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照射进屋内,燕姬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而不是地上,回想昨晚上做过的一切,好像历历在目,又似乎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然而,她的身躯刚要移动了一下,下面便传来炽烈的痛苦,这份痛明确的告诉她,昨晚上做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它不是梦。
突然之间,燕姬不顾身体的痛疼,急忙翻身下床,开始在屋内,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赢高的身体。她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沉默不语,只有滴滴泪水捧满了她的双眼。
她呆滞的目光移向了昨晚两人鱼水结合的地方,发现案几上放着一张白纸。她几步上前拿起白纸,见上面写着这么几个字:别问我,这是为什么!
白纸落地,燕姬的心碎了。她知道赢高这句话的含义,他是想告诉自己,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欺骗所致,昨晚他所做的一切除了身体不受yu望的控制之外其中还有报复意味。
燕姬没有哭出声,只有眼泪滚滚而出。
她不恨赢高,她恨的是赵高,她恨的是自己。凭心而论,赢高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全都是因为自己在他喝的茶中下了药。
可是,要是没有赵高严酷的命令,让自己陷害赢高,自己又怎么会可以的去接近和欺骗他呢?自己从八岁开始就被赵高收进黑冰台训练,十年的时间里除了训练还是训练,除了训练杀人技法,就是训练琴棋书画,还有便的床底功夫。而自己也从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冷酷的杀手,坊间的卖艺者,同时也变成一抹赵高手中的棋子。
燕姬回想到自己的过去,她将心里的愤怒转移到了罪魁祸首赵高的身上。突然,她大步走到床边,利索的穿上衣服,又从床下翻出了一柄宝剑。宝剑,“铿锵”一声出鞘,她拿着长剑,眼中尽是熊熊怒火。
只是,随着剑身方向,当她发现了地上的落红之物时,她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
赢高是在东方天际泛起白光时回到梅园的。
这时,韩谈和几名宫女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只是当他发现赢高不是从屋内走出来,而是从梅园走进来时,他的脸色惊恐的变了几变,但也瞬间恢复了神态,疾步上前说道,“君上,登基大典快要开始了,还请君上沐浴更衣!”
“你急个鸟啊?胡亥他想做皇帝还没那么容易――哼!”赢高骂道。
韩谈不敢说话,只能低头不语。
而赢高也走大步走进屋内,“砰――”的一声关上了们,将韩谈和几名宫内关在了外面。
回到屋中的赢高平复了一下自己不悦的心情,开始思量昨晚上自己的所做作为。
赢高很清楚,要是自己在赵高走进菊园之前没有控制住yu望而对燕姬做出不堪的举动的话,肯定会被赵高撞个现成。
赵高也会当场将自己拿下,然后再李斯和冯去疾等九卿重臣现场,到时候自己赵高再给自己安一个亵渎先帝嫔妃罪名,人证物证俱在,自己还能做辩解吗?
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只有挨宰的份,即便是蒙毅等人求情给自己开脱而不会治自己的罪名,但事情传出去的话自己也会落的身败名裂的下场!
想到这里,赢高发现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但一想到赵高这般险恶用心,他的背脊还飕飕的发凉。
同时,对燕姬所做的一切,他又感到愧疚不已。然而,当时他也没办法,他只能将药性克制到赵高离开,等到赵高离开之后药性再次发作,他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yu望了!
微微的叹息一声,赢高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昨晚的一切抛到脑后,便对屋外的韩谈喊道,“你们进来吧!”
“诺!”韩谈答应一声,“吱呀――”的推开门,领着四名宫内,将盘子里新做的朝服放在了桌子上。同时,又有四名宫女走进来开始服侍赢高梳洗和帮他穿戴衣冠。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赢高才在宫女的服侍下将新做的象征武信君身份和地位的朝服穿戴整齐。
等到他用过早饭,便见杨端和大步走进了梅园。
“君上,丞相请你到章台宫一趟!”杨端和走到赢高面前说道。
他的话很客气,但语气很冰冷。
赢高不想跟杨端和计较,他也没心情计较这些,只是微微点头。
这时,韩谈很自然的快步上前将拿起桌子上的天问剑,将它捧到赢高面前,赢高大手一握天问剑,大步走出了梅园。
杨端和一语不发的跟随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