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我能预测天体的运行轨迹，却不能预测人们的心理。
——牛顿
2001年9月11日，一个美丽的星期二早晨，当太阳从纽约城升起时，华尔街的经纪人也正盼望着今天是个美妙的日子。华盛顿没有传来任何新的经济数据，也没有收益报告计划。由于就业率报告中的不利数据，上个周五的股市有所跌落，不过周一市场略有回升。
纽约股市还没有开盘，但全球期货交易系统（Globex）中的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像平常一样整夜都在进行着交易。期货市场的走高预示着华尔街开盘情况也会较好。但就在当天早上的8点48分传来了世界历史上最可怕的一个消息：一架飞机撞向了世贸大厦。图13-1反映了自灾难发生以后27分钟直到闭市这段期间内股指期货的交易情况。
图13-1 2001年9月11日（星期二）早晨标准普
飞机撞击世贸大厦的消息很快传开了，但大多数人都难以相信这个事实。他们心中充满了疑虑：是小飞机还是大飞机？是意外事故还是其他更加恐怖的厄运？然而没有人知道答案。股指期货市场的反应与以前遭遇到不确定性因素的反应一样，期货价格很快开始下跌，但是几分钟以后，买家重新增多，指数又回到了原来的水平，因为大多数交易者都认为根本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15分钟以后的9：03分，在新闻摄像头和亿万世界观众的注视下，第二架飞机又撞向世贸大厦的南楼。那一刻，整个世界风云突变，美国人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本土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创。
9：05分，也就是第二架飞机撞击大厦的两分钟后，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市场下跌了30点，大约是3%，这意味着如果股票市场开盘，那么美国股票总市值就会损失将近3 000亿美元。但是不可思议的是，当时买家仍然源源不断地出现。尽管事件的破坏性尚难以估计，但许多交易者认为市场对这次冲击反应过于强烈，因此现在仍然是一个很好的买入时机。于是股指期货在9：15闭市时仅下跌了15点，只是刚开始时损失的一半。
股市的垂死挣扎终究于事无补，袭击带来的巨大破坏性还是对股市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所有股票、债券和商品交易市场都第一次推迟了开市的时间，并很快就终止了当天的交易。事实上，美国的股票交易市场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都处于关闭状态，这是自1933年3月罗斯福总统宣布“银行假日”，试图挽救濒临崩溃的银行系统以来，闭市时间最长的一次。
但是，外汇交易市场仍在开放中。“9·11”恐怖袭击时，正值伦敦时间下午2点，欧洲时间下午3点，德国马克指数立刻下跌了9%，直到闭市时仍然保持这个水平。伦敦股票市场受到的影响没有这么严重。当时有些人认为，作为世界金融中心的美国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因此一些交易可能会转移到英国，所以英镑和欧元相对于美元略有升值。一般而言，美元总是能在世界危机中受益。但是这次不同，由于恐怖袭击发生在纽约，让很多外国交易者都不知所措。
当纽约股票交易所在9月17日，也就是事件发生后的第二个周一重新开盘时，道琼斯工业指数下降了685点，即7.13%，在道琼斯指数下跌历史上排第14位。整个一周时间内，道琼斯指数持续下降，在9月21日周五闭市之前收于8 236点——比9月10日闭市低了14%，与2000年1月14日的历史高点11 723点相比下降了近30%。
恐怖袭击以后的股市下跌十分容易理解，但是很多时候的市场变化却没有理由，这令投资者十分头痛。自1885年道琼斯指数首次公布以来，该指数变化幅度达到或者超过5%的天数总共为126天，而其中仅有30次变化源于具体的世界政治或经济事件，例如战争、政局变化或是政府政策的改变，这意味着不到1/4的市场变化能与某件世界大事联系起来。表13-1a列出了51次最大的市场变化，表13-1b则列出了与具体世界大事联系起来的幅度超过5%的市场变化。
货币政策是引起这些大规模的市场兴奋或者爆发恐慌的一个最大因素。我们注意到，20世纪明显与某个具体事件联系起来的5次最大的市场变化中，有4次都与货币政策的变化直接相关。
