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件事都可能影响股票市场。
——詹姆斯·伍德(James Wood),1966年
一般而言,美国股票市场在主要假日和周末之间的交易日表现都比较低迷,成交量较少,价格波动也较小,但1966年7月5日的星期五却跟以前有点不同。美国东部时间早上8:28,世界上所有的交易者都聚集在交易终端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每天发出成千上万条新闻消息的滚动新闻窗口,因为此时距离美国公布就业数据的时间还有2分钟,这是每个月最重要的时刻。
整整一周内,所有股票、债券和外汇交易者都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道琼斯指数在1996年5月末达到高点后,就一直在高点附近徘徊。但利率的持续攀升让投资者比较紧张。最后,终于到了7月5日的8:30,滚动新闻屏幕上出现了下面的文字:
新增就业人口239 000人,失业率达6年以来最低水平——5.3%,每小时工资上涨9美分,是30年来最大的一次增长。
克林顿总统得到这个报告后,十分欣慰,他宣布:“这是长久以来美国经济最为稳固的一段时期,美国工人的工资终于重新开始上升。”
但是金融市场对此的反应却让人大吃一惊。由于交易者认为利率还会再次上升,所以国内和国外交易所的长期债券价格立刻暴跌,而长期和短期债券利率几乎上升了0.25%。尽管股票市场开盘未及1个小时,但标准普尔指数期货(反映了投资者对这一基准指数的需求,将在下一章详细论述)就从676点下跌到了656点,跌幅达2%。已经开盘数小时的欧洲股票市场也瞬间发生了大量抛售的情况。德国DAX指数、法国CAC指数和英国FT-SE指数也立刻下跌了2%。在短短几秒钟之内,世界股票市场损失额达2 000亿美元,世界债券市场的损失也与之相差无几。
这一事件说明,有时候一般意义上的好消息对华尔街来说却可能是坏消息,因为推动股票价格变化的因素不仅是公司利润,还包括利率、通货膨胀和美联储货币政策的远期导向,等等。
新闻会引起股票市场的变化,但是很多新闻发布的时间是不确定的,比如战争、政局变化以及自然灾害。相反,某些新闻公布的时间却是在1年前或者更早以前就确定了的,比如经济数据的发布。美国每年大约有几百个经济数据需要公布,大多数由政府机构公布,不过私人机构现在也越来越多地介入。公布的所有数据几乎都与经济特别是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有关,它们无一例外地会对股票市场变化产生重要影响。
经济数据不仅影响交易者对经济的看法,还会影响他们对中央银行未来货币政策的预期。中央银行在面对高经济增长率和通货膨胀率时可能实行紧缩性货币政策或者停止扩张性货币政策。所有这些数据都会影响交易者对未来利率、经济变化以及股票价格变化的预期。
股票市场并非直接对新闻做出反应,市场变化一般是由投资者的预期与实际数据之间的差异引起的,所以新闻本身是“好”是“坏”并不重要。如果市场预期上个月失业人数为200 000人,而报告显示实际失业人数仅为100 000人,那么对金融市场而言就是利好消息——与市场预期就业人数将增加100 000个而实际增加额为200 000的效果是一样的。
市场之所以会对投资者预期和实际经济数据之间的差异做出反应,是因为所有这些预期信息都已经包括在当前的证券价格中了。如果投资者预期某公司利润会下降,那么在公司利润实际下降之前,这些不利因素就会反映在该公司的股票价格上。如果公司利润报告不像投资者预期的那样糟糕,那么在利润数据公布后,公司股票价格反而会上升。经济数据对债券、股票和外汇价格的影响都遵循同样的规律。
