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嫚何事?”西凉君主的面上还是带着笑意的,但实则手中的拳头已经的在微微握紧了。
众人也不想错过这件好戏。
北堂宸的面色仍然淡然,只是在略过洛淑嫚的时候,眼神冷得如同冰渣。
栗白受刺一事,与她有着直接的关系。
“既然宸王已经有了正妃……”洛淑嫚的语气有些伤心,有些忧伤的看了一眼北堂宸和栗白那边,终是跪了下来,“那嫚嫚做侧妃也不是不可。”
此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情况?!
栗白听这话也一头雾水,转头看着北堂宸冷淡的面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的问道:“阿宸,侧妃是什么意思?王妃又是什么?”
可没人跟她说过这些呀。
北堂宸想说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也行,因为他这一生只会认定她一个。
可话到嘴边却转念一想,一抹坏心思从他的眼底闪过。
“就是正妻和二房的意思。”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一夫多妻,但是正妻的身份和位置比较高。”
栗白的眸子闪动了一下,似是有些懂了。
“你看那个君王的身边是不是有很多女人?”
栗白一听,目光看了上去,发现还真的有这么个三四个左右,纷纷都伺候着他的。
“那些都是他的姬妾。”北堂宸的声音逐渐有些诱导的趋势,“栗宝想跟其他女人一起这样伺候我吗?”
栗白把上面的场面在脑海里换了一下,若是北堂宸的身边有这么多女人,甚至都对她们跟对她一样……
“不要。”栗白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抓紧了他的手,语气有些委屈。
她不想要这样。
一想到那样她就觉得心中很痛。
看着栗白这一副似乎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北堂宸也不再逗她了,总之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还未等他安慰栗白,西凉君主的话便说了下来:“宸王意下如何?嫚嫚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说着,嘴边便递来了一枚剥好的果瓣。
他享受的吃下,脸上养着笑容:“男人嘛,女人多一两个不会有什么坏处的,更何况……你和嫚嫚的确是有过婚约的呀。”
“是吗?”北堂宸听着这话,脸上虽笑,可眼中却冰冷至极。
身旁的栗白因为他刚刚的挑逗而有些不安,握住了她的小手,给她安全感,语气似是带着许些讽刺意味:“本王记得,本王从未同意过这门婚约。”
西凉君主的手微微一顿,似乎并不知情。
“十二年前跟那老色鬼的交易,本王可不打算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北堂宸缓缓的把杯子里的酒喝下,看着洛淑嫚的眼中有些冷厉,“既然她这么想嫁去北炎,那直接过去当个贵妃也不是不可,当本王侧妃岂不是委屈了三公主这金贵的身份?”
“宸哥哥,我只想嫁给你!”洛淑嫚这么一听,转过头可怜楚楚的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里已经聚满了雾气。
好好的一场宴会,此时却因为洛淑嫚的搅局,而变成了一场戏局。
“嫚嫚,回去!别闹了!”西凉君主也发现了北堂宸看着洛淑嫚的眼神有些危险,一时,直接厉口出声。
他没有看错,北堂宸看一般人的话基本是不会有任何情绪的。
可刚刚在看洛淑嫚的时候,却是有一种冷到极致的杀意。
西凉敌不过北炎,若是真在这里出了矛盾,那这地方可就不会这么安逸了。
“父王?!”洛淑嫚仿佛并不敢相信西凉君主会凶她,眼中的泪水已经缓缓滑落。
“嫚嫚,听话。”西凉君主也不忍心看洛淑嫚哭,语气只能放软了一些。
栗白看着眼前的洛淑嫚,不知为何没有任何的情绪,甚至还能很平静的吃着北堂宸喂给她的果肉。
听着她叫着北堂宸的称呼,栗白心下一动,看着北堂宸淡然的面容,忽然出声:“宸哥哥,你不管一下吗?”
北堂宸听到这个称呼,手微微一顿,甚至看着栗白的眸子里似是隐隐约约的有些火光,有些炽热,炽热得栗白有些承受不住。
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拿起了果盘里的橘子,想剥皮,却想起自己的手还绑着纱布。
“栗宝,再叫一遍。”北堂宸靠近了她,声音有些低沉,却也有些异常的好听,似是有些动情。
栗白直觉有些危险,只能往后挪了一些,不敢看他有些过分炽热的目光。
“宸……宸哥哥……”
她以为自己叫了北堂宸就会放过她。
然而并不,北堂宸听着这声轻轻软软的“宸哥哥”,心中荡漾得要死。
虽然一直都知道栗白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某些举动都特别挠人心,像只小妖精似的。
可在她真的妖精起来,他还真有些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往后挪干什么?”北堂宸的嘴边扬起笑意,伸手就直接把她给揽了回来。
方景棋和洛书寒坐在一起,看着眼前的这一场戏,洛淑嫚在大殿中央装可怜,而当事人则是在跟他的小王妃亲热。
洛书寒都看不下去了,磕完一个瓜子之后直接出声:“嫚嫚,适可而止吧。”
“是啊,三姐,可别把这一场欢迎宴毁了呀。”洛书铭在一旁附和着。
有了这两人的带头,其他的王子公主也都纷纷劝阻,当然,洛书铭和洛书寒是故意的。
洛淑嫚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看着周围人的劝阻,又看了一眼北堂宸和栗白那边,她忽然收起了自己的眼泪,安静了下来。
“父王,我有些不适,想回去休息了。”
西凉君主以为她冷静下来了,也没多想,直接应声点头了。
北堂宸听着这话,眸色微冷,却也没有多说任何,只是捏着栗白的柔软的小手。
洛淑嫚嚣张跋扈的性子是众所周知的,唯独不觉得嚣张跋扈的,恐怕就是西凉君主了。
因为她是稀有金瞳,更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所以西凉君主对她的宠爱要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就凭她嚣张跋扈的性子,这么轻易就退下了,就很让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