德威·乔治，
1915~1920年
如果你集中关注1885年以来10次最大的市场日变化情况，就会发现其中只有2次起因于某件世界大事。1987年10月19日股票市场在一天之内下跌幅度达到22.6%，但这次下跌并不是由任何重大变故引起的。自1940年以来，只有4天股价发生较大变化的具体原因可以确定：2001年9月17日股市在恐怖袭击以后重新开盘，下跌达7.13%；1997年10月27日，港币受到严重冲击，股市下跌7.18%；1989年10月13日星期五，美国联合航空公司杠杆收购案失败，股市下跌6.91%；1955年艾森豪威尔总统心脏病发作，股市下跌6.54%。虽然人们通常把1989年10月发生的股市下挫归因于杠杆收购案的失败，但这个解释仍然有不合理之处，因为在收购行动失败的消息传出之前，股市就已经大幅下跌了。
战争通常是促使股市变动的最大因素。2001年9月17日的股市下跌幅度是珍珠港被偷袭后股市下跌幅度（3.5%）的2倍多，也是美国官方正式宣布战争状态后股市下跌幅度最大的一次。
即使事件已经发生，但对于到底是什么新闻引起了股票市场变化，也存在很大的分歧。1991年11月5日，道琼斯指数下跌120多点，跌幅接近4%，《投资者经济日报》一篇文章名为《投资者惊慌抛售，道指下挫120点：生物技术、计算机程序、到期日和国会将受到指责》。而伦敦的《金融时报》则在头版头条刊登了一位纽约记者的报道，名为《俄罗斯政府的行为导致华尔街指数下跌120点》。有趣的是，在《投资者经济日报》的文章中根本就没有提及俄罗斯政府中止石油许可证和限制黄金供应的消息。一个国家的知名报纸所认为的导致股市变化的主要原因根本就没有在另一个国家的报纸中出现，这说明要找到导致市场变化的根本原因非常困难。
股市最忌讳的就是不确定性因素，这些因素让投资者不能按照其惯常的思维方式来分析那些可能导致巨大危害的突发事件。“9·11”恐怖袭击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美国人不知道这些恐怖袭击对他们的未来生活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美国航空业或者其他任何运输业会因此倒退多少？产值近6 000亿美元的旅游业将受到多大的冲击？这些没有固定答案的问题让投资者非常紧张，从而引起了股市的下跌。
关于总统任职问题的不确定性是另一个导致市场下挫的原因。当总统任职问题发生突如其来的改变时，市场的反应通常都是负面的。1955年9月26日，艾森豪威尔总统心脏病突发，导致道琼斯指数下降6.54%，排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股市下跌幅度的第7位。这充分表明投资者对艾森豪威尔总统的欢迎程度。1963年11月22日，肯尼迪总统遇刺，道琼斯指数下跌幅度为2.9%，并导致纽约股票交易所关闭2小时，以防止恐慌性抛售。11月25日星期一，也就是总统遇刺后的第二个交易日，肯尼迪总统葬礼的举行致使股市继续关闭。不过，在星期一林德·约翰逊入主白宫后，股市飙升4.5%，是战后股市业绩最好的一天。
1901年9月14日，威廉·麦金莱总统遭到枪击，致使股市价格下跌4%以上，但第二天，投资者就挽回了他们的全部损失。1923年沃伦·哈丁总统的去世对股市的影响就更小了。股市的这种恐慌性抛售对投资者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买入机会，因为股市在总统更替以后很快就能自我修复。
众所周知，比起民主党而言，共和党更受股票市场的欢迎。大多数公司领导和股票交易者都是共和党人，而共和党的许多政策也都被认为是股市的利好因素。人们认为民主党给予资本利得和股利受益的税收优惠太少，而更倾向于实施限制政策并希望进行收入再分配。但是，在民主党执政期间，股票市场的业绩其实要优于共和党执政时期。
图13-2反映了自1888年格罗夫·克利夫兰总统执政以来，各届政府时期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的情况。尽管全国许多交易所和经纪公司都经常对民主党的政策表示不满，但事实证明，历史上最严重的熊市发生在赫伯特·胡佛的共和党政府时期，而民主党人富兰克林·罗斯福执政时，股市表现却非常好。市场的即时反应——从选举的头一天到选举结束第2天——证明投资者偏向于共和党。自1888年开始，在民主党选举获胜以后，股市平均下降0.5%；而共和党的获胜却会导致股市平均上升0.7%。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共和党的胜利就对股市没有什么影响了。其中有一些例外，比如克林顿连任后，股市不降反升，不过其原因并不是作为民主党人的克林顿连任，而是因为共和党仍然控制着国会。
