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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找对象什么的，暂时还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你要是缺钱，我打给你便是，拿回去多补点营养，保养了这么多年的情人脸，可别前功尽弃了。”顾南叶道。
“小贱人，你还敢讽刺我？”
林重华被她气得鼻子都歪了，却又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便欺负她，只能站在原地大吼大叫：
“管你有什么计划，我告诉你，今晚你要是不去见李老板，明天就等着给我娘俩收尸吧！”
“怎么回事？”听出话里不对劲，顾南叶看向躲在林重华后面的林成绍。
林成绍缩了缩头，声音细若蚊子：“妈在赌场欠了李老板钱，对方说今晚要是不把你送上他的床，明天就要我跟妈横尸街头。”
“李老板怎么知道我的？”
“我平时都是随身带着你的照片，去赌场找妈的时候，被搜身，李老板看到你的照片就……”
说着，林成绍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跟顾南叶道歉，“姐，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跟妈也是没办法了，你救救我们吧！”
“原来你们母子是打算跟我这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啊。”顾南叶恍然大悟，心里又觉得可笑至极。
这个女人，明明是她的亲生母亲，从头到尾，却不过把她当成赚钱的工具。
当初生下她就是为了把她送进顾家。
如今顾家没了又来把她当成压榨对象，所谓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的希翼，也都成了笑话。
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李老板在哪儿？
这母子俩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顾南叶勾了勾唇：“不是要把我送上李老板的床么？地址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去？”
“在江白夜总会！”
……
江白夜总会。
这不是顾南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林重华就曾把她卖到夜总会做小姐，如果不是遇见那个人，也许她这辈子真的完了。
如今重温故地，看着门口西装革履的安保，里面穿着妖娆的小姐，以及那些肥头大耳还想方设法揩油的老板，她竟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很快，有个自称是李老板派来接她的人出来了。
那人叫赵权徳，头发稀梳，脸色枯黄，脖子上还戴着金项链，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像饿狼在盯着一块肥肉。
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林重华把她卖去做小姐的时候，也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出来“接待”她。
不过，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顾南叶了。
李老板定的包厢在最顶层，也是江白夜总会最顶尖的豪华包厢，能定在这里的金主，非富即贵。
赵权德带她进了走廊最里面的包厢，屋子里光线昏暗，几个穿着暴露的姑娘正卖力地跳着钢管舞，舞姿妖娆，好不香艳。
沙发上只坐了两个人，一个小眼睛大黄牙，满脸写着阴险狡诈，另一个肥头大耳，看似憨厚，眼里却透着精明。
旁边还放了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的人，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脸，但依稀可以判断是个面容姣好的美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顾南叶总觉得那美男子长得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