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第1章提到的,最近我们听到大量关于变革的甚嚣尘上的说法。然而我们的汽车引擎还是使用着和福特T型车相同的技术。有关变革的说法古今如出一辙:
相比物质文明进步的程度,一些现象更为显著,另一些现象却没那么明显。人类的进步在所有的这些发明中:石油是最明显的。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它驱动了车轮,也促进了人们日常生活的舒适度。在这些方面实在没有太多可说的,更多的工作已经完成,更丰富和更多产的发明创新已经实现。在我们有生之年的50年中,取得的更加宏伟的成就超过了全人类之前所有历史成就的总和。
这是1868年《科学美国人》对变革的描述。
我在第1章的观点是,我们只注意到哪些正在发生变化,而没注意到那些还没有发生变化的,其中包括我们周围的大多数东西。我们也听到很多关于人们在组织中抵制改变的问题。而我们需要听到更多的应该是所有的这些改变是否是失调的。
没有管理者能够仅仅管理变化,那是无政府状态的。每个管理者还得管理连续性。这给我们提出了新的疑问: 在需要保持连续性的同时,如何管理好变化? 再强调一次,关键是要得到正确的平衡。
巴纳德的话之前被引述过:“管理工作不仅是在组织中工作,而是提供专业性工作,维持组织的正常运行(1938)”。这就意味着保持该组织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当它脱轨时,将其扳回正轨。同时也在必要的时候,改善运行轨道本身。有时为了到达新的目标,还需要建设新的轨道。
我的同事乔纳森·高斯林就管理者如何管理变革采访过不少管理人员。令他吃惊的是,他们谈论的大部分是关于连续性管理。同样,在我29天的观察中,我看到的大多数变化也是和连续性交织在一起的。阿巴斯·加利特和史蒂芬·奥姆罗在红十字会难民营时曾提倡变革,以确保稳定。虽然皇家银行的约翰·克莱格霍恩支持变革,如收购一家保险公司,但目的在于维持大银行的正常运行。
《行动中的组织》是一本有深刻见解的书,作者是詹姆斯D.汤姆森。该书中写到关于“行政管理的难题”——“确定性和灵活性的双重搜索”。在书中,他主要描述了组织如何通过其职能“减少不确定性并将其转换成相对的确定性”,从而保证组织的基本运营。然而,这个行政管理过程的中心特点其实是寻找灵活性(1967)。
汤姆森相信,这个悖论可以通过短期内的确定性倾向来解释。为了运营的效率和长期运行的灵活性,为了“从承诺中来的自由”。当然,从长远角度来看,我们从未到达理想的目的。所以管理者必须面对这个难题,像所有的其他人一样,在短期内运行。也就是在他们当前的行为中。
如前所述,连续性当中总是有变化的,即使隐藏在一些“鼬皮”之下。总是有一些连续性,一些零星的稳定性,存在于变化之中。组织能够在某些阶段经历无处不在的改变,而在其他阶段却有着相对的稳定性。正如《圣经》中写道的:有播种的时候,也有收获的时候。对于组织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