图13-2 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与总统任期的关系
注：竖线代表总统的更替，黑线表示政党的变化，阴影部分代表民主党执政。
表13-2列出了各个总统任期内的第1、2、3、4年股票回报率的表现，这也是具有指导意义的。一般来说，在总统任期的第3年，股票回报率是最高的，这一点在1948年以后表现尤为突出，但也不是绝对如此，如臭名昭著的胡佛政府时期，其执政第3年，即1931年的股票回报率就惊人地下降了43.3%，是120多年以来业绩最差的一年。
目前对于为什么总统任期第3年股票业绩尤为突出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有些人可能认为，总统任期第4年的业绩才应该是最好的，因为政府会由于换届选举而向美联储施加压力刺激选举时期的经济增长。但事实上，尽管第4年的股票业绩也相对较好，但却不是最好的。或许是因为市场早就预期到选举年会实行许多积极的经济政策，所以导致股价提前1年上涨。
从表13-3可以看出，近年来共和党执政时期的股票业绩都表现良好。表中分别记录了民主党和共和党执政时期股市的总体名义回报率和实际回报率以及通货膨胀率。自1888年以来，民主党执政时期的名义回报率要高于共和党执政时期，但是共和党执政时期的通货膨胀率却较低，因此总的来看，共和党执政时期的实际回报率略高于民主党。但是，在过去60年里，民主党执政时期的股票名义回报率和实际回报率均低于共和党。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市场近年来对民主党的获胜反应并不像以前那么大的原因吧。
从1885年开始，美国有1/5的时间是处于战争或战争边缘状态。无论是战争时期还是和平年代，股票市场名义回报率都表现较好，但是战时的通货膨胀率平均为6%，而和平年代的通货膨胀率小于2%，所以和平时期的实际回报率远远超过了战争时期。
虽然和平年代的实际回报率较高，但市场波动性也较大，这可以从道琼斯工业指数的月度标准差看出来。美国股票市场最大的波动出现在20世纪20年代末和30年代早期，刚好在美国宣布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只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海湾战争时期，美国股市波动超过了平均水平。
从理论上讲，战争应该对股票价格产生非常大的负效应。战争时期，政府会占用许多资源，实施高税收高国债政策，严重削弱投资者对股票的需求，全国的企业都必须为战争服务，而且如果战争失败，战胜国对战败国的制裁会导致股价大幅下跌。但是，现实并非如此，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德国和日本经济很快从战争阴影中发展起来，股市也随之繁荣。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股票市场波动远远超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一次世界大战最初阶段的美国股票价格上涨了将近100%，在美国参战后，其股市又随之下跌近40%，战争结束后股市再次繁荣。相反，在美国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整整6年的时间里，股市与战前水平的差距最大也没有超过32%。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使投资者陷入了恐慌，欧洲投资者拼命抛售股票，囤积黄金和现金。1914年7月28日，奥匈帝国在塞尔维亚宣战，欧洲所有国家的主要股票市场都关闭了。欧洲投资者的恐慌很快蔓延到纽约，在1914年7月30日星期四那一天，道琼斯工业指数收盘价格下跌了近7%，是自1907年恐慌时期8.3%的跌幅之后最大的一次。在星期五开盘前的几分钟，纽约证券交易所宣布无限期关闭。
