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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留人枉来世

季萍梅躺在了炕上,闭着眼,一会儿的功夫就好像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胧中,觉得自己在前院大瓦房的东屋大炕上,抱着车把式封一鞭在一个劲地亲着吻着。打从仔细看了这封一鞭之后,便再也吃不香睡不安了,眼里全是封一鞭的影子,只要是一闭上眼,那封一鞭嗖的一下子就蹦到了跟前。何不如趁着封万祥又去了后院白腊梅那个臭婊子那儿,把封一鞭招呼过来。

封一鞭不知道大奶奶招呼他有啥事,就赶忙来了。

来到了大奶奶的屋子里,封一鞭把门关上,一盏油灯泛着昏黄的光亮,看见大奶奶正在炕上躺着呢,身上盖着一个薄薄的被单子,弯腰上前问道:“大奶奶,你咋啦?哪不舒服?”

自己都没有睁开眼,只是说道:“一鞭,来,上来,给我揉几下子。我这身子就跟散了架子似的,咋这么不好受呢?”

“嗯。”封一鞭答应了一声,脱鞋上了炕,伸手就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单子。

“啊。”封一鞭吓傻了,只见大奶奶一丝不挂平平地躺在炕上,他不敢往下看了。

自己随手一把拉住了他,嘴里喃喃说道:“一鞭,我那里很不舒服,你要让我舒服舒服,我要你,我要你。”

“大奶奶,不可,不可呀。”封一鞭害怕了,这是东家的老婆呀,这是大奶奶呀!

“有啥不可的,那个臭婊子都可以,我咋就不可以?来,脱了,给我上,快点,不然我可要真的生气了。”自己嘴里一个劲地催促,手里也在不停地给封一鞭解衣扣。

封一鞭哪里抗得住大奶奶白花花身体的诱惑,他赶紧脱下了衣裤,骑到了她的身上。只听她一声叫唤,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站在门外的封一鞭,此刻听到了大奶奶的叫唤声,立刻跑进了屋子里。一看大奶奶竟出了一脸的汗,整个身子还在不住地哆嗦着,他紧张地叫道:“大奶奶,你咋地啦这是?”

看到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封一鞭,季萍梅顿时明白了,刚才是自己做了一个花梦,是梦见了和封一鞭在这个大炕上翻云覆雨。嗨,原来却是南柯一梦,要是这梦不醒该多好呀!

出了一身透汗的季萍梅从梦中醒了过来,望着小心翼翼伺候的封一鞭,她会心地笑了。

在封家后院的白腊梅却哭了。白腊梅为啥哭了?这事还是由她的儿子发财引起的,你说发财这个孩子在封家有吃有喝地待着呗,他不,他到处瞎跑去,小孩子带着腿,整天圈在家里,那不憋得难受。

这天,发财随着外出干活的冬老蔫偷偷地溜出了封家大院,这小子一出了大院,就像是撒欢的马驹子到处乱跑。这一跑,就跑出了冬老蔫的视线。再者说,冬老蔫根本就管不了他,自小就被白腊梅宠着惯着地那要是叫冬老蔫一声爸,就算是认错人了。

白腊梅的这个儿子那是死了的胡大高的种,可却是冬老蔫节吃省用地把他从小养大的。这发财呀打小就爱在水里嬉戏,看见水比看见白腊梅还亲。出来你就好好地跟着冬老蔫啊,他不,他抽了个冷子,自己就跑到水坑里去玩了。

在石土营村东头有一个大水坑,说是建庄子那年头挖的,中间很深,两边的坡很陡,一般的小孩子都不在这个大坑里洗澡。发财他新来的不知道啊,看见了水坑,乐得几下子就脱了衣裤,下到了水里。到了水了,他就感觉不对劲,小腿下面都是水草,越动,缠得越紧。两个小手就拼命地划水,嘴里还在喊着救命,一张口,水就进了嘴里,呛住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该有多大的力气,眼睁睁地就沉了下去。

干完活计的冬老蔫不见了发财,他便四下寻找,哪都找了也找不见。等回到了封家,向白腊梅一说,说是发财不知道去哪了,找也找不到。

封万祥并不关心发财不发财的,他关心的是白腊梅的肚子是不是能鼓起来。一听白腊梅哭着喊着地叫发财,说是发财不见了。封万祥安慰说:“你先甭着急,这一个小孩子他还能上哪去?在石土营村他谁也不认识,玩会就回来了。”

一会儿两会儿,转眼过去了两袋烟的功夫,仍没有发财的影子,白腊梅预感到事情不妙了。这孩子喜欢下水洗澡,会不会自个偷着去洗澡了。她紧张地对封万祥说:“这个庄子跟前有没有大水坑啥的,发财他忒爱玩水。”

“就在庄子东头有一个大水坑,他去那干啥,都知道那个坑深。”封万祥不在意地说。

“那是个大水坑吗?坏了,肯定在那!快走,你带着我去看看。”白腊梅急三火四地说。

封万祥看了看着急的白腊梅说:“你不能去,我让老蔫看看去就行了。”

白腊梅去了,大伙不认识她,一看封家咋出来这么个女人,这不就露馅了吗?

