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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曼推了周玄一把，道：“你不用‘猜’，你所说的，就是事实。我一直在想你和赵影到底是谁先勾搭谁的。按理说吧，你这个铁粉先出手的概率比较大。但赵影是当红大明星，想追她的人，少说也有个百八十万，什么人没有。当时你的知名度和财力，不足以入她法眼啊。
要说是赵影先勾搭你——这个——那她也太饥不择食重口味了……”
周玄重重咳了一声。
邓曼赶忙道：“绝无贬损你的意思，我就是真实表达一下观众的疑惑。现在听来，你们的交往，一开始就各怀鬼胎，注定了这部感情大戏的悲剧基调……”
周玄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拿什么本子演什么戏。朕虽然不是个演员，但赵影是。作为我少有的几个偶像之一的她，这么大咖位主动找我配戏，还打算出高价，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也算略尽一个忠粉的绵薄之力吧。”
“我看你就是见色起意！”邓曼噘嘴嘟哝道。
周玄干咳一声，道：“不过我敢肯定，赵影当时打的主意，是花点小钱搞定我。在飞机上，她同时还知道了一个重要信息——我哥是周易，那我嫂子就是方锦骊。这更坚定了她搞定我的决心。当然不排除我的才华也起到了那么一丁点助推作用。
我必须得承认，赵影是个脑子相当灵光的女孩子，虽还未到大智慧级别，但其情商和智商已经通达信了，除了曼曼你，我认识的别的女人都无法与之抗衡。
在三亚，她当晚设计了一个局，送了份大礼给我。”
“那可是莺期燕约、才子佳人、金风玉露、巫云楚雨……”邓曼又插了一嘴。
周玄皱眉：“曼曼看你把这成语组合学的——真贴切，她只是叫来了她的前演员闺蜜。”
“哇哦？好新潮啊……”邓曼拉长语调，一脸坏笑。
周玄脸一板：“曼曼你再胡闹我不说了。”
邓曼立刻缩起来，一脸可怜相：“我不打岔了还不行么，不许凶我。”
周玄拍拍她头顶，道：“乖，做个好好听故事的小朋友。”
邓曼连连点头。
“在人际交往中，存在相对等值交换的问题。A认识了B，A想让B帮她办一件事，要付出令B满意的条件，条件通常可能包含以下几个选项：性贿赂、钱、古玩，或者A替B办成某件事，这件事可能和钱有关也可能无关。比如通过A认识某个演员、导演、投资人，等等。注意，这个是要B来具体确定，A不能妄自揣度。否则B很可能不认账，A欠B的账就没还清，很多矛盾和误会因此而起。
假设A确定B要钱，数目行规也已大致清楚，最简单的当然是A直接以B给出的收款方式支付对应金额。也可以A拉个C来付账，很多C不就应A之请经常给大佬们KTV结束后买单么。这个情B还是领A的。但也有可能，C本来也想结识B，求A给安排了这次买单机会。结果就是A既没有花钱，还获得了B和C的两份人情。三赢格局。
同理，性贿赂啊、给古董啊、替B办成某件事啊，都不是非A不可。A都可以引入第三方C或者加上D、E、F……更多人来分摊B的需求。”
邓曼听得津津有味：“这个思路，跟我搞购并也很像。以固定条件卖掉A公司，但很难一下子在市面上找到完全匹配条件的B公司。那么，我再么分解A的资产，条块打包，分别卖给B、C、D、E……只要累计得到的总资产出售金额，大于等于委托方原来对于A公司的出售预期即可。
当然这种出售行为，正常卖掉从来都不是我追求的。因为这样一则收益率相对固定，二则在市场上，对我不会造成太多口碑上的累加。
我所做的，就是在尽可能的前提下，动态掌握某些特定行业的某些客户的显在需求，然后推知其隐性需求。所谓隐性需求，还被我进一步分为‘显性隐性需求’和‘隐性隐性需求’，这才是我在国际购并行业的无可替代的核心竞争力。
因为大部分我的同行们，都是再么这家公司有资产要卖，他接单，去卖个高价；再么某客户委托他买一家什么公司，给他个限价，他只要以低于这个限价的价格买到，就圆满完成任务。
如果这样工作，对我这种人，没有任何挑战性。
我是通过行业发展大数据做未来趋势分析，寻找供需突破口，然后分别找目标企业深入了解和交谈，充分掌握企业的‘隐性隐性需求’——即该企业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需求。