因此,要理解市场变化规律,投资者必须了解经济数据的市场预期(market expectation)。市场预期一般是指由新闻机构和研究机构收集的市场平均预测(consensus estimate),这些机构通常会对经济学家、专业预测者、交易者和其他市场参与者进行调查,收集他们对政府或私人机构即将发布的经济数据所做的预测。然后将调查的结果发至金融媒体,并通过网络和其他途经广泛宣传。
分析经济数据的目的在于找出其中包含的关于未来经济增长、通货膨胀和中央银行政策等方面的信息。以下这段话总结了债券市场对于经济增长数据的反应:
如果实际经济增长水平高于预期水平,则会推动长期和短期利率上升;如果实际经济增长水平低于预期水平,则会导致利率下降。
实际经济增长水平超过预期水平会导致利率上升的原因有几个。第一个原因是,高经济增长使消费者对未来经济更加有信心,从而增加贷款需求;较高的经济增长率也会促使公司扩大生产。因此,无论是企业还是消费者都可能增加贷款需求,从而推动利率上升。
第二个原因是这种经济增长可能来源于通货膨胀,尤其是在经济扩张末期。而那些发生在经济扩张前期和中期的经济增长通常来源于生产力的增加,不容易产生通货膨胀。
回到之前所列举的事实,1996年7月5日劳工部发布的消息导致利率大幅上涨,就是因为交易者对通货膨胀的担心,他们害怕劳动力紧缺和失业率下降会导致工资大幅上涨,进而诱发通货膨胀,从而对股票和债券市场产生不利影响。
关于经济增长的报道也会对中央银行的政策取向产生很大影响。一个过度扩张的经济实体中的通货膨胀可能会促使中央银行紧缩银根。如果总需求大大超过商品和服务的总供给,央行就会提高利率防止经济过热。
当然,当实际经济增长速度慢于预期水平时,债券市场表现会较好,因为利率会因为信贷需求较弱和通货膨胀较为温和而下降。在之前的章节中,我们就提到,债券价格与利率水平成负相关关系。
我们还应该认识到股市变化的一个重要规律,即如果连续几份经济数据报告都显示了经济正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发展,市场的反应就会更加强烈。例如,如果几份经济数据都显示实际通货膨胀率高于预期水平,那么市场在接下来的1个月可能会更加敏感。原因在于在一个单位时间内的数据可能存在偏差,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得到修正。但是如果多个单位时间里的数据都证实了以前数据的可靠性,那么市场就会相信这个趋势已经形成,从而受到影响。
公众乃至金融媒体在面对经济发展形势良好,而股票市场却萎靡不振的情况时,都会感到吃惊。事实上,实际经济增长率超过预期水平可能对股票市场产生两个截然不同的影响:经济强势状态会增加公司的未来盈利,从而引起股价上涨,但同时也会促进利率上升,导致未来利润贴现率提高;同样,经济的相对弱势则会降低公司未来预期收益,但如果利率降低,股票价格也有可能因为未来现金流的贴现率降低而上涨。用资产定价术语来说,就是作为分子的未来现金流和作为分母的现金流贴现率之间的博弈。
谁对股票价格的影响更大——利率的变化还是公司利润的变化——取决于经济周期所处的阶段。最近的研究表明,在经济衰退时期,高于预期的经济数据报道会导致股价上升,因为在经济周期的这个阶段,投资者会更多地考虑公司利润的上升而非利率的变化, 相反,低于预期的经济报道会导致股票价格下跌。而在经济扩张时期,特别是扩张的尾期,利率对股票价格的影响更大,因为那时通货膨胀的威胁更加明显。
许多股票交易者都根据债券市场的变化来调整自己的投资策略,特别是证券组合投资的经理人,他们要根据利率和股票预期回报率的变化情况来调整其资产组合中股票和债券的比例。当报告显示经济发展处于弱势导致利率下降时,这类投资者会立刻准备增加股票的比例,因为此刻相对于债券而言,股票回报率具有明显优势。相反,如果投资者意识到经济增长低于预期水平将会降低公司未来利润,那么他们就会立刻卖出股票。一天中,投资者对股票回报和利率的预期在不断变化,股市也就随之不断变化。
