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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看着北堂宸的这个态度，虽然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但是说实在的，他还是有点酸。
点心的香味扑鼻而来，栗白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直接凑过头去把他手中的点心给咬了下来。
转过头，看着君令羽正要离开的样子，栗白挠了挠北堂宸的衣裳。
或许是因为跟栗白待在一起久了，又或许因为她的仙力日渐增长，所以现在栗白即使不说话，光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知道它在想什么。
“你认识他？”北堂宸低下头，声音很轻很小声。
说起来，他虽然近日跟栗白日渐亲密，但是其实有很多事情他都没有主动去问。
关于她的事情，他一直在等她告诉他。
栗白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摇了摇头。
北堂宸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拿起了点心又开始给她投喂，看了一眼那边的君令羽，淡漠出声：“明天若是还有空的话，便再来吧。”
君令羽没想到北堂宸居然会让他再过来，到底是他没有危机感呢，还是他太过自信，又或者……是因为那只小猫？
他没有多作声，把心中的所想全部都压在了心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了钱，脸上笑容不变：“承蒙王爷厚爱。”
北堂宸只是看了他一会儿，没再多说什么，青衫也把画交给北堂宸之后便直接去送客。
“君画师，请。”
栗白看着北堂宸手中的画，有些好奇，看了一眼周围没人的样子，直接跳了下来化作人形。
“这幅画里画的是我吗？”栗白有些好奇，脸上也有些期待，“让我看看！”
北堂宸看着她这副欢脱的样子，有些好笑，却也把画打开了。
之所以会让栗白在这里活动，就是因为这个地方不会有什么外人敢进来，所以她什么时候变身都无所谓。
画上的猫儿栩栩如生，它安静的趴在桌子上，旁边是好吃的点心和果茶，让人看了就好像真的有一只白色的小猫，此时正在画里休息一样。
那猫儿身上的白毛也画得很棒，毛茸茸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就想摸一摸。
“好厉害……”栗白忍不住感叹着。
因为还上了颜色，所以咋眼一看这画跟真的一样。
人类也这么厉害的吗？
北堂宸即使不太喜欢别人靠近栗白，但是不得不说，就因为他的画技是所有人里最完美的，才会请他过来。
而且自从上次遇到之后，他就觉得个人一定不简单，加上栗白看他的目光很不对劲，他就对他防备更深了一些。
没想到还是这样碰上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
“猫儿，你认识他吗？”他再次问出了这句话。
栗白的眼神微微顿了一下，最后只是摇了摇头：“他只是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秘密，她不知道北堂宸什么时候会知道，但是能保守的话，她也想保守，她不想做个没有信用的人。
栗白并没有看到北堂宸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只是还在欣赏着那副栩栩如生的画。
似是感觉到了身旁的人情绪有些不对劲，可是她转过头却看不穿他此时在想什么。
“怎么了？”她心中有些悬，也有些紧张。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保留秘密，这让她的心中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和自责感，还有一种好像是背叛了他一样的感觉。
脑子里想起了以前北堂宸在早期的时候告诉她，不要背叛他。
栗白的心中有些慌乱，因为北堂宸的沉默让她的情绪无处安放。
“栗白。”他看着她有些紧张的样子，终是轻叹了口气，伸手轻揉着她的发丝，“我不强求你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但是有些时候这种对你一无所知的心情会莫名其妙的吞噬我，让我感觉你好像有些时候会突然从我身边离开。”
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束手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虽然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和其他人的关系，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繁杂琐事，也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此时这个位置的现状。
但是唯独栗白，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感觉无法掌握的事物。
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让他很不安。
栗白感受着自己脑袋上的温度，最后只是伸手把他的手给拿了下来，双手握住。
温暖的小手包裹着他的大手，让他那种无可奈何的心缓缓的安定了下来。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秘密，可以原谅我不告诉你吗？”少女的声音带着许些祈求。
她也不想对他有所保留，但是她不得不遵守约定。
看着她真挚的双眼，北堂宸也无可奈何。
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栗白，他怕是直接就逼问出来了。
“好。”北堂宸答应了，他看着她的面庞，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打量了一下，才发现好像她眼尾旁边的刺青比以前多了一些。
“你的这个刺青是什么？”他轻轻的伸手触碰着她眼尾的那抹刺青，轻声问道。
“嗯？”栗白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伸手触碰了一下北堂宸触碰的地方，“这里？”
“你不知道吗？”北堂宸的眉头轻皱了起来。
总觉得要是再扩大下去会出什么事情一样。
而且已经从淡色开始变得有些浅粉了。
栗白摇了摇头，她记得以前在天界的时候也没人跟她说过她这里有个刺青啊。
“很难看吗？”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因为温晴和绿衣之前跟她提起过，男人普遍都喜欢漂亮的女人，所以在跟北堂宸在一起的某些时候，她也会莫名其妙的注重起来了自己的外貌。
“不，很好看。”北堂宸把自己的表情收起来，嘴边弯起了一个温和的弧度，“除了你要保守的那个秘密，关于你其他的事情都能告诉我吗？”
“当然！”栗白听着这话，只觉得自己心中的一个沉重的大石头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