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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来自走廊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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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在密赛斯威特庄园的日子并没什么新意,每天早上她醒来时都会看见生火的玛莎,然后去另一间屋子吃早餐,最后再到园子里闲逛。

但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体在新鲜的空气中被锻炼得壮实了,她的脸色也变得好看起来,眼睛也不再黯淡无光了。当然,玛丽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变化。

在户外闲逛了几天后,在一天早上,玛丽突然感觉到了饥饿,将碗里的粥都喝干净了。这让玛莎惊讶极了,她建议玛丽接着去外面玩儿。玛丽没什么可玩儿的,就在园子里闲逛。有时她去找本·维塞斯达夫,不过他基本上不大理她。玛丽最常去的是一条长长的步行道,就位于那些有围墙的园子外面。她还发现,步行道尽头有段墙似乎从没有人收拾过,那里缠绕的藤蔓最多、最密。

这情况让玛丽很奇怪,有一次她的脚步刚停下,正好看见那只红知更鸟停在墙头看着她。

“呀!是你呀!”玛丽高兴地说道,她觉得这只鸟肯定能听懂她的话。果然,它在墙上跳来跳去地鸣叫起来。

玛丽追随着小鸟的脚步,开心地笑了起来,她那原本蜡黄的脸色也显得漂亮多了。她还尝试着吹口哨,小鸟也以鸣叫回应她。

后来,玛丽来到了果园外墙根的步行道上,再次看见了墙另一面伸出的树枝,但她还是没有找到门。玛丽感到非常奇怪,因为她知道钥匙被克莱文先生埋掉了,可是门是必然存在的啊。

现在,玛丽的脑子里总是想很多事情,对一些事也开始感兴趣了,这和她在印度时截然不同。她的脑袋越来越清醒,里面的泥垢都被荒原上的风吹干净了。

她总是在户外待上一整天,晚餐时的胃口也十分好,心情十分愉悦。对于玛莎的唠叨也不再讨厌,她甚至很想问玛莎一个问题。所以有一天,她吃完晚餐就坐在了炉火前的地毯上,然后问玛莎说:“为什么那个花园会让克莱文先生感到憎恶呢?”

年轻的玛莎对这个来自印度的小姑娘还是很感兴趣的,因此在听见她的问话后,她很自然地也坐在了地毯上。

她对玛丽说:“用人们不能议论主人家的事,梅德若克夫人也吩咐过不能议论这件事。不过听克莱文先生说,他如此倒霉正是因为这个花园。这个花园是他跟太太刚结婚那会儿一起开辟的,他们很喜欢在里面读书、聊天。那里面长了棵老树,树上伸出的树杈正好形成了把椅子,太太总是坐在那上面赏玩周围她种植的玫瑰花。但是有一天树杈断了,坐在上面的太太摔得很重,第二天就过世了。从此以后,克莱文先生就恨上那个花园了。”

玛丽什么都没再问,只是怔怔地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其实自从来到这里后,玛丽改变了很多。首先她喜欢上了一只知更鸟,而且每天的奔跑锻炼了她的身体,然后她的胃口也变好了,最后她还知道了为别人难过。

此时她听着风声,并且在其中听见了小孩子的哭声。她问玛莎听见了吗?玛莎却慌乱地说那是在荒野里迷了路的风声。此时正巧某扇门开了,进来的风吹开了玛丽的房门,吹熄了烛火。走廊上传来的小孩儿哭声也愈加明显了。

玛莎急忙将门关上,还上了锁,并且坚定地认为那是风声,如果不是,就是牙疼了一天的贝迪·博特沃斯的哭声,她是个负责打扫的小姑娘。

玛丽看出了玛莎的慌乱和尴尬,所以并不相信她的话。

第二天,由于外面下了雨,玛丽无法再出去了。当她询问玛莎可以干什么时,玛莎告诉她,她母亲也会在下雨天感到心烦,狄康曾在下雨的时候捡回一只狐狸崽子和一只快淹死的小乌鸦,给它取名叫“煤烟”。

现在,玛丽已经很喜欢听玛莎说话了,尤其喜欢听“母亲”和狄康的事,她的心总是在听到“母亲”时感到很温暖。

玛丽下雨天唯一能做的事只有看书,在玛莎提到房子里有藏书室时,玛丽突然萌生了一个新主意,这房子里有一百多个房间呢,她打算自己去找。

现在很多事情都需要玛丽自己做。就比如穿衣服吧,如果她让玛莎帮她,玛莎就会觉得她智力低下,玛莎认为自己四岁的妹妹苏珊·安都比玛丽聪明。

此时出不去的玛丽决定自己去那一百多个关着门的房间看看,一直以来,她都是随心所欲的,所以也没有请示谁的概念。

玛丽在房子里走着,她看见一扇扇紧闭的门和很多油画。直到上了三楼,玛丽才试着扭开了一扇,然后她发现这些门很容易打开。玛丽最先打开的是个卧室,很宽敞,壁炉上挂着一个普通女孩的肖像画。

玛丽打开了很多屋子,每个屋子都大同小异。她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发现很多象牙雕刻的象,大的小的都有,它们就装在柜子里。玛丽把它们拿出来一只一只赏玩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后来,她玩累了就把这些象重新放回了柜子里,当她关上柜门时,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吓了她一跳。然后,她发现了一窝惊慌的小灰鼠,它们咬破了一个沙发靠垫,把那里当成了窝。

往回走时,玛丽迷失了方向,她好不容易回到自己住的那层,却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这时,一阵短促的哭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玛丽听得出那是昨晚那个小孩子的哭声,她的心快速地跳了起来。

无意中,她的手碰到了旁边的壁毯,结果壁毯后面被遮住的一扇门打开了,后面的半段走廊也露了出来。此时玛丽看见拿着一大串钥匙的梅德若克太太向自己走来,她看上去很生气。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玛丽的胳膊被她粗鲁地抓住,她完全不顾玛丽的解释,将她拖回了房间。她对玛丽说:“如果不想让我把你锁起来,你就好好待在这儿,我应该按照老爷说的赶紧找个家庭女教师来看着你。”说完,她就使劲关上了玛丽的房门。

玛丽生气极了,她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小朋友,读到这里,动动脑筋想一想,写下你的读后感言吧! MUXk5FNXJf1G1RSFQu2dPfAL3oq4cnoZDDm67ll9NlQXIrm5g7badca+wu8mII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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