封万祥打发着冬老蔫就去东头大水坑那看看。

冬老蔫顺着大坑转着圈地看,就在大水坑的南边,只见一个孩子的尸首脸朝下屁股朝上地在离着坑边不远的地方漂浮着,不用看脸,冬老蔫也知道,这是发财。

冬老蔫大叫着发财得名字,下到了水里,慢慢地把他的尸首拖回到坑边。然后,头朝下,脚朝上倒提溜着,想把发财肚子里的水控出来。水是控出来了,人却没有一点动静,时间太久了。

冬老蔫赶紧回去向封万祥说了,发财没救了,已经淹死了。

封万祥随着冬老蔫来到了庄子的东头大坑边,只见发财脸憋得就跟紫茄子似的,这是水呛的,一口气没出来,就憋死了。

封万祥招呼了几个长工,就把发财的尸体抬回了封家。

白腊梅看到发财的尸体,立刻哇哇地大哭起来,哭得的是肝肠寸断,哭得那是昏天黑地。

前院的季萍梅听说白腊梅的儿子淹死了,也显得很伤感,虽说她对白腊梅始终就有一种敌视。但是,小孩子淹死了,本是一个难受的事。便对封一鞭说:“走,我们去后院看看白腊梅,也劝劝她。”

季萍梅是好心,来劝劝白腊梅。

“孩子没了,你也不要太难过,要节哀顺变吧。”季萍梅说的没错呀,然而,白腊梅不领情,认为这是季萍梅来看她的热闹。

“你不要假惺惺的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不就是来看我的热闹吗?我还就不嚎了。”白腊梅还真的以为她是封家的女主人了,这真是利令智昏。

“你、你说啥?你说我来看热闹,好好,你这是自作自受,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鞭,我们走。”季萍梅叫上了封一鞭气呼呼地走了。

气呼呼的季萍梅带着封一鞭回到了前院,季萍梅洗了手,擦了脸,说道:“你看看白腊梅这个臭婊子这个骚货啊,真他妈的不知好歹,我们好心去安慰安慰她,却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她以为她是谁呀啊,真是气死我了。”

“大奶奶,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她那是啥玩意啊?妓院的婊子,大奶奶不跟她生气啊!”封一鞭说着便在季萍梅的身后双手轻轻地给她捶打着后背。

“哎,还是这样好受点,一鞭,你可真会疼人。”季萍梅话里有话地说道。

“伺候大奶奶那是应该的。”封一鞭可不敢往歪处想,实话实说。

“我说一鞭啊,你都三十了吧,碰没碰过女人?”季萍梅此时有意地挑逗着问道。

“大奶奶,我除了大奶奶,就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封一鞭红着脸说道。

“啥、啥,你、你碰过我,你啥时碰过我?”季萍梅有点吃惊地问道。

“我这不天天给你捶背,给你捏捏脚啥的,这不是碰你吗?”封一鞭还真是有点憨。

季萍梅闻听,乐得都笑出泪来了,两个人说的“碰”不是一个“碰”。

看着封一鞭傻憨憨的样子,的确很可爱的。季萍梅还真的喜欢上封一鞭了,她要把他搞到手。哈哈,给封万祥戴上一顶绿帽子。女人的报复心里极强,只要她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到,她想得到的就必须得到。

咋把封一鞭勾搭到手哪?季萍梅可费了一番心思。

雪儿在唐山的鸿运贸易货栈封家小楼里做了一个烧火做饭伺候人的使唤丫头,把个封老太太喜欢得不得了。雪儿干活有眼力见,不用吩咐,只要是你想到的,她准干在前头了。这个年头,这样勤快的丫头到哪里去找啊?就是打着十五个灯笼也找不着啊!还是我老太太有福气,来了这么个知冷知热的丫头,这心里可比以前亮堂多了。

一晃地雪儿来封家小楼做使唤丫头已经有些时日了,等把小楼里外都收拾干净了,也就基本上没有啥着急的活计了。这天,吃了晌火饭,老太太要睡会儿觉的,雪儿就对老太太低声说道:“老太太,我来了也有些日子了,自打来了以后就没有去包子铺那瞅瞅,今儿个趁着您睡觉,我想,出去瞅瞅去我蔚大爷去。”

“应该的,应该的,你去了,见着蔚掌柜的给我带个好就行了,去吧,去吧。”老太太也善解人意,丫头出来了是应该去看看人家亲戚。

“老太太,那您还吃包子吗?我顺便给您带过来。”雪儿想得的确挺周到,这也讨老太太的欢心。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丫头想得真是周到,这样,你稍微晚点回来吧,我今儿个想尝尝茴香馅的包子,买一屉就中了。”老太太又想吃茴香馅的了。

