了,白腊梅顶替雪儿做了新娘,发财这个杂种冬老蔫不能给她拉扯着呀,他这是给白腊梅送过去了。可是,人家老封家会答应吗?本来是水灵灵的雪儿丫头要做新娘,可好还没上轿人就没影了,这后妈还就顶替上去了,那封家是啥人家啊,能饶得了你冬老蔫?

还真让芦笙猜对了,这冬老蔫在老封家简直像是蹲了监狱,出来进去不自由了。每天是封一鞭不离身前身后监视着,想跑,这一关就过不去。

白腊梅为了和封万祥在大炕上鬼混方便,又让封万祥把发财送到了冬老蔫那,说是让老蔫照看着,本来是给白腊梅送来的,这会子冬老蔫却成了发财的保姆了。

季萍梅看着封万祥每天进进出出的到后院去,心里始终憋着一股子气,好端端的一桩喜事,让这个白腊梅搅和得成何体统,封家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如果这事张扬出去,封家的脸面可就丢大发了。

“不中,你得赶紧派人下去找找雪儿,那雪儿才是明媒正娶的二奶奶,她白腊梅在这里装腔作势地算啥东西啊?万祥啊万祥,你是让血糊住了双眼,难道你看不见她那赖着不走的样子,就是要在我们封家住下去的。”季萍梅找到封万祥,向封万祥摊牌了。

“你说去找雪儿,可你知道雪儿在哪里?这个雪儿不来,我们就没有一点办法的。”封万祥也是寸步不让,他是为了这个白腊梅。

“你马上派人出去找啊,就是大海里捞针也要把雪儿找到,这关系到封家的名誉呀,你知道吗?”季萍梅是一心一意为了封家,不然她也不会提出给封万祥再找个二房,哪知道,偏偏在这上面出了岔头。

封万祥看着自己的大老婆,这几天下来,季萍梅的眼圈都黑了,吃不香睡不安啊,一切都要她操心过眼,他虽觉歉意,但悠然自得地说道:“萍梅呀,这事你也不用太着急了,我们就顺其自然吧,如果这个白腊梅真的也能给我封家生个一儿半女,也不是不可。至于,那个雪儿吗,等啥时找到了,再把她娶进来就行了。”

“啥、啥,你让这个臭婊子给你生个一男半女,哎哟,亏你说得出口啊,这白腊梅啥玩意啊,你不知道吗?就是将来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的,你、你的头还抬得起来吗?”季萍梅的话句句像刀子在剜着封万祥的心。

“你让我抬起头来,那你咋不给我生一个啊?”封万祥这话说得够狠的,这是自季萍梅到封家后第一次和她顶嘴吵架。

季萍梅气得浑身直哆嗦,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手指着封万祥大声吼道:“好、好你个封万祥,既然你这样说我,那你就去吧,去让那个臭婊子给你生去吧。”

“你既然不能生,为何你偏偏这样阻拦我?当初不也是你一再坚持给我找个二房要她生个崽子吗?这谁生都一样,只要是我封家的种就行。”封万祥把季萍梅的最后一道精神防线彻底击垮了,然后扭头走了。

季萍梅晕倒了,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初的愿望是好的,自己不中用,给封万祥娶个二房,将来有了接替封家的香火,也不至于就此绝了后,就是见了列祖列宗也有了个交代。可是,雪儿跑了,白腊梅顶替来了,这个封万祥此时就像是庙里供着的菩萨,听不见人言,硬生生地被这个臭婊子给迷翻了。

说到底,也是封万祥尝到了白腊梅的新鲜劲,舍不得撒手了。

在唐山偌大的城市,雪儿和根宝却遇到了一个大好人蔚家包子铺的掌柜的蔚来顺,不但给根宝张罗着找了一份干脚行的差事,这不,又领着雪儿到封家小楼去了,这家的老太太需要一个伺候人的丫头,看看封家能不能收留下。

一老一少离开了在西山口的蔚家包子铺,顺着广东街的马路,一直就来到了乔屯西大街的东边,这里有一座不是很华丽却很讲究的独门独院的五间二起儿小楼房,这就是鸿运贸易货栈封家的府第。

老珠子是鸿运贸易货栈封家小楼的看门人,早早就在大门口张望呢。

蔚来顺向老珠子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大门,然后,他就对雪儿说:“雪儿,你在门口等我,哪也别去啊,听我招呼。”说完,径直向里面走去。

“老太太,蔚来顺给您请安来了。”人没到话先到了,蔚来顺是边走边说,就进了一楼的客厅。这时,看见客厅的沙发上端端庄庄地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只听她开口说道:“我说蔚掌柜的,我就想吃你俩包子,还劳你亲自跑一趟。”

“应该的,应该的,您趁热吃,趁热吃,这可是您最爱吃的麻蚶子白菜馅的。”蔚来顺十分殷勤地打开了食盒,一股新鲜的海鲜味顶着热气就冒了出来。

老太太呵呵笑道:“闻着这蚶子味就有食欲,好,好。你来莫不是有啥事?”