由美国劳工统计局(BLS)编制的就业报告是由政府机构每月发布的最为重要的一组数据。为了衡量就业水平,劳工统计局要进行两个不同的调查,一个衡量就业率,一个衡量失业率。薪资调查主要计算领取公司薪水的就业人数,而家庭调查则是计算目前的失业人数。薪资调查有时候又被称为机构调查,需要收集近40万个企业、5 000万名工人(总工人数的40%)的工资数据。大多数经济预测家正是通过这份调查来预测未来经济的走向。对于交易者来说,最重要的是非农业薪资(农业从业人员的薪资被排除在外,因为该数据波动性很大而且与经济周期联系不大)的变化。
失业率报告来自于一份与薪资调查完全不同的调查,而失业率报告往往占据了晚间新闻的头条。失业率的计算来自于涉及6万多个家庭的家庭调查数据。调查过程中,每个家庭需要回答的问题包括过去4周以来,家庭成员中是否有人一直在找工作,而那些回答“是”的人就被归为失业人员。失业人数除以劳动人口总量就等于失业率。美国的劳动力数量包括就业人口和失业人口,几乎占成年人口的2/3。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随着女性劳动者的增加,这一比例在不断上升,而最近趋于稳定。
要很好地诠释BLS统计数据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薪资数据和家庭数据来源于不同的调查,所以经常出现就业率和失业率同时上升的情况,反之亦然。产生这种情况的一个原因是薪资调查统计的是工作数量,而家庭调查统计的是人口。这样一来,那些有两份工作的人在家庭调查中之算作一个,而在薪资调查中却要被统计两次;另外,那些自主创业的人不被算作薪资调查中的就业人员,却要统计在家庭调查中;最后,在经济复苏初期,劳动力市场发生变化,劳动力流动性加强,很多人会加入找工作的大潮,从而导致失业率上升。
基于上述原因,经济学家和预言家们认为失业率在预测经济周期方面其实不是很重要,但这个论断并没有削弱该数据的政治影响力。显然,失业率反映了正在找但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工人数量,许多公众希望通过这个数据来判断经济发展态势。因此,只要失业率有所上升,政治家和政策制定者的压力就会随之上升。
自2005年以来,ADP公司就开始自行发布薪资数据,被称为《ADP国家就业报告》,一般比BLS劳工报告的发布晚2天。ADP报告衡量的是非农业私人企业雇佣工人的数量,调查涉及ADP的50万家美国商户,近2 300万名工人。ADP调查充分考虑了所调查的私人企业的所属行业、公司规模和地理位置等,每家私人企业的6名工人中就有1人属于ADP的调查对象,所以ADP调查结果能够较为准确地预测未来劳动力数据。初步结果显示,ADP调查数据比起公众平均预测来说能够更为准确地估计薪资的变化,虽然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证实这个结论。
就业报告只是众多经济月报中的一个。表14-1列出了BLS、美国咨商会(Conference Board)和其他经济实体所发布的月度经济报告。星号的数量代表了该报告对金融市场的重要性。
薪资报告通常在两个月之交时发布,它是关于经济增长的所有报告中最重要的一个。在每个月的第一个工作日,美国供应管理协会(ISM,其前身是全美采购经理人协会NAPM)就会发布一项采购经理人指数(PMI)。
管理供应协会对制造企业的250个采购部门进行调查,询问这些企业的订单、生产、就业或其他指标的上升和下降情况,然后根据这些数据编制指数。如果该指数达到50,就表示一半的经理人报告生产力指数上升,而一半经理人报告生产力指数下降。指数达到52或53则充分显示经济正处于扩张状态,如果指数达到60或者3/4的经理人报告指数上升,就表明经济处于强劲增长状态。相反,指数低于50则表明制造业部门萎缩,而低于40就是经济衰退的信号了。在该报告发布2天以后,也就是每月的第3个工作日,管理供应协会还会发布一个服务业部门的类似指数。
