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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执法者也有启示

李德裕出任浙西观察史时,当地甘露寺的几届主事僧,向官府控告前任主事僧贪污寺里的常住金,他们说,过去寺里历届主事僧办交接时,账面上记载的金子数目都很清楚。但这个主事僧办交割时,不见金子。他们众口一词,指控这位主事僧把金子藏起来私用了。

经过官员审讯,案子成立,主事僧也明确表示认罪了。但是在审理过程中,并没有进一步追查他把金子用在什么地方了。李德裕怀疑这个案子还没查完,就暗中想办法对被告进行试探。于是,那个被告向李德裕申诉说:“多年以来,寺里都是空交账本,实际上没有金子。寺里的人们都孤立我,想借此把我排挤走。”

李德裕说:“这事不难搞清楚。”

他就召来了几乘轿子,命令历届主事僧来对证。僧人们各自被打发进一乘轿中,轿门都面向墙壁,不让他们相见。然后他给每人一团黄泥,让他们各自捏出上届交付下来的金块的模样,声称要用来作为给案犯定罪的证据。

那些僧人并不知金子的形状,捏不出来。这样,寺里以前的这几届主事僧,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当处于囚徒困境中的各方在博弈之中处于不对等地位的时候,博弈的局势很容易发生偏移,即从合作型的博弈走向非合作型博弈。不过,这种偏移并非必然发生,因为影响博弈走向的,不但是双方的力量对比,还有局面的变化。

这就给我们一种启发,通过设计改变博弈参与者的格局,造成一种压力,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改变原来通谋共犯的合作,转而与执法者合作。能够达成这种局面的设计可能有很多种,但是最常用也最为有效的一种,就是有意地制造信息的不对称。 pna3TYx3iUtPIO/P2os+431zPGOoxFAP8vFrb0QzW3Gug+k3HdcaDtO/gsZvrH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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