“嘿嘿,您先吃,吃完咱再说。”蔚来顺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个时候说事怕不合老太太的胃口。

“你说吧,先把这个食盒盖上,一会儿吃。”老太太也是知道人家来,肯定不是专门送包子来的,还是先听听啥事吧。

蔚来顺咂咂嘴,说道:“老太太,我听说您在找一个使唤丫头,不知找到了没有?”

“我就知道你准有事!还没找着呢,就没有一个中意的。”老太太显然很不开心。

“嘿嘿,我呢,有一个远方的亲戚投奔我来了,我看模样长得忒顺眼,手脚也勤快,活计营生样样做得,就这包子还是这丫头亲手和的馅呢!”蔚来顺把雪儿好好地夸奖了一下。

封家老太太望了望蔚来顺,笑了笑,说道:“蔚掌柜的,哪有这么十全十美的丫头,我倒要见识见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就留下。”

蔚来顺一见老太太松了口,就说道:“那丫头我带来了,就在门外应着呢。”

“呵呵,你还是个急性子,即来了,那就先看看咋样!”老太太开了口,蔚来顺紧走几步,来到门外,对雪儿说:“雪儿,老太太答应了,你要懂得礼数,不问不要说话。”

雪儿点了点头,跟着蔚来顺进了客厅。

进了客厅,雪儿的眼睛不听使唤了,她哪里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摆设呀,看得眼都有点发直了。

“来,来,这是封老太太,老太太,这就是我那亲戚,叫芦雪儿,您只管叫她丫头就得了。”蔚来顺上前给封老太介绍说。

雪儿一听封老太太家姓封,心里就打了一个愣神,这家老太太姓封?“老太太您好。”说着还是向老太太鞠了一躬。

“来,来,跟前来,我瞧瞧。”封老太太招呼雪儿近前一些。

雪儿向前挪动了几步,这封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雪儿,又让雪儿伸出手来,摸了摸,说道:“这丫头我留下了,先看看活计,往下的月例是每个月一块现大洋,蔚掌柜的你看看,中不中啊?”

“中,咋不中呢,你就是不给工钱,到时让这丫头吃个饱饭,我就知足了。”蔚掌柜的一听一个月还给开一块现大洋的工钱,那可顶上干脚力的了。

雪儿的眼圈都红了,上前又鞠了一躬,说道:“谢谢老太太。”

“好啦,蔚掌柜的你回去吧,这个丫头就不用回去了。”封老太太留下了雪儿。

雪儿虽说心有疑问但是没有说出口,小丫头哪有那么多的心眼子,更何况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就乐乐呵呵地在鸿运贸易货栈封老太太的身边做了一个使唤丫头,这个封老太太她可不是旁人,还就真的是那石土营村要娶雪儿做二房的封万祥的老妈。雪儿不知道这里也是封家的人,这封老太太更不知道雪儿这丫头差点做了儿子的二房。

在石土营村封万祥的家,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季萍梅被封万祥几句话给气得晕倒了。这季萍梅咋这么大的气性啊,几句话就晕了呢?封万祥说的话那可是比杀了她还让她不能容忍的,他要她也生个一儿半女。这季萍梅都四十了,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开怀发个芽,老了老了还要她生崽子,这她哪里还咽得下这口气,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

见到大奶奶晕倒了,封一鞭在东家身后急忙大呼小叫地喊道:“东家,东家,大奶奶晕过去了。”

封万祥竟是连头也没有回,不满地说道:“她哪里是晕过去了,她这分明是在向我抗议。”

二十几年的夫妻生活,封万祥被季萍梅始终压制得喘不过气来,见到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而这季萍梅鬼使神差般地非要张罗着给封万祥说个二房,说是将来封家有了后,自己也是正正当当地大奶奶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就不用担心封家的家产无人继承了。

季萍梅想得美,谁知老天无眼,白腊梅却顶替了新娘子雪儿,一来就把封家搅和得昏天黑地了。封万祥这个刚刚四十岁的老男人,哪里见识过这么多花样新奇的床上功夫,每天乐不思蜀,夜夜宿在白腊梅的房里,早把大老婆季萍梅丢到脑瓜子后面去了。

本来这季萍梅是为了封万祥好,可却引火烧了身,后院一派热热闹闹,前院把个季萍梅气得吐了血。

躺在前院瓦房里东屋大炕上的季萍梅,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身边只有一个封一鞭,可难为了这个彪悍的男人。此刻,成了伺候女人的丫头了。

“大奶奶,起来喝口水吧。”封一鞭小心翼翼地说。

“也好,一鞭,你过来扶我一把。”季萍梅想自己坐起来却没有坐起,就招呼封一鞭过来扶她一下。

封一鞭答应一声,从后面就把季萍梅的头双手抱住一点一点的扶了起来。一股幽香直直扑进了封一鞭的鼻子里,他想打个喷嚏,又怕吓着大奶奶,强自忍了忍,这一忍,就觉得鼻子酸酸的更是痒痒的不好受。

季萍梅觉出了身后封一鞭的异样,问道:“你这是咋的啦?”

