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乌云压城,阴风阵阵。
凉水河畔站着几个黑衣人,还有几个可疑的人划着一艘小船在河当中,他们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有人叼着一把匕首从水里冒了出来,他扒着船打了几个外人看不懂的手势。
那人比划完又潜了下去,没一会儿他再次出来,单臂抱着一具已经高度腐烂了的女尸上了船。
船上的人在女尸身上摸索了一番,直到确认了什么之后才让河里的人上船。
小船缓缓往岸边划,河畔站着的为首的那个人摘了斗篷上的帽子。
竟然是夏侯安!
“王爷。”
那几个黑衣人下船,双手呈上一个用布包着的圆牌,牌子是铜的,上面刻着一个人名,庄宓妃。
“这姑娘的脚被破渔网缠住了,渔网里面又有许多死鱼死虾,所以她的尸体没有浮上来,不然早就被别人发现了。”黑衣人禀报道。
夏侯安没开口,他看着那个牌子眸色渐深。
就在这时,又有一黑衣人飞掠过来,他在夏侯安面前站定,摘了脸上的面具抱拳行礼。
“王爷,丞相府那边有动静了。”天问说道。
“找到她了?”夏侯安开口。
“是,庄宓妃在今天午时回府了。”天问抿了抿唇显然是话没说完。
夏侯安瞟了他一眼:“讲。”
天问深吸一口气,绷直了身子说道:“那个庄宓妃……跟庄南天告了王爷的状,说……说王爷是天杀的,强抢民女,故意拘着她不让她和亲爹见面……还……还虐待她……”
天问快速说着,就好像是自己用这个语速讲,夏侯安就听不清那些骂自己的话了似的。
侍卫们感觉周身一寒,比凉水河还寒!
“王……王爷……”天问已经打了个哆嗦,但事情还得报,他视死如归地说道:“庄宓妃身边还跟了一个穿着破道袍的男子,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
“哼……”
天问瞪大眼睛,他家王爷……笑了?
虽然是哼笑,虽然这笑在这种场合下有些恐怖,但总归是笑不是吗?
“想跟本王玩?”夏侯安冷冷地说道。
他说完便转身往回走了,天问跟上,他开口吩咐道:“把女尸和旧的身份牌处理掉,再做个新的牌子,一模一样的。”
夏侯安重新戴上帽子,他似乎对那个小奴隶有点儿兴趣了。
……
丞相府,西北边某个破旧的小院。
宓妃突然惊呼一声坐起,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怎么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捂着胸口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此时又无心喝了。
“笃笃笃。”
外面传来敲门声,白瑾的声音响起:“宓妃,你怎么了?”
宓妃平复下思绪,调整好声音说道:“没事,做噩梦了。”
“奥。”白瑾应了声:“这小院子确实风水不太好,难免发梦,明儿我好好修整修整。”
宓妃应了声,白瑾这才离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丞相……应该能和王爷抗衡吧?”宓妃喝下一口水,不确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