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落雪带去的人不少,那日她吃了亏,所以今天准备充足。
其实庄南天已经警告过她了,宓妃在宫宴之前不能出事,她敢过来也是因为大小姐庄落言的挑拨。
虽然外界不敢传,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庄落言喜欢夏侯安。
“找了个野男人你就能耐了!不过是乡野村夫罢了!”庄落雪说的人是白瑾。
“我以前见过的千金小姐都是举止大方,言行得体的,你倒是个奇葩。”宓妃说道。
“什么?”庄落雪听不明白“奇葩”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宓妃绝对是骂她的!
“小贱人,我今日就让你知道这丞相府容不得你撒野!你昨日竟敢打我!反了你了!”
宓妃掏了掏耳朵:“会咬人的狗不叫。”
“你骂我是狗!”庄落雪彻底怒了,她一挥手:“上!你们都上!给我打!往死里打!”
小厮们向宓妃走来,看那架势训练有素啊,想必这种事情没少干。
宓妃活动了一下拳脚,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哎呦!”
“啊!”
“救命!”
“疼啊!”
“……”
小院里很快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片刻后,院子里便只剩下宓妃和庄落雪还站着了。那些小厮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捂着身上被揍的地方“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宓妃转了转手腕不屑地看着眼前人:“还打吗?”
“你……你怎么会……”庄落雪畏惧地后退了两步。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失踪几日后回来的女子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宓妃突然往前,庄落雪被吓得跳了起来,她转身就往门外逃,待她跑到门口才发现宓妃没有追上来揍她的意思。
“你给我等着!”庄落雪又开始嚣张了:“我去告诉我母亲,你死定了!”
她正在那里放狠话,白瑾回来了。
他听到庄落雪骂宓妃,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他想了想,然后将手中的那碗豆腐花撒了出去。
庄落雪转身一脚踩在了上面,她感觉脚下有异,但是还没等看,白瑾就叫嚷开了。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踩人脑袋了!脑浆都出来了啊!”
庄落雪被他这么一吓直接跪了下去,新做的衣裙沾了大片的豆腐花。
“哎呀呀,三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啧啧,可惜了一碗豆腐花。”白瑾憋着笑一脸可惜的样子。
“你!你们……”
庄落雪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指了指白瑾又指了指宓妃,但却说不出来完整的话,只是胸脯剧烈起伏着。
“还在我门前赖着干什么?趴在那里当看门狗吗?”宓妃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我这里可不需要废物。”
庄落雪再也忍不住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就跑了,跑到拐角处脚下还打了个滑,扑腾一声摔在了地上,她再站起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两人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会不会太过啊,这庄三小姐的跋扈可是出了名的!”白瑾有些担忧地说道。
宓妃白了他一眼,好像刚刚整人的不是他似的:“没事,本来就打算混出个人样来,难不能还像从前那般活着?恶人不会因为我们的退让而觉醒善良的,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因为只有那样他们才能在腐烂的人生中找到存在感。”
白瑾眸色宠溺地看着她:“你做什么决定都好,我听你的。”
他想了想又说道:“对了,我刚刚听别人议论宫宴的事了。”
“听说,这次的宫宴实际上就是永安王和长宁公主的婚事。”
宓妃挑了挑眉:“这皇上是软蛋吗?夏侯安的兵权不是被缴了吗?还怕他什么呢?”
“民意。”白瑾笑答:“永安王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