“大奶奶,您这身上的香味忒香,呛了我鼻子一下,想打喷嚏,又怕吓着您,没敢打,就憋下去了。”封一鞭不好意思地说。

“嗨,一鞭哪,你看看你,打个喷嚏还这么想着我。”季萍梅幽幽地说。

“来,我在您后面靠个枕头,再给您端水去。”封一鞭在后面又给季萍梅的身后加了个枕头,她靠在上面觉得出气匀呼了一点。

封一鞭端来了一碗不凉不热的白开水,递给了季萍梅。

季萍梅望了望眼前这个彪悍的男人,她从没有正眼仔细地端详过他,今儿个细细一瞧,脸不由得腾的一下就红了。

缓缓地喝了一口水,她又把碗递给了封一鞭。

封一鞭接过来放在了屋子靠东房山的高脚桌子上,只听季萍梅说道:“一鞭啊,我这一病,就看出来了,谁还往我跟前来呀,真是难为你了。”

“大奶奶,眼不见心不烦,不用他们来,我伺候您就中了。”封一鞭倒还挺知道心疼人的。

“话虽是这么说,理可不是这个理。你瞧瞧你这东家,被那个臭婊子简直是迷住了魂。”季萍梅想起来心里就跟醋蜇得似地难受,这封万祥自打结婚起他压根没有和她大声嚷嚷过,今儿个这是咋了?还不都是白腊梅那个臭婊子教的他。

“大奶奶,你说这东家也是,黄花的大闺女有的是,干嘛非得要这么个破玩意。”封一鞭也替大奶奶打抱不平。

“嗨,还不都是我不能为封家生个崽子,这万祥就着了急,非要这个臭婊子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你说说,这成何体统啊?”季萍梅还在抱怨这封万祥实在是看不开事。

“还要给东家生崽子,这……”封一鞭也不知说啥好了。

这封一鞭还是光棍一人,也是封万祥的一个本家,赶得一手好牲口,就做了封家的一个车把式,既看门护院赶大车又常常跟在大奶奶身边伺候着买东买西,常年吃住在封家,一来二去的对大奶奶那是言听计从,没有二话,也就是在大奶奶身边,封一鞭才有时说上几句,平时很难看他开口的。

“这事,你知道也就罢了,不要对外人说起,家丑不可外扬,忒砢碜人啊。”季萍梅忧伤地说。

“是,一鞭不会对人说的。”封一鞭知道这大奶奶的厉害。

“来吧,一鞭,把枕头给我拿走,我要躺下来眯会儿,你先去忙吧。”季萍梅坐了一会儿,觉得很累,就说。

封一鞭闻言立刻上前,把靠在大奶奶身后的枕头拿出来,放在了炕沿上,又摁了摁,扶着大奶奶的头放下了,又拿过一个被单子,盖在她的身上,便低声说了句:“大奶奶,我就在外面等着,您有事招呼我一声就中啦。”

季萍梅躺在了炕上,闭着眼,摆了摆手。封一鞭顺手关上了房门,出去了。

封万祥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后院,向白腊梅讲了刚才和季萍梅吵架了。这个白腊梅一见封万祥和季萍梅闹翻了,心里这个乐,哈哈,看来这个封万祥真的向季萍梅摊牌了,这个男人就是比那个老女人好糊弄。

乐归乐,只能在心里乐,还不能让封万祥看出来,这个女人多有心计。白腊梅装作不安地说:“当家的,你和大奶奶吵架,是不是为了我呀?要不然还是我走吧。” “你走?你别他妈的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我说了不准你走你就给我好好地待着。”封万祥大声说道,前院的火还没熄这后院又跟着再来一把是咋地?

