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佣的手中持着刀、枪、弩,呈进攻姿态,迎面对着我们,每一只陶俑面态各异,但皆怒目而视,那种感觉就真相是被活人注视一样。
我不得不感叹,我们古代的艺术家真是伟大,竟能将陶俑刻画地栩栩如生,宛如是真人站在你面前一样。
泽宇戳了戳我的手臂,“七哥,我们是来找糯米的,这些陶俑会不会突然朝我们攻击?”
“应该不会。”
我眯了眯眼睛说道:“这些都是真正的陶人俑。”
说完之后,我招了招手,就带着他们穿过陶人俑的兵丛。
因为这些陶俑实在是太逼真了,真像活人,他们的面部表情比活人还逼真,比活人更像活人,一个怒视前方,就像是即将要发起冲锋了一样。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细微的喀嚓声。
我眯了眯眼睛对大家摆了摆手,仔细去聆听那个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
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是机括运转的声音,我急忙扫视四周查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猛然间转过头去我就看见,在我们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了一团巨大的黑影,我急忙抬起手电照了过去,当我看清楚那东西的时候,我的血都凉了。
“连弩车,趴下,快趴下。”
说着话我一左一右拉住了泽宇和恺乐将他们按在地上。
连弩车是古时候的一种特别精密的肖器,古时候都用这个东西放置于城墙上来抵御敌人的进攻,这种弩车可以一下子释放出大约六十支弩箭,杀伤力十分惊人。
也就在我们几个人都躺下的同时,耳轮中就听见嗡的一声,这声音是弓弦弹动的巨响,趴在地上的我就看见一根根弩箭聚集在一起宛如蜂群一般朝我们飞射过来,几乎是贴着我们的头皮飞过去的。
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击在陶人俑上面,叮叮当当的脆响声一时间连成了一片。
我喊道:“都有没有事儿。”
泽宇和艾又凡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回复我说:“没事儿。”
随后恺乐也回复我说没事儿。
没有听见浩林的回答,我心头一惊,急忙回头看去,问道:“浩林呢,浩林有没有事儿?”
“我?我没事儿。”
谁知道浩林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此情景,我急忙喊道:“别站起来,趴下,快趴下。”
可是浩林就跟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直直的就站了起来,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那连弩车再一次发出了一声弓弦弹动之声,然后就看见一道宛如闪电般的光亮朝着浩林就飞射过去。
见此情景,泽宇大吃一惊,速度飞快的从地上窜起来,直径跑到了浩林的近前一把推开浩林。
噗!
耳轮中一声闷响过后,空气都仿佛静止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泽宇为了救浩林,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下了箭矢。
“泽宇。”
我喊了一嗓子然后也顾不上还有没有弩箭发射了,直径朝着泽宇就奔了过去,将他扑倒在地上“
而这时候,又一道弩箭袭来,再一次贴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我勉强躲开,真是有惊无险,然后对着所有人喊道:“跑,谁都不许站起来,都向前跑,快。”
说罢,我拉着泽宇率先向前冲去,前面有一扇门,只要我们跑进去,就可以利用那道门来抵挡箭矢了。
泽宇捂着自己的肩膀,脸色煞白,巨大的疼痛,让他根本就无法行动,一直都是我拖着他,拖着他前进。
泽宇的衣服在地上被摩擦的不像样,好几个地方都出现了破口,他的嘴里面全都是血沫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幸亏我们的速度快,在第三支弩箭飞射过来的时候,我们也已经跑到了石门之前,顺势躲在了石门之后。
我将泽宇拉进门里,这货就跟死猪一样死沉死沉的,把我也累得是大汗淋漓,右臂上被僵尸所抓出的伤口,此刻也再一次流出浓郁的黑血,将纱布都给打透了。
我捂着手臂,撑着墙缓缓的蹲下,忍着痛楚咬着牙,为泽宇检查伤势。
索性泽宇躲避的即时,这一箭并没有射中要害,而是贯穿了他的肩膀,此刻把他疼的是龇牙咧嘴,满脑门子的细汗。
箭矢的前端是典型的回勾型,这种箭矢的破坏力极大,泽宇肩膀上的伤口也是大的吓人,地上流了一子滩血,他的半边身子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因为血量流失,此刻泽宇都开始翻白眼了。
见状,我也不敢耽搁,急忙从背包里翻找出伞兵刀,七手八脚的割开他身上的衣服,然后从背包里翻出止血粉和消毒水,先是用消毒水给他消毒,然后用伞兵刀尽可能平稳的割断了箭矢的前端。
我看了看左右的两个人,说道:“帮我按着他,别让他乱动。”
恺乐和浩林走上前分从左右按住了泽宇的两个肩膀,然后我有吩咐艾又凡道:“止血粉准备好,一旦我拔出箭矢,立刻止血。”
艾又凡点了点头,这时候我也就开始拔箭了,我握住箭矢的尾端,单臂微微家里,一点点的将箭矢从泽宇的肩膀上拽出来。
泽宇背疼的哇哇大叫,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我对喊道:“老爷们怕什么疼,想那关公刮骨疗伤,一样能和人谈笑风生,你怕什么,再疼也给我忍着。”
泽宇还真就挺听我话的,一下子就忍住了,但身体还是在发抖。
拔箭矢是一个细致活,不能一下子就拔出来,要不然伤口就算是不溃烂,那也好不到哪去。
但慢拔必然会让泽宇承受很大的痛苦,但痛苦对于死亡来说,可就要轻松太多了。
很快我就将箭矢给拔了出来,艾又凡急忙用止血粉洒在泽宇的伤口上,慢慢地如柱般向外喷涌的鲜血被止住了。
我等着伤口差不多凝结时,便拿出纱布,替他包扎,但考虑到自己的手有细菌,不卫生。
我又用消毒酒精把自己的手清洗一下,用手巾擦干,才肯替他包扎。
血也止住了,包扎也好了,泽宇两眼一番直接就晕了过去。
我抽打了两下他的面颊,有探了探他的脉搏,别的不说,至少脉搏还是挺有力的,这就说明,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死不了,就代表有希望,有希望,就代表没白忙。
我望了望周围的环境,我们这里依旧一条甬道,但是……这甬道好像跟其他的甬道不太一样。
我不由得看愣了,眨了眨眼,说道:“这里好像不是甬道啊。”
“那是什么?”艾又凡问我。
“是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