此外,政府或私人机构还会发布其他一些关于制造业经济形势的即时经济报告。芝加哥采购经理人报告一般在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发布,刚好在全国采购经理人指数发布前一天。由于芝加哥地区制造业种类十分齐全,所以在大约2/3的时间里芝加哥指数与全国指数的变化方向是一致的。
另外,如果你想提早一些了解经济状况,还可以参考消费指标:一个由密歇根大学发布,另一个则由国家咨商会发布。这些调查主要关注消费者当前经济状况和对未来的预期。国家咨商会的调查通常在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二发布,公众普遍认为这是一个较好的消费支出预测指标。多年来,密歇根大学的指标都是在国家咨商会指标发布以后才发布,但是迫于公众希望早些获得经济报告的压力,该大学不得不在国家咨商会公布指标之前提前发布一个初步预测报告。
虽然就业报告一直占据着经济增长新闻的头条,但市场深知,美联储同样也很关心通货膨胀数据,因为通货膨胀是中央银行在长期内可以控制的一个主要变量。通常从每月中旬发布的通货膨胀数据中就可以感受到通货膨胀的压力。
第一个月度通货膨胀数据是生产者价格指数(PPI),生产者价格指数创建于1902年,在1978年以前被称为批发价格指数,是政府发布的最古老的统计数据。
生产者价格指数衡量的是生产者在将产品出售给顾客之前,采购原材料阶段的价格。在PPI中,资本品价格占25%,能源价格占15%,其中不包括服务价格。国家在发布PPI数据的同时,也会公布中间产品和原材料产品的价格指数,这两个指数都是生产最初阶段通货膨胀的预测指标。
第二个月度通货膨胀数据是消费者价格指数(CPI),通常在生产者价格指数的第二天发布。消费者价格指数包括所有服务和商品的价格,服务主要包括租赁、物业、运输和医疗服务。目前服务产品价格占消费者物价指数比重的一半以上。
消费者价格指数被认为是衡量通货膨胀的基准。无论纵向还是横向进行价格水平比较,消费者价格指数都是必选。消费者价格指数也是许多私人和公共合约包括社会救济和政府税级的参考指标。
在这两个指数中,消费者价格指数对金融市场的影响可能比生产者价格指数更大一些,因为消费者价格指数的应用范围更加广泛,政治意义也更大。但是许多经济学家认为其实生产者价格指数对早期价格变动趋势更为敏感,因为通货膨胀一般首先表现在批发价格而非零售价格上。
对于投资者来说,重要的不仅仅是总通货膨胀率,还有剔除了粮食和能源价格的通货膨胀水平。因为天气对粮食价格影响很大,所以1个月内粮食价格的变化对总通货膨胀变化趋势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同样,石油和天然气的价格波动也取决于天气状况和瞬间的供给变动,而这种临时性的交易通常不会持续几个月以上。为了让通货膨胀指数能够更加确切地衡量通货膨胀的长期、稳定变化趋势,政府还会公布一个核心产品消费者价格指数和生产者价格指数,将粮食和能源价格剔除在外。
对于中央银行来说,核心产品通货膨胀指数更加重要,比起包含了粮食和能源价格的总指数而言,该指数更能反映通货膨胀的变动趋势。预言家通常比较容易预测核心产品通货膨胀率。总通货膨胀率一般会受到粮食和能源部门价格波动的影响。所以一般有0.3%的预测误差并不严重,但是如果核心产品通货膨胀率预测误差达到0.3%,就会对金融市场产生严重影响。
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和现任主席伯南克都极力推崇的通货膨胀指标是个人消费支出平减指数(PCE),该指数是根据GDP账户中的消费品部分计算出来的价格指数。与消费者价格指数不同的是,PCE指数还包括雇主和雇员所支付的医疗保险支出。
其他重要经济报告显示,劳动力成本与通货膨胀密切相关。BLS每月发布的就业报告包括小时工资率,该报告反映了劳动力市场的工资压力。因为劳动力成本约占公司生产成本的2/3,所以,如果小时工资上升,而产量没有上升,那么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就会带来通货膨胀。