“哎哟,当家的,你不要生气,我也是看着你心烦,我心疼啊!不知道咋劝你才好。当家的,这以后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这样中了吧。”白腊梅本是青楼的妓女,见啥人说啥话,他八个封万祥也说不过她的。

封万祥看着这个妖艳放浪的女人,想起了她在床上的种种功夫,不由得心里欲火焚身,忍不住地上前抱住了白腊梅,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衣裳脱光了。

晴天大白日的,封万祥和白腊梅在后院展开了一场鱼跃龙门大戏。

在唐山的鸿运贸易货栈封家那五间二起儿小楼的宅子里,雪儿成了封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使唤丫头。别看这封老太太六十岁的年纪了,耳不聋眼不花,走路还噔噔的,一顿饭还能吃下三个麻蚶子白菜馅的大菜包子。

雪儿不知道这个封老太太就是石土营村封万祥的亲妈,她要是知道了,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来的。

只几天的功夫,雪儿就把这个五间二起儿小楼里里外外全擦了一遍。看着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楼内楼外,把个封老太太乐得嘴都抿不上了,雪儿这丫头真懂事,蔚掌柜的真是没有白夸口,老太太欢喜得不得了。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吃后晌饭前,来了一个身穿咖啡色西装,脚穿黑色皮鞋,头发梳的齐整很光亮的男人,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很招女人的眼珠子。雪儿没有看见过他,但是在擦墙上的照片框时,看过不止一次了,认出来了,这是封老太太的儿子。

“少爷,您回来了。”雪儿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哦,你认识我?你是谁?”这个男人望着雪儿打趣地问道。

“是的,少爷,我认识您,可您还不认识我,我、我新来的叫芦、芦雪儿。”雪儿口吃着腼腆地答道。

“呵呵,你是新来的,那你咋认识我的?”这个男人好奇地问道。

雪儿有点不自在了,就说:“我前几天刚来伺候老太太的,我、我是从墙上的相片中认识少爷的,要是走在大街上我哪敢认啊。”

“哈哈,你这个丫头,有点脑瓜。”这个男人走到了沙发跟前,坐下了说道。

“我去给您打水洗脸,老太太正等着您吃饭呢。”雪儿提醒说。

“好了,我自己去洗就行了,你一会儿过来一块吃。”这个男人对雪儿的印象很好。

“谢谢少爷,我是个下人,不能和您一块吃的,您和老太太吃吧。”雪儿礼貌地谢绝了。

这个男人自己打了水洗了脸,就来到了餐厅,看见老太太正在饭桌旁等着自己开饭,走过去,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泉儿,回来了,先吃饭吧。”封老太太看到儿子很疲惫的样子,很心疼,就对儿子说有啥事先吃饭。

“妈,来,我给您盛饭。”泉儿拿着碗要去盛饭,一旁的雪儿见了,走过来,说道:“少爷,还是我来吧,我给老太太盛上。”雪儿从泉儿手里接过饭碗,给老太太盛了多半碗米饭,双手递给了老太太。

“妈,这小丫头还挺懂事呀,您从哪里找来的?”泉儿看着雪儿挺招人喜欢的,就对他妈夸奖说。

“呵呵,这是蔚家包子铺的掌柜的一个亲戚,前几天送过来的,亏了这丫头,你看看呀,这几天你不在家,她把这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的确招人喜欢呢。”封老太太也笑呵呵地禁不住夸奖道。

“谢谢老太太,谢谢少爷,这都是丫头应该做的。”雪儿听了东家的夸奖,心里也很高兴,嘴上却谦虚着说道。

“一块吃吧,雪儿。”老太太说道。

“不,不,您先吃,吃完以后,我收拾好了再吃,我还不饿呢。”雪儿有点慌乱地摆摆手,哪有使唤丫头和东家在一桌子吃饭的道理。

等封老太太和泉儿吃完了,雪儿就把饭桌收拾干净利落了,之后在伙房那,自己盛上了米饭就着咸菜条子吃了起来。

封老太太的大儿子是封万祥,这个是二儿子叫封万泉,一直在掌管着他爸爸在世时留下的产业。老太太对大儿子始终就不待见,不是大儿子对她不好,而是那个儿媳妇季萍梅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也没有让肚子鼓起来,老太太盼孙子都盼花了眼。时至今日,还是利利索索的身子,岂让老太太能心欢喜?

封万泉在鸿运贸易货栈那是大权在握,掌管着整个贸易货栈的往来账目,只有到了月底盘点的时候向老太太作个明细,报告一声就行了,老太太交给了泉儿也放了心,不再过问。从此,也就不再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只一心一意地在家养老了。

可是,这人一上了年纪,她就感到了寂寞,尤其是老爷子的去世,对老太太打击不小,整天郁郁寡欢,。泉儿就劝老太太找一个伶俐的丫头伺候着,说话拉嗑也有个伴。这样,选来选去,雪儿成了第一人选就进了这封家小楼。

这是天意还是命里注定,冬雪儿为了逃婚没有走进封家大院,却因为做了使唤丫头迈进了封家的小楼,这天底下的事,还真的是纠缠不清呢! 7DjbOKMEqTBkJA76WPH4F/KH20Q5A9F/FgIQ8AZuS2hy6qiIquK6/t7fNejH6U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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