如果你能创造出A都不知道它现在把B的资产买下来有多重要，而这一切又都实现了——你的利润空间就会大到难以想像！”
周玄点头：“我相信你的这个超能力。这座别墅的装修已经完整体现了。很多地方还超出了我的预期。让我知道，原来我心里想要的装修风格也是奢靡土豪感，并不留恋极简群租房风。
赵影用的招法呢，就是刚才我说的那种。她是A，我是B，她找来了个C送钱给我。这个C，既是赵影的同行前辈，也是秦弄玉的前任——裘老板的前助理之一。叫夕梨。做风投的，老公还是裘老板介绍的。
或许是夕梨要卖赵影个面子吧，而且赵影很肯定她会卖。或许因为，夕梨老公要仰仗赵影后台在京的那个男人力量吧，后来裘老板投资闸北地块拆迁项目，都绕弯子想拉上赵影，可见赵影背后那个人的能量。
也或许是因为我们晨星，夕梨前任裘老板也投了，再或许是夕梨觉得二级市场机会难得，我炒作魔芯的战绩还算靠谱，或许兼而有之——总之，夕梨私人名义投了5000万给我。”
“哦？呵呵，意外重大收获呀，居然审出个小金库来……”
周玄正色道：“所谓小金库，即非小金库，故名小金库。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说吧，你那个放大光明的小金库一共收了多少黑钱。”邓曼完全不为周玄所惑。
“多乎哉？不多也！炒股人的事儿……最多也就够装个捷特瑞基础设施……其实也不是我不想走晨星的公账。奈何夕梨和我还没达到那种信任度，只是拿个股票账户给我账户密码让我操作而已，管理费和分红会另外打到我账户。”
邓曼点点头：“姑念初犯，又是主动交代，记大过一次，留司察看。你不许乱花啊，等我来乱花。继续交代！”
周玄忙不迭答应下来，继续道：“赵影就着夕梨的条件跟着让我替她的账户理财。其实在这一刻——我和赵影的关系，基本就定性了。她拉来她闺蜜夕梨出钱，自己也跟着出了点，就是向我先表露合作意向和诚意。我接受了，就有下一步。显然，我愿意进行下一步的交易。
不排除当时赵影和沈一时私底下闹了点别扭。所以在泳池里，我就和飞机上一样，继续光荣地充当了电灯泡的角色，被赵影利用来刺激沈一时。”
“不像啊，我看你当时在泳池和赵影鸳鸯戏水，都快抱一起了，那眼神和动作——如果说赵影人家是职业演员，跟你随便演个爱情戏手到擒来，你那个深情款款算怎么回事，嗯？”邓曼逼视着周玄，目光凌厉。
周玄一哆嗦，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赵影大明星，和她对戏不自觉戏精上身这演技蹭蹭就被带上去了。”
“哎呦，你是不是还期待和赵大明星演‘动作戏’啊？”
从邓曼的笑容中，周玄读出了足够多的杀气：“不不不，我打不过她，她是专业打星，我只擅长文戏。”
邓曼轻哼一声：“文戏？如果不是本宫及时出现喝止，恐怕你们连吻戏都演上了。
周玄来了精神：“说起来，那天最大的收获还是曼曼，没想到你是那么的低调和深藏不露——”
突然被周玄上下打量的邓曼，没来由紧张起来，双手交叉抱胸，警觉地说：“大晚上的，你乱瞄什么！”
周玄收回目光，淡定地说：“不用遮遮掩掩了。鄙人自小天赋异禀，过目不忘。想看你的泳装只需要调用记忆库，全息三维3D立体高保真，不必再有劳你本人了。”
邓曼哭笑不得，突然双拳乱捶周玄：“不行，我吃亏了，你必须得忘了！”
“忘不了！”周玄忽然一把揽过邓曼，把她仰放在腿上，说：“那么好的身材，就像我看到珍贵的孤本古籍，绝对过目不忘，除非——”
“除非什么？”邓曼仰视周玄双目，燃起希望。
周玄慢悠悠道：“长沙马王堆汉墓价值最大的竹简是医书《天下至道谈》和木简《杂禁方》，都有十八禁嫌疑，所以我过目成诵。但万一哪天西安那边再挖出这套医书的更早版本，我拼着再痛苦，也要洗掉马王堆这套医书的原文字，替换成新的——如果曼曼穿一套新泳装给我看——你看咱家连水池子都是现成的——那我就答应你，把我脑海中白色扎染单肩连体泳衣的你替换掉，公平吧？”
邓曼眯眼道：“好啊……我在上海就有60几套各式泳装，找一天让你一件一件替换，只允许保留最后一件的记忆——直到把你的脑子弄宕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