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
“这就弄好了?”曹雅说。
“怎么着,你有意见?”
“这也太丑了吧……”
……
我还能说什么,对这个小丫头,我是深感无语。
然后我画了张符纸,先是贴在庄夏月的身上:“天精地精,日月之精,聚阴破神,神魔忘形,敕令!”
当我将符纸取下来的时候,庄夏月就看着那张符纸发呆,问我说:“这是在干吗?”
我闹着性子解释道:“缠上你的那个女鬼,今天晚上十有八九还会来找你,因为被鬼缠上的缘故,你的身上有很重的晦气,说白了我就是要将你身上的晦气,转移到纸人的身上,它就是你的替身。”
“我刚才给你们那些符咒就是压制你们身上的阳气的用的,今天晚上,你们只要不出房间,那个喜鬼找上的就是这个纸人。”
“这样啊……”庄夏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当我将符纸贴在之人身上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纸人忽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就跟真人一样。
庄夏月与曹雅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情景,当时被吓得纷纷尖叫出声。
其实我也被吓了一跳,上前看了看纸人,其实对扎纸人这方面的东西,我并不精通,也没想到今天这样一弄,一次就能成功。
因为我这张聚阴符的关系,纸人慢慢地吸收着四周的阴气,用手一摸,纸人冰冷的质感,就宛如是刚刚从冰箱当中拿出来的一样。
见此情景,我不由得暗叹口气,这庄夏月的屋子里面到底是有多少阴气啊,吸收了这么久都没有吸收完。
我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纸人终于吸收好了阴气。
我就开口说道:“夏月,你把纸人的衣服给纸人穿上。”
一根烟还没抽完,当纸人穿好了衣服之后,曹雅忽然开口说:“表姐,你的脸色好多了。”
我一看,可不嘛,庄夏月额头上的黑气已经消减了大半。
我说:“行了,有效果了,你们两个该回去睡觉回去睡觉,不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别出来就行了。”
两个人进了房间之后,我就用这红木笔画了几张符纸,贴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但是却并没有激活,然后就窝进了沙发里,静静地等待。
或许因为今天走了一天实在是有些疲惫的缘故,没过多久,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像是刮起了一阵风,我一个激灵被冻醒了。
砰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敲门的人像是很着急,很不耐烦,一阵比一阵敲的急促。
砰砰砰砰!
不过,我也清楚地听到,对方敲门是敲了四声。
这敲门声怪的很,敲四下,停顿一两秒钟的功夫,然后再敲四下……
活人敲门的习惯是三下,敲四下的……不是人啊!
尤其是这半夜三更的……
我从腰间抽出软剑,慢慢地走到门口,问道:“谁。”
外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外面机械地问:“里面有人吗……”
我没有回答,向后退了两步,我在等,等着对方接下来想干什么。
但是我能听到的就是那淅淅索索的声音,外面的那个东西好像是在挠门,仿佛是想把门打开一样。
“里面有人吗?”尖利的声音继续问,并不住的用力敲,使得门一直颤动,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我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了,这个东西并不是那个喜鬼,以那个喜鬼的道行来说,喜鬼根本就不需要敲门,更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吓唬人。
顺着窗户向外望去,窗外,月明星稀。
在院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弥漫起了一层浓雾,在地上飘荡着厚厚的一层,浓雾中的可见度非常低,视线甚至无法看清楚一米开外的东西。
其实,帝京出现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可意外的,毕竟谁都知道,帝京常年都有雾霾,不过这大秋天的起雾霾,就有点让人费解了。
而且我也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雾气,明明就是阴气,还是非常浓郁的阴气。
怕是哪个喜鬼现在已经出现在院子当中了,所以这院子里面才会有这么浓郁的阴气,只不过哪个喜鬼现在还没有进屋,所以阴气没有钻进屋子里面来。
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躲到厨房里面,将脖子上的龙纹血玉给摘了下来,握在掌中,而后又拿了两张压棺材板的纸钱握在手里。
血玉一摘,我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拿上压棺材的纸钱,那我的身上就带着一股死气,现在鬼见了我也都得把我当成同类。
也就在这个时候,防盗门和屋门一层层吱呀着打开了,一阵哒哒的脚步声慢慢地客厅走着,伴随着摸索声,仿佛是找着什么。
现在我已经把血玉给摘下来了,根本就看不见任何邪祟,此时此刻,我是连大气也不敢喘,冷汗吧嗒吧嗒往下掉,盯着客厅一动也不敢动。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腥臭味渐渐地在房间当中弥漫开来,我知道,正主来了,我悄悄地将龙纹血玉挎在脖子上,然后开起阴阳眼。
我就向客厅里面观望,借着惨白的月光,我隐隐约约看清了她的脸,这是一张皱巴巴的发青黑色的脸,尖嘴猴腮,两只眼睛完全是漆黑色的,没有一点眼白。
乍一看就像是眼睛被挖走了只剩下了俩黑窟窿一样,它就那么站在客厅里一个劲儿的咧嘴笑,一笑脸皮子僵硬的抽到了两边,露出一口发黄尖锐的牙齿,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
饶是我见了不少脏东西,仍旧被这鬼东西吓得浑身有点发毛。
不过我一想也觉得有些不对,按理来说,不应该是那个喜鬼找上门吗,怎么来了个老太太?
伴随着这个老太太在客厅当中晃荡,一股子腥臭混扎着腐朽难闻的气息钻进了我的鼻孔,差点让我吐出来。
本能的我就想出去把这个东西干掉,可是,我又想到,这会不会是那个喜鬼的阴谋,想用这个小鬼来探查我的虚实呢。
我想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儿。
这个喜鬼在人世间横行了这么久,肯定没少沾惹人命了,生出灵智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我强压着心中的不适,静静地蹲在地上等待,看这个喜鬼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一阵难听森冷的笑声从那老太婆的口中发出,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不怕,不怕,老太婆我的手脚利落,不疼,一眨眼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