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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
陆寒湛微微蹙眉，回忆起‘惊雷’爆炸前发生的那一幕……
他的右手微微收紧，大拇指指腹细细摩擦着无名指上古戒上繁复的纹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把那怪物一脚踹进墙，卡住之后，我怕它太快挣扎出来，在老五把你们车子开走后，就对那怪物扔了‘惊雷’。‘惊雷’是老六研发的，威力很强大。在那怪物接住‘惊雷’后，我以为我能上车跑，结果刚上车就炸开了，所以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脑袋是怎么掉出来的。”
陆寒湛说这话的时候，还与白汐汐对视着。
白汐汐认真地听着他的解释，反正就是扔了雷就跑，那玩意儿的脑袋怎么成这样他不知道。
不知道？
好吧。
首先排除他对自己撒谎的可能，其次，陆寒湛手里头也确实没有可以把那玩意儿直接尸首分离的武器。
“要不，等下把这丧尸脑袋一起带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陆寒湛看她那小脸纠结的模样，便出声提议道。
白汐汐点了点头，“你这‘惊雷’的威力确实有点大，尸体估计已经稀巴烂了，也只能带个头回去研究了。”
陆寒湛闻言，知道她并没有怀疑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很快又转移话题，指着她灰扑扑手心里拿着的那颗被脑浆黏糊包裹的晶核问：“看清楚是什么等级的晶核了？”
刚问完，还没等白汐汐回答，他的注意力又落到了白汐汐的小手上，发现了她被泥垢包裹的手里面好像已经在流血。
他脸色微变，立马强撑了做起来，拿走她手心里那颗晶核，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她的小手，沉声道：“流血了。”
白汐汐对于挖石头把自己指甲抠破流点血这种小事根本就半点都不在意。
那点子疼对她来说，也不过跟瘙痒一样，无所谓道：“一点血而已，没什么。”
然后用脚把那晶核往泥土碾压了几下，把恶心的黏液弄掉后，才捡起来拍掉了上面的灰土，露出了晶核的大小，是一颗灰色的晶核。
这颗晶核虽然是灰色的，但颜色比上一次的偏深一些，勉强算得上是深灰，并且已经有些许黑色的点点了。
白汐汐看完晶核，嘴角都是抽搐的。
陆寒湛疑惑：“怎么了？有问题？”
白汐汐撇嘴道：“我以为这只丧尸起码有五级，因为它那皮糙肉厚的程度，用我的异能都很难对他有所伤害，结果不过是二级堪堪往三级进化的丧尸……”
陆寒湛问道：“这异能和丧尸的等级划分，是怎么一个区别？”
“丧尸病毒本身就是一种进化病毒，不过方向跑偏了，所以把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般像这种体格的丧尸，本身就不是普通丧尸了，它是被改造出来的。”
白汐汐指着滚落在一旁的丧尸头说：“R博士说过，这玩意的改造者一般都是那种死刑犯。改造时会直接切除它们的额前叶。所以刚才这玩意生气的样子，都让我有点吃惊……”
反正她末世那么多年，除了她家大佬本身就是被改造的丧尸怪物，只是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并没被切除掉额前叶，并且自身的抵抗力和意志力相当强悍，才可以在被改造后，依旧拥有人类的意识和记忆之外，并没见过第二只像她家大佬一样的丧尸，哪怕是自我进化成十级丧尸的怪物，它那智商都达不到一个正常人的程度。
“这种丧尸进化比普通人类感染病毒进化要快，一般它们的晶核蕴含能量也会比较高，灰色是最低级别，随着颜色的加深，等级就越来越高。就像这个，它算是二级灰色，几个黑点说明正在往三级进化，等黑点占据晶核五分之一体积后，就是三级进四级，以此类推。要晶核全部变黑了，那应该就是十级丧尸大佬了。”
“至于异能者，也是有晶核的。跟丧尸一样，在人的脑子里，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异能者的晶核因为所掌控的异能不同，而产生不同的颜色。等级和丧尸的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初始晶核是透明的，等异能达到了二级，晶核就会产生薄薄的一层颜色覆盖。打个比方，如果有人的异能是控火，他的晶核到三级的时候，红色薄雾会凝聚成点，点覆盖的体积越多，等级随之逐渐增加。”
十级丧尸大佬，白汐汐是见过的。包括她家大佬在内，起码见过五个。
不过除了她家大佬，其余四个都被她家大佬给干掉了。不仅干掉，大佬还把那四个脑子里黑漆漆的晶核给吃完了，吃完还告诉她并不是鸡肉味的，很难吃。
至于十级异能者，白汐汐也见过。不过这类的异能者一般不会坐以待毙，等自己变成丧尸，然后成为人类同胞的敌人。在被感染后，他们一般会自己爆了晶核自杀，顺便拉几只高级丧尸下水，一起炸个稀巴烂。
然后她就被她家丧尸大佬带着，在稀巴烂的一堆丧尸脑袋里捡晶核。
越高级的丧尸越能进化出自己的保护机制，也就是藏晶核的脑壳会变得越来越坚硬，很难切开摧毁，常规操作就是先毁了它们的肉体，再去搞脑子。但前提也必须是自身的武力值比丧尸那躯体还要强悍。
“不过，先不管什么丧尸等级和异能者等级。现在首要的问题，还是要查清楚这怪物好端端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袭击我们。”
陆寒湛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你说上次袭击你的是一级改造怪物？”
白汐汐唔了一声，摇头道：“并不是袭击我，而是袭击那个叫霍什么的家伙。”
陆寒湛沉眸道：“我查过你说的那个叫牧野的男人，自打霍振死后，他刻意抹去了自己先前的一些行踪，很显然是在意图掩盖什么，最近大半个月，倒是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