直到1914年12月，股票市场才重新开盘，这是纽约股票交易所有史以来闭市最长的一次。在闭市期间，允许进行一些特殊的交易，但必须经过特别委员会批准，而且交易价格不能低于闭市前的最后价格。然而，许多投资者无视这一规定，在交易所以外的地方（场外交易市场）进行非法交易，导致股票价格的下跌一直持续到10月份。根据非官方统计，从7月闭市到秋天，股票价格下跌了15%~20%。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纽约股票交易所的这次闭市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而此时美国并没有参战，也没有经历任何金融或经济危机。事实上，当交易所关闭后，交易者意识到美国将成为欧洲冲突的最大受益者，一旦投资者认识到美国将向交战国提供军火和原材料，公众对股票的兴趣就会大增。
1913年12月12日，纽约股票交易所重新开盘，股价迅速上涨。道琼斯指数在周六交易日收盘时的价格比7月份闭市价格高出了5%。此后，股价持续上涨，导致1915年成为道琼斯指数历史上涨幅最大的一年，全年涨幅达到82%。1916年，股价仍然保持了上涨趋势，并在11月份达到峰值，此时的价格是两年多以前战争爆发时的两倍。但是当美国在1917年4月16日正式宣布参战后，股价随即下跌了10%，至1918年11月签署休战协议，股价再次下跌10%。
1915年的股市繁荣给后来的投资者以启示。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投资者就充分吸取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的经验。1939年9月3日，英国对德宣战，日本股价飙升，导致东京股票交易所不得不提前收盘。当纽约证券交易所开盘后，也出现了疯狂抢购的局面，道琼斯指数上涨7%。甚至欧洲股票交易所在重新开盘后，股市表现也相当不错。
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的股票抢购热情很快就消退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获得超额利润的公司受到了公众的指责，公众认为当许多年轻人在国外战场上以死殉国时，国内公司却在赚取大量利润，他们所承担的战争成本差距太大。当时的罗斯福总统下决心不让国内企业像第一次世界大战那样牟取暴利，所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企业超额利润都被国会征收了超额利润税，让那些盼望获得战时超额利润的投资者失望了。
日本偷袭珍珠港的前一天，道琼斯指数与1939年相比下降了25%，还不到1929年峰值时的1/3。珍珠港事件过后的第二天，股价下跌3.5%，直到1942年4月28日才达到最低点。当时，美国已经在太平洋战争开始前几个月遭受了巨大损失。
但是，当胜利的天平开始偏向于盟军一方时，股市开始缓慢回升。1945年5月7日，德国签署无条件投降书，道琼斯指数与战前相比上升了20%。广岛原子弹爆炸——这件事对战争进程起着决定作用——导致股价上涨1.7%，因为投资者意识到战争快要结束了。但是对于投资者而言，他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获得的收益远远小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从德国入侵波兰到美国对日作战胜利的6年里，道琼斯指数仅仅上涨了30%。
朝鲜战争的爆发让投资者非常吃惊。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道琼斯指数下跌4.65%，下跌幅度大于珍珠港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的跌幅。随后市场对后续战争的反应比较平淡，与战前相比，股票下跌幅度从未超过12%。
越南战争是美国参与的所有战争中最长、最不得人心的一场战争。1964年8月2日，有报道称，美国的两艘驱逐舰在越南东京湾地区遭到袭击，至此，美国发动越南战争。
在东京湾事件的1年半后，道琼斯指数达到战时最高的995点，比战前高了18%。但是紧接着美联储为了消除通货膨胀而紧缩银根，所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道琼斯指数下跌了30%。1968年初，美国在越南的军事力量达到最强时，市场开始反弹。两年后，尼克松发兵柬埔寨，加之美国国内利率上涨和经济衰退，股市再次下挫，比战前水平低了25%。1973年1月27日，越南和美国签署停战协议，但是因为不断上涨的通货膨胀率和利率以及其他与越南战争没有直接关系的因素的影响，投资者在8年战争中所获得的收益非常小。