“嗯,我记住了。”雪儿欢欢喜喜地答应着。

“雪儿啊,那不是还有几个苹果吗?给老蔚掌柜的也捎去,你空着手去不太好。”老太太也是为了雪儿着想,空着手去总不像手里提着东西去好看。

“老太太,不用了。”雪儿不好意思拿东家的东西送人情。

“你这丫头,拿去吧。啊。”老太太坚持着让雪儿拿去。

“那就谢谢老太太了。”雪儿提着一兜苹果就走出了封家小楼,向蔚家包子铺走去。

顺着乔屯西大街的马路一直往西就走到了西山口,到了蔚家包子铺,见到了蔚来顺,雪儿的泪唰的就流下来了。雪儿逃婚和根宝两个人跑到了唐山,一没亲二没故的,在困难的时候遇到了好心的蔚家掌柜的,不但救了饥,还张罗着给两个人都找到了个差事,这份大恩大德,咋能忘了?

看着雪儿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蔚来顺还以为是在封家小楼受了委屈,急忙安慰雪儿道:“丫头,别嚎,你别嚎啊,要是在那个老太太那干着不顺心,你就回来,我再替你找。”

“不是,不是,老太太对我挺好的,我就是想来看看您,这一去就是好些天了,也没得空来瞅瞅您。”雪儿抽噎着说。

“呵呵,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受了气哪。只要老太太待你好,那你就在那待着吧,起码能吃饱肚子了。”蔚来顺看看雪儿比刚来时显得水灵多了。

雪儿拿起提着的苹果,说:“这是老太太非让我给您带来的苹果,还说让我给带个好给您哪。”

“哎呀,这个封老太太啊,真是的。”蔚来顺想不到自己一个包子铺的掌柜的,封家老太太还惦记着,心里挺滋润的。

“蔚大爷,我根宝哥来过吗?”雪儿低声问道。

“没有,这小子自从在货场上干上了活,就没得空闲了,要不,哪天我们爷俩去货场看看去。”蔚来顺知道雪儿这是担心根宝,就说道。

“那现在去行吗?我也不是天天有空出来的,今儿个老太太说了,让我晚点回去,再买一屉茴香馅的包子。”雪儿是想马上就见到根宝才好。

蔚掌柜的把伙计叫过来,吩咐赶紧做茴香馅的包子,又嘱咐看好门别乱跑去,就带着雪儿去了火车站货场子的脚行。

蔚来顺没有舍得留下那一兜苹果,他拿着和雪儿来到了货场,本来是等看到根宝给他的,还没有见到根宝,却碰见了崔大疤瘌。没办法,蔚掌柜的不得不顺水推舟地送了个人情,随手给了他。

“崔爷,近来可好啊?”蔚来顺上前问道。

崔大疤瘌拿起一个苹果,在手心里搓了搓,咔嚓上去就咬了一口,问道:“你这个掌柜的又来干嘛来了,不会是专门给我送苹果来了吧?”

蔚掌柜的笑呵呵地说:“让您说着了,就是专门给您送苹果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要是没事你给我专门送苹果做嘛?说吧!”崔大疤瘌斜了一眼雪儿,就好像猜透了蔚掌柜的心,知道他来干啥的。

“这个崔爷,您看看,这个崽子出来好多天了,也没有个信,我们爷俩看看这崽子说上两句话就走,不耽误您的活计,中吗?”蔚掌柜的连说带笑地把要见见根宝的事说了。

“我就说嘛,你肯定有事求我。好了,你去招呼一声那个小兔崽子,让他过来,就说他亲戚来了。”崔大疤瘌骂骂咧咧地吩咐了一个小工头去招呼根宝。

根宝来了,浑身上下穿得破破烂烂的根宝就像是个下煤窑的,土头土脸的。自打进了脚行,为了能吃个饱饭,根宝就一天也没有闲着,小小年纪和大人们一样,扛包抬箱子,装煤车,拉洋灰,天天累得在货场上的那个大通铺上躺下来就是天亮。 雪儿看着根宝衣不遮体的样子,叫了声:“根宝哥。”之后上前紧紧抱住了根宝。 根宝看了看雪儿,只见雪儿的面色比刚来时好看多了,脸上也有了红润,看来雪儿的差事还不错。

“雪儿。”紧紧地搂着雪儿的根宝轻轻地叫道。

蔚掌柜的望着两个孩子紧紧相拥,自己的眼眶子也有些湿润了。

“根宝哥,你在这脚行是不是很累?是不是吃不饱啊?”雪儿还在紧紧地抱着根宝,却禁不住又问道。

根宝也在紧紧地搂着雪儿,嘴里答道:“累点儿倒是不怕,就是害怕挨工头的打,那才最要命哪。”

“根宝哥,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吧,看着你在这里遭这份罪,我心里忒难受呀!”雪儿又哭哭啼啼地说。

“回家那可不中,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再想着回去,等到有机会了,给家里捎个信去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唐山就中了。”根宝不愿意回家,一回去,那封家能饶得了雪儿?

