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绿衣摸了摸下巴,她听着传闻说那只猫儿还挺漂亮乖巧的。
不过只要是王爷的猫,她总会有亲眼目睹的一天的。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绿衣伸手拍了拍青衫的肩膀,手中出现了一个像是护身符一样的东西。
青衫看着那个护身符,不解。
“我记得你不信鬼神之类的事情的。”即使这么说,他的目光却也还是盯着那一枚护身符。
“是不信,但是最近我遇到了一些怪事,所以信一下也好。”她把那个护身符递给青衫,神色很认真,“最近最好别让女人靠近你,小白除外。”
“……”青衫把护身符接下,听着这句话,心中却在吐槽:她就是一只活生生的猫妖!
但是心中吐槽归吐槽,他知道绿衣说的事情可能有些严重。
“怎么回事?”
“以前的那些怪谈里不是都说女妖精会用美色魅惑男人,吸食他们的阳气和精气吗?”绿衣眉头轻皱了起来,即使知道青衫不会这么轻易中招,但还是慎重提醒了。
“我最近本想去调查一下之前的那件事情,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些精气和阳气几乎所剩无几的男人。”
她和青衫都是知道一些医术的,为了能够方便自足,所以才去学的。
对于她来说,光看那些人的面相,就知道那些人不正常。
青衫没说话,只是眉头轻皱了起来。
“甚至还有尸体也是,因为精气耗尽而衰竭的。”绿衣看着青衫也有些凝重的样子,终于是把自己认真的表情收了起来。
手上扬起了一个巴掌,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很大,他没注意,差点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几个踉跄之后终于是稳住了身体,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自己被她拍过的地方。
“你以后好歹给我个准备的心理啊……”
“我这是给你一个沉重的警告。”绿衣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手,“给我把你保护好,要是被妖怪魅惑吸了精气致死,我直接把你的尸体分尸了,听到了没?”
“我好歹也是王爷的第一侍卫,怎么可能会被魅惑。”青衫哼了一声,“更何况还有你的护身符呢。”
“小嘴可甜。”绿衣笑了,上去勾搭住他的脖子,“走,姐姐奖励你去喝一遭。”
青衫听着这话,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话,只是任由她像个爷们儿一样勾着自己走。
反正也习惯了,说也没用。
距离太后的宴会过去已经有些时日了,天气也开始逐渐转凉,可算是比之前那闷热的火候好了太多。
在这段日子里,栗白的猫身已经被养得肉乎乎的了,也长了些许个头,让人摸着更加舒服了。
关于她的身份,北堂宸一直没给回应,也没有解释她是谁,从哪来,在她便成人的时候就是一个劲的宠着她。
仿佛是要让外人看看她的地位有多大一样。
栗白有些时候也得到了可以出门游玩的允许,不过在北堂宸忙着的时候,基本都是绿衣带着她出门的。
当然,有些时候会“偶尔”碰上温晴和方景棋,地方还是去的老地方,那个消费极高的花哨酒楼——居仙楼。
这一来二去,就算温晴是对栗白有些意见,可最后却也莫名其妙的就贴近她了,即使有些时候还会骂她蠢啊笨啊欺负她之类的,可对她的意见是比以前小了很多。
这日,阳光正好,栗白一身猫身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睡觉,白绒绒的一团,让人看了就想摸。
北堂宸端着一些水果和果茶出去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这么一幅画面。
那只在不久之前还是小小一只的猫儿,此时已经长大了不少,漂亮的白色软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微微发光。
绑在脖子上的那个漂亮的蝴蝶绸带随着风飘阿飘的。
有些蝴蝶有些时候喜欢过来蹲在她的耳朵上,她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挠了挠之后又继续睡。
总感觉最近猫儿好像特别嗜睡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北堂宸把果盘端了过去,顺便悄声吩咐着青衫:“去请北炎国最好的画师过来。”
阳光正好,栗白此时丝毫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样子已经被人给画了下来。
直到终于有些清醒的迹象,一只蝴蝶停留在了她的鼻尖,她觉得有些痒痒的,就打了个喷嚏,然后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直到在看清楚眼前的人之时,它愣了一下。
周围飘着果茶和点心水果的香味,而眼前,她记忆中那个熟悉的面庞,正执着笔,对着她画。
在看到栗白醒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温润的声音里带着赞叹:“这双眼睛可真好看。”
旁边,北堂宸的脸色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明显心情不太好,因为他的语气也不太好:“本王的猫当然哪都好看。”
栗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在北堂宸出声的时候回过神来,然后猛地闭上了嘴巴,双爪捂住。
她刚刚差点就把“师父”给叫出来了!
可是师父怎么会在这里呀?他为什么会过来画她?
而且她现在已经醒来了,动作坏了,会不会有所影响?
君令羽看着栗白这个模样,脸上笑意更大:“这小猫的动作还挺有趣。”
栗白一听,连忙双爪放了下来,乖巧的坐在那里,仿佛就是一只普通的猫儿一样。
“画完了吗?”北堂宸眉头轻皱,过去就直接把栗白给抱了起来,“没画完的话就等等吧。”
君令羽嘴边笑意未减,手动了一下挥了几笔:“画完了。”
“青衫,拿画给钱,送客。”北堂宸的话毫不留情。
君令羽没想到北堂宸居然会这么果断,眉头轻皱了一会儿,却也还是把画交给了青衫。
栗白没反应过来此时的情况,只是看着北堂宸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微微喵了一声。
某人低头就直接变了个样,把栗白放了下来,脸上笑得温和,拿起了点心就逗着她:“睡了一下午,饿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