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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还没被对方发现她的私心，那么她就是可以拥有这份感情的，可以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份感情。
这是她自己的秘密，她也会努力不让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的。
“栗白啊……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君令羽笑了笑，看着她那般崇拜的目光，终于还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就是有一种想让人这么干的感觉，而他在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想这么干很久了。
“我叫君令羽，一定要记住。”他不敢贪恋，只是稍微过了过手瘾之后，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是我收的回报，今天晚上的事情，要保密。”
栗白听着这个解释，也没有再纠结太多。
“对我喜欢的人也要保密吗？”栗白有些不太习惯对北堂宸保留秘密。
君令羽看着她这么自然的说出“我喜欢的人”这几个字，是心酸又欣慰。
终于是教懂了这个小白痴，可她那个所谓喜欢的人却不是他，而是这个人间的凡人。
“嗯，要保密。”他这么叮嘱着。
“可是我不敢确定我能不能保守住……”栗白有些为难，因为她也发现自己在北堂宸的前面，所有情绪都很容易暴露出来。
“没关系，只要你尽力了，那就是保守了。”他也不会在意那些。
他只是单纯的因为一些私心，他只是希望今晚的这些事情，能够暂时成为他和她知道的事情。
栗白点了点头，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来着，一阵晚风吹过，却是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困意。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却不好意思跟他说她困了。
因为他帮了她的忙，她却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只能再继续这样陪他下去。
“困了吗？”君令羽的声音开始有些缥缈，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
“没有……我可以继续听你说。”她发现了，如果一个人很难过的话，那么跟另一个人倾诉，会好很多。
君令羽没有声音了，只是看着栗白困乎乎的样子，眉眼之间逐渐柔和了许些。
他稍微靠近了她，轻声问道：“小白，如果那个对你恩情很大的人，他的身份不尊贵的话，你会不会对他动情？”
栗白有些迷迷糊糊的，耳边低语着的声音跟记忆里的非常相似。
他说……如果天神大人不是天神大人的话，会对天神大人动情吗？
会吗？
还未来得及去想，只感觉困意逐渐漫上脑袋，接着整个人便是已经昏昏入睡了。
君令羽把栗白轻轻接住，他的眸子里满是复杂和温柔。
是他懦弱了。
他没有让栗白说出答案，他或许也不想听到那个答案。
他选择对栗白隐瞒身份，是希望她对他能够对待平常人那般，不要总放不下他那个天神的身份。
不可否认，在人间，他看到了栗白更加生动的一面，他在开心的同时又觉得有些酸涩。
“对不起。”他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
因为他不能贸然出手去帮栗白，天帝答应他可以下凡来看看，却不允许他贸然出手帮她。
天边已经开始翻白肚皮了，君令羽就这么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把她送进了屋内盖好被子才消失在这里。
栗白睡得很熟，她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她梦到自己非常顺利的回到了天界，棉棉也还在，所有朋友都还在，天神大人也在。
可是再扫视了一眼，却发现漏了谁，似是感觉心里空了一块。
“栗白。”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栗白惊喜的转过头，在看到北堂宸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
可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却见他的表情淡漠无比，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甚至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厌恶。
“你喜欢我？”他的声音带着嘲笑，嘴边的弧度也很是讥讽。
“我，我不是……”她想努力辩解，可是却没有用。
“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喜欢你的。”他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直接就转身离去。
他身旁的青衫也嘲讽开口：“就你还想肖想王爷？做梦都别想。”
“不，我没有，我没有喜欢你，我没有对你有那种私心……”美梦忽然破碎，留下的只有那两个冰冷的背影。
“我没有……”她哭得心慌，一直在后面追，可是怎么追都追不到……
“栗子，醒醒，醒醒！”身体被摇晃，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她终于被摇醒。
睁开泪眼模糊的眼睛，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可是肩膀上的温度和熟悉的清香都在告诉着她，眼前的人，是梦里的人。
是北堂宸。
是她喜欢的人。
感觉到眼睛和脸颊被人触碰，被人揉擦，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温顺的让他擦着。
“做噩梦了？”他的语气带着关心，带着担忧，他的面容上没有冷漠，没有厌恶。
他还是那个对她温和宠溺的北堂宸。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小孩子一样。
他有些僵硬笨拙的动作都在表明着他是第一次这样安慰别人。
“嗯。”栗白点了点头，刚刚的噩梦被他温和的态度给逐渐驱散。
“噩梦都是相反的，不要想太多。”他轻声安慰着，眼中有些心疼。
他一觉醒来没发现栗白，急得心都慌了，生怕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谁知在过来看到她做噩梦还哭得这么让人心疼，心都揪起来了，他从来没见栗白哭过，更别说哭成这样。
“真的吗？”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仿佛是在确认。
因为在天界都不会做梦的，做梦的话就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真的。”他轻抚着她的脑袋，语气异常肯定。
“那真是太好了。”栗白的脸上展开了笑容，揉清眼睛，终于发现了北堂宸此时只是披着一件外袍。
他的里面还是白色的里衣。
“你好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到昨天晚上他几乎仅剩一口气，她就忍不住后怕。
若是自己再醒来晚点的话，后果如何她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