除此之外,政府在每个季度还会发布劳动力成本指数(ECI)。该指数包括劳动福利成本和工资成本。美联储认为,比起小时工资来说,该指数是预测通货膨胀的更重要的指标,所以金融市场对该指数的关注也较多。
下面一段话总结了通货膨胀对金融市场的影响:
低于预期的通货膨胀报告会降低利率,促进债券和股票价格的上升;而高于预期的通货膨胀报告会提高利率,从而导致债券和股票价格下跌。
毫无疑问,通货膨胀会降低债券收益。债券属于固定收益资产,所以其未来现金流不会因为通货膨胀而上升。当通货膨胀上升时,债券持有者就要求提高利率来保护其货币购买力。
高于预期的通货膨胀报告对股票市场也相当不利。正如第11章提到的,短期内股票投资并不能规避通货膨胀风险。股票投资者知道,通货膨胀的提高会增加公司盈利税和资本所得税的有效税率,从而导致中央银行紧缩银根,提高实际利率。
中央银行政策对金融市场至关重要。著名的基金经理人马丁·史维格曾经这样描述它们之间的关系:
股票市场就像赛马一样,有钱才能推动股票市场的运转。资金状况对股票价格有着很大的影响。事实上,货币环境——主要是利率和美联储政策的变化趋势——是决定股票市场走向的核心因素。
第13章显示,华尔街历史上5次最大的股票价格上涨的4次都与货币政策有关。降低短期利率、放松银根对股票投资者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利好消息。中央银行放松银根就意味着股票未来现金流的贴现率降低,同时还能刺激需求从而增加公司的未来利润。
第11章显示,过去半个世纪以来,美联储的紧缩银根政策往往导致下一年的股票回报率降低,反之亦然。尽管如今联邦基金利率的改变对股票3~12个月回报率的影响不像过去那么大了,但中央银行临时的间期利率调整对股市仍然具有较大的影响。2001年1月3日联邦基金利率从6.5%下降到6%,导致标准普尔500指数上升了5%,而科技股所占权重最大的纳斯达克指数涨幅更是打破了历史纪录,达到14.2%。同样,在美国次贷危机泛滥的2007年8月17日,美联储决定降低贴现率后,市场的反应也相当明显。
只有一种情况下股市的反应不甚强烈,即当央行过度放松银根使投资者担心诱发通货膨胀时。但即使是央行过度放松银根,投资者对股票的偏好也会大于债券,因为在不可预期的通货膨胀中,固定收益资产的表现将劣于股票。
经济数据的发布对金融市场的影响不是随机的,而是具有经济分析基础的。强势的经济增长毫无例外地会促进利率上升,但它对股票价格的影响却是不确定的,因为利率上升的同时公司利润也在增加。但通货膨胀率的提高对股票和债券市场都是不利的。中央银行放松银根则对股票市场十分有利,我们从历史中就能发现央行的扩张政策促成了股票市场的最大繁荣。
尽管就业数据通常是影响股票市场最为重要的因素,但近年来交易者的注意力却在不断发生转移。20世纪70年代,交易者最关心的是通货膨胀报告,而在时任美联储主席保罗·沃克尔将工作重心转移到货币总量上后,每个星期四下午发布的货币供给报告便吸引了众多交易者的目光。之后在20世纪80年代美元升值时,贸易数据又成了交易者关注的焦点。当然,就业和通货膨胀报告一直都对市场具有重要影响,而中央银行对这些数据的反应可能才是市场影响因素的重中之重。
最后,我们必须注意到本章关注的是经济数据发布以后金融市场的短期反应。尽管能够观察并理解到市场的短期反应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但除了那些善于消化市场波动的投机者以外,多数投资者仍然不能适应这些根据短期数据来安排投资策略的游戏。大多数投资者可能更善于从长远目光和整体角度考虑投资策略,进行长线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