“既然不能回去,那你自己干活小心点,千万别出啥事啊,记住了吗?”雪儿叮嘱着根宝说。

“记住了,我没事,你在干啥?看你比原来的面色强多了。”根宝问。

雪儿看了看蔚来顺,松开了抱着根宝的手,说道:“是大爷给我找的一个大户人家,烧火做饭洗衣做家务伺候一个老太太,还挺好,我都干得来。”但是她没有把自己怀疑这个封家是不是和乡下的那个封家是一家的事说出来,她怕根宝干着活计担心。

“那就中,这样我就不用整天地惦记你了,我们这里看管得很紧,不让随便出来的,今儿个这是给了蔚大爷的面子,以后你不要自己来,这里是不让见人的。”根宝提醒着雪儿没事不要自己来货场子,危险!

“好了,好了,回去干活吧。”小工头站在不远处嚷嚷说。

根宝又抱了抱雪儿,说:“雪儿,我走了,自己保重。”

“根宝哥,你也保重。”雪儿挥着手,目送着根宝走远了。

季萍梅要给封万祥戴上一顶王八帽子,可费了一番心思的。她只有把封家的车把式封一鞭搞到手,才能真正地给封万祥戴上绿帽子的。自那天挑逗了一番封一鞭,他憨憨的,却没有入套,真是个憨人。

俗话不是说,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季萍梅心里头一直非要报复报复封万祥不可,于是,她就在封一鞭的身上做起了文章。

封万祥呢,自从阴错阳差地把白腊梅娶进了门,就像是多年没有见到过女人似的,日日夜夜不离白腊梅的屋子,有时大白天的来了兴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扯过白腊梅脱下衣裳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前些天,白腊梅的儿子发财玩水淹死了,毕竟这是白腊梅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妈的哪能不心疼?连着几天,白腊梅的心情都不好,就连和封万祥打情骂俏的心情都没有了,把个封万祥憋得到处乱转磨磨。白腊梅要是没心思,那就一点兴趣也没有。封万祥可好,也像是死了儿子,耷拉着个脑袋,闷闷不乐。

“你说你,这崽子死了都多少天了,还总这么伤心欲绝的,你是能把他嚎回来是咋地?”封万祥对白腊梅拉拉着脸子不满地说道。

“我就是觉得这个孩子咋就这么薄命啊,到了你封家,刚刚吃穿不发愁了,你说他就没了,我这心里能不难受吗?”白腊梅抽抽噎噎地说道。

“中了,中了呀,以后别嚎了,等我们有了崽子你好好的看着点就中了。”封万祥有点不耐烦地说,他还在想着要和白腊梅生个崽子,还没有死心哪。

白腊梅这时一听封万祥这样子说,等我们有了崽子如何如何!一想对呀,只要我有了封家的骨血,我才能在封家站住脚啊!那发财说是死了的胡大高的,究竟是不是他的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死了就死了吧!真要给封万祥生下个崽子,我将来还不吃香的喝辣的。

想通了的白腊梅一个转身,竟然露出了笑脸,说道:“呵呵,当家的,你说的也是,我以后不会哭了,我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让你在封家把腰杆子挺起来。”

“这就对了,有了崽子,我们才更有说话的地方。”封万祥看着脸色转得这么快的白腊梅也很欢喜地说。

“当家的,你就瞧好吧,不是我白腊梅吹,你是喜欢小子还是喜欢丫头?”白腊梅神神秘秘地问。

“我都喜欢,那咋样?”封万祥没有听出白腊梅话里有话。

白腊梅看看不懂的封万祥,又问道:“我是问你,喜欢小子还是丫头?”

“咋啦?你有办法?”封万祥这回听明白了。

“对呀,你说,当家的你要个啥?”白腊梅胸有成竹地问道。

封万祥不假思索地说:“那就先来个小子,再生个丫头。”

“好了,当家的,你就听我的,保你明年的现在让你当上爸爸。”白腊梅有点夸张地说。

“真的,真的吗?”封万祥不敢相信白腊梅还有这个本事。

“当家的,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到了半夜时你听我的就是了。”白腊梅就像是咬着封万祥的耳朵说了。

他一听,觉得浑身上下竟似百蚁挠身了,几天来压抑的欲火再一次蔓延开来。 BQKBMbfzOBae7Esqs/igXNABbY0A7KWU2rw9vUXbgVVZdH4PaOJs9dJXddsI20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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