如果说越南战争是美国所参加的战争中最长的一次，那么1991年与伊拉克之间的海湾战争就是最短的一次。1990年8月2日，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成为海湾战争的导火线。当时石油价格飙升，威胁到了美国在沙特阿拉伯的军事发展。不断攀升的石油价格与本来就增长缓慢的经济一起导致美国陷入了经济衰退中。股票价格陡然下跌，10月11日，道琼斯指数比战前下降了18%。
1991年1月1日，美国正式入侵伊拉克。虽然战争已经打响，但是石油、黄金和美国政府债券的交易仍然在东京、新加坡、伦敦和纽约之间持续进行着，这是战争史上头一次。投资者普遍认为美国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美国空袭巴格达的消息传到东京以后，投资者在最初一段时间里大量抛售债券，但紧接而来的美国及其盟军胜利的消息又立刻使得债券和日本股票价格直线上升，远东交易的石油价格随之暴跌，布伦特（Brent）原油从战前的29美元一桶跌到20美元一桶。
开战后第二天，全世界股票价格均有上涨。道琼斯指数猛涨115点（4.4%），欧洲和亚洲的投资者也收益颇丰。直到美国在科威特部署地面部队时，股市已经持续上扬了2个月，就像已经预见到了美国的胜利。战争于1991年2月28日结束，直到3月的第一个星期，道琼斯指数相较于战争开始时上涨了18%。
正如本章开头提到的，在2001年9月11日袭击纽约和五角大楼的恐怖事件发生以后，反恐战争就开始了。道琼斯指数在9月10日闭市时收于9 606点，而9月21日星期五跌至8 062点，跌幅达16%。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股市开始反弹，在10月7日美国开始对阿富汗塔利班政府进行打击时，道琼斯指数已经恢复到了9 120点。
由于美联储积极的扩张政策和对阿富汗塔利班政府的成功打击，11月13日，道琼斯指数超过了9月10日的水平并持续上涨到年底。从9月21日低点到12月28日高点时的10 184点，道琼斯指数在这3个月内上涨了26.3%。
直至2002年3月19日前，市场一直持续上扬达到10 673点，但是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的熊市却远远没有结束。当时美国不仅面临经济增长停滞不前的问题，还发生了如安然、世通和其他一些大公司的会计丑闻，致使股市在2002年10月10日之前持续走低，道琼斯指数当日收盘仅为7 197点。从2002年1月14日11 750的高点到2002年10月10日的低谷，道琼斯指数下跌了近39%，标准普尔500指数因为此前对科技股价格的高估，下跌幅度更大。
2002年10月10日以后，股市大幅反弹到9 000点，但在5个月后的2003年3月11日——恰好是美国第二次入侵伊拉克的前几天，由于投资者对美国第二次攻击伊拉克的担心，股市回落到了7 524点。接着，与12年前海湾战争爆发时一样，市场在入侵消息的刺激下即刻上涨，尽管战争后伊拉克暴力活动不断增加，但之后的市场仍然保持上涨趋势。
尽管共和党在2006年11月选举中击败了民主党，占据国会的大多数席位，但股票价格仍在2007年夏天达到一个新的高点，投资者不仅挽回了在2000~2002年熊市中的损失，还有额外收益。从2003年3月底美国入侵伊拉克的第1个月到2007年6月，股市年均回报率高达17.5%。
通过研究导致市场发生重大变化的因素，我们清楚地认识到，只有1/4的市场变动是由重大的政治或者经济事件引起的，这与市场和市场波动的不可预测性是一致的。那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就匆忙卖掉股票的投资者错过了1915年的股市繁荣，然而那些相信第二次世界大战会重演第一次世界大战历史，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后就疯狂购入股票的投资者同样也没有获益，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政府决定收缴企业所获得的超额利润。世界大事件或许会在短期内对股票市场产生较大影响，但好消息是，它们对股票的长期回报率并没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