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园大酒店,布置风格和紫竹林会所相近,都是一座座复古的亭台小筑,颇具古风。
此时方暗他们一行人,正坐在生态园里一座名为“云月小筑”的两层酒楼等着楚临枫。沈正业居然还带着十名重金聘请的保镖,可真是够谨慎的。
用他的话说,万一楚临枫带来一些杂鱼打手,就让这些保镖上,免得还得劳烦方先生动手。
几人正说着话,门口突然走进来两个人。
沈正业连忙站起来,迎了过去:“不凡大师舟车劳顿,快,快里面请。”
来的这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像是徒弟的青年男子,身着一套素青色练功服。另一个是个老道士,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灰色道袍。
只见这个老道四方面孔,两只眼睛精光四射,手里提着一个黄绫包裹。想来,里面是做法常用的符箓法器之类的东西,看来这位大师准备得却是极为充分。
每当方暗看到别人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的时候,就不由得感叹自己的运气够好。重生回来没多长时间,就意外得到了空间晶石,否则要他走到哪儿都拎着一大堆玉符玉瓶,也着实太不方便了。
那位不凡大师一见到方暗,顿时一愣。他见方暗不过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模样,却坐在主位上,心中难免升起了一丝疑惑。
沈正业一见这两人是对上了,连忙对不凡大师介绍道:“这位是名震幽州的武阳市方青阳仙师。”
想不到不凡大师眉头一皱,冷着脸说道:“没听过。”
这一下,连沈正业和金天逸都愣住了。方暗的名号,在如今的修炼界那可是如雷贯耳,这老道居然说自己没听说过?
这个时候,却听不凡大师向方暗问道:
“想不到,沈老板居然又请了一位道友,而且还这么年轻。不知道小兄弟的师父是哪一位啊?学艺几年了?难道你师父就不管管吗?如此年轻就出来号称仙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他身后的那个徒弟模样的男子也接口说道:“我师父虽然久居山中,但却心怀天下事。你是哪里来的晚生后辈?这可是仇家上门动辄生死的大事。你可别没本事愣充大瓣儿蒜,误了沈老板的性命。”
方暗的心中不由好笑。这师徒俩,明显是把他当做江湖骗子了。但是他却不做理会,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像不凡大师他们这种人,方暗根本就懒得理会。
不凡大师见方暗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说破了底细,面子上下不来台了。但是他自持长者之风,觉得方暗已经不说话了,自己再去多加言语,会自损身份,便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不凡大师坐下后,转头对沈正业说道:“我徒儿,前些时日在那仇家手上吃了大亏。老夫察看之下,发现乃是蛮族邪巫之术。修炼此法之人,心性歹毒无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对付得了的。”
沈正业一脸尴尬,他偷眼打量方暗,见方暗并没有动气,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不凡大师所言极是。不知您所说的邪巫之术又是什么名堂呢?”
不凡大师捋了捋胡须,喝了口茶这才说道:“邪巫之术起源于远古,包括诅咒、毒蛊、死灵、怨灵、控尸等等数之不尽,在蛮夷之地极为盛行。”
沈正业光听名字就吓得双腿打颤,冷汗止不住地满头都是:“大师,那邪巫之术真的有如此恐怖?”
这时候不凡大师点点头道:“沈老板不必担心。老夫在此,定可保你无忧。”
说着,不凡大师看着手里的茶杯说道:“这茶水凉了却是不好再喝。”
沈正业连忙示意服务员,赶紧给大师换热茶。不凡大师笑着摇了摇头道:“何须如此麻烦?只见他眼睛里精光一闪,也不见他如何作势,手中茶杯里的茶水,猛然间便翻滚沸腾了起来,丝丝热气袅袅升起。”
方暗含笑不语,就看着不凡大师在那表演。
沈正业极为配合地露出震惊不已的神情,吸着凉气说道:“大师手段高绝,在下真是开了眼界了。您放心,事成之后,在下必当厚礼相报。”
同时沈正业的心中,却是有些不屑。他已经见识过方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化雨成剑的手段。
这不凡大师只是将手中的茶水煮得沸腾,与方暗的手段一比,实在让他震惊不起来。
不凡大师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自得之色,他还颇为高傲地瞟了一眼方暗。见方暗正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根本没有看向他,心中对方暗更加不喜。
这时只听楼下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夹杂着几声惊呼,还有人群杂乱的呼喊声。
不凡大师眼神一凝,沉声说道:“他来了。”
沈正业连忙不着痕迹地躲到方暗身边,紧张地注视着门口的动静。
“哒、哒、哒。”一个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衫,手里搓着两颗白色圆球的中年男子,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正是楚临枫。
就见他肩头上黑气涌动,如黑纱飞舞,而且那黑气翻涌之势,越来越烈,像是要凝结成某种形态似的。
沈正业一见此人,顿时肝胆皆颤。而且他还注意到,楚临枫手里搓动着的两颗白色圆球,居然是两个如核桃一般大小的人骨骷髅头。
他一想到自己一旦落入楚临枫手中,搞不好就会被他用邪术将头颅炮制成核桃大小。顿时感到一股彻骨的凉意,从上至下传遍了全身,冷得他牙齿都打颤了起来。
“怎么了沈老板,沈大老总?见到故人,你躲什么啊?不想见到我吗?”
楚临枫看都不看在座的几人,目光紧紧地盯着沈正业。同时他伸手拉过一把椅子,挡在门口,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沈正业被他的气势所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楚临枫已经折磨他十几天了。偏偏还不要了他的性命,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将他请来的帮手击溃,然后再羞辱他,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