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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栗白默默的道歉，然后凑过头在他的脸颊旁啾了一口，“那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栗白突然主动献殷勤让北堂宸有些惊喜，可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却是觉得有些隐藏着的，他看不到的东西。
她下意识的转移了目光，伸手摸着北堂宸的下巴：“阿宸，你下巴好扎手呀。”
“那你还摸？”北堂宸轻笑，想来自己也应该去清理一下这个面容了。
他从来没这么不注重仪表过，却是因为她，让他把这些都抛之脑后。
“虽然扎手，但是好玩。”栗白笑嘻嘻的，“而且这样的阿宸也……别有一番风味。”
栗白说完这句话还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仿佛是在确认自己没有用错描述。
“那我就留着了？”北堂宸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这副可爱模样。
虽然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这还是他的小笨猫，这就足够了。
“唔……”栗白认真的打量着他，仿佛在纠结，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胡子习惯一点。”
“那栗子帮我刮？”
北堂宸握住了她的手腕，下巴的青渣轻轻撑着她的手心。
栗白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心和手掌都痒痒的，最后只能红着脸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吗？我没刮过哦，万一不小心伤到你怎么办？”
“我相信你。”北堂宸换了个姿势，轻轻的枕在她的手里，脸颊贴着她温暖的手，“大不了就是毁了样貌而已。”
栗白一听，更慌了，甚至已经在脑补北堂宸的下巴多了一道曲折疤痕的样子。
因为北堂宸的醒来，王府里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松了口气，但是王爷能睡得这么沉，怕是也少不了栗白的功劳。
青衫不知为何就是对人形的栗白亲近不来，所以大部分都是板这一张脸的。
相对之下，要是她变成猫的话，他还能与她亲近一些。
栗白拿着那把用来刮胡子的刀，看着眼前的北堂宸，倒是不知该如何下手，总觉得这把刀看起来很锋利。
看着北堂宸的双眸，栗白的手有些抖，有些想打退堂鼓，心中却又有些跃跃欲试。
“阿宸，你闭上眼睛，别看着我……”栗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了他的眼睛。
总觉得被北堂宸看着就会很紧张。
“好。”北堂宸嘴角微微扬起，闭上了眼睛，略长的睫毛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刮了一下，痒痒的。
栗白心中一阵触动，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行动。
本来有些紧张的手，却在投入之后便不再紧张了，她专注又认真，仿佛是在做一件天大的事情一样。
北堂宸在她不知觉的时候微微睁开眸子，入眼看到的是她长长的睫毛，和那副认真专注的样子。
一时间，有些想动一动自己的嘴巴。
可他却得忍耐，所以在栗白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北堂宸就这样盯着栗白看了好久。
直至栗白把他的下巴清理得干干净净，终于是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抬起头，却是不小心撞进了他的瞳孔。
手一抖，直接划伤了他的下巴。
“嗒。”是血滴落的声音。
栗白：“……”
北堂宸只是感觉到丝丝刺痛，但是并不碍事，倒是栗白直接就慌了起来，连忙把刀放到了一旁，拿去东西就给他止血。
她脑袋甚至已经乱得忘记她其实可以直接快速恢复。
在终于手忙脚乱的处理完，仔细检查着北堂宸的下巴有没有留疤之后，栗白才松了口气。
“栗子很在乎我的脸？”北堂宸看着她手忙脚乱的处理完，才开口调侃。
“只要是你，我都会在乎。”栗白认真的看着他。
软糯的声音里饱含着无数的情意，他从未教过栗白这些话，绿衣他们也不可能会这么闲。
可现在，这种煽情又让他动心的话，却是在她口中张口就来。
谁会不喜欢脱口而出的甜言蜜语？更何况还是从心上人嘴里说出来的。
“我的小笨猫终于长大了啊。”北堂宸有些感慨的把栗白拥入怀中，心中欣慰无比。
“我一直都是这么大的！”栗白哼哼道，“指不定还比你年长很多很多呢。”
“你们天界的岁数不算，重来。”北堂宸打趣着，看着她有些不解却又好像觉得有道理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为什么要笑？”栗白看着北堂宸笑得欢的样子，不明所以，可嘴边却也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弧度。
似乎就是笑会感染，看到他笑得开心的样子，她也会不由自主的扬上唇角。
“因为你把我逗开心了。”北堂宸轻拥着她，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享受着这短暂的美好时光。
直至在腻歪了一会儿的时间之后，躺在他的怀里，玩弄着他的头发，轻声说道：“关于那天的那个女孩，是我在天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要好的一个。”
她突如其来的话让北堂宸并没想到，他以为她会过一些时日再告诉自己这些事情。
栗白在天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在她去到治愈系时第一个朝着她伸出手的人，就是绵绵。
她已经记不清楚她那个时候的笑容和光景了，因为这些日子，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狰狞又扭曲的面容，那双带着极度厌恶和嫉妒的双眼，嘴里说着让她最伤心的话语。
在跟北堂宸陈述的时候，她似乎只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角度去说的，仿佛是在说故事一般的。
却也是因为再回顾了一次，这次，她似是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的原因。
终于——找到了绵绵为什么要陷害她，甚至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原因。
她的话语停了下来，北堂宸低下头，看到的是她愣怔着的脸。
“怎么了？”
栗白看着北堂宸，想到当初与温晴谈话的那晚，终于想起为什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了。
只是，温晴的做法和绵绵的做法，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的心情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初若是绵绵跟她说，她不喜欢，她嫉妒，她讨厌，那她会与天神大人保持距离的。
虽然她一直都有在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