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觉得,夏侯安就是个变态!
“所以,你马车上的下人三缺一?”
“嗯。”
“外面还有那么多呢,你随便找一个啊!凭什么我是那个‘一’?”
“外面的进来,粗活谁做?”
宓妃简直想掐死他!
夏侯安为了方便给她安排了一个新身份,他的贴身婢女。
宓妃气鼓鼓地想着,他平日里就喜欢喊自己小奴隶,现在又让自己扮作奴隶!所以,他是不是在那方面有什么不良癖好?
不过最后,她还是以大局为重穿上了婢女的衣服,还用胭脂水粉给自己的脸修饰得普通了些,然后一脸愤慨地大吃特吃!就好像吃得多一些就能将永安王府吃穷了似的!
“主子,南元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天问进来禀报道。
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宓妃一眼。
“讲。”夏侯安开口,这是不避讳宓妃了。
天问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刚要继续说,宓妃站了起来:“别介,我还不愿意听呢!没事别叫我啊!我这几天就在外面待着了!”
直到她走出卧室,夏侯安的脸色冷了下来:“你若是再对她不敬,就不用留在我身边了!”
天问一惊,忙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不服吗?”
“不敢!”天问又磕了个头,壮着胆子说道:“属下只是觉得,四小姐的身份不详,主子还需防备……”
“够了!”夏侯安的气势一出,天问被掀了个跟头!但他赶紧起来,咽下涌上来的腥甜,继续跪在那里。
夏侯安喜欢宓妃,也属意她成为自己的王妃,但她的底细不详,终究是他心中的一个疙瘩,也无法向忠于他的人交代。可是,他终究是不愿意逼她……
“南元那边怎么了?”心情复杂的他只好转移了话题。
“南一公子也回去了,北漠的人已经到了,这次来的是……”
宓妃虽然在外厅,但她的听力敏锐,尽管两人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叹了口气,不是她不愿意坦诚,只是她没法坦诚。她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是个妖精吗?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
宓妃回过神来,刚刚跟她说话的是马车上的另一个婢女。她一出来,那个小丫头就跑到她身边叽叽喳喳了。
“你说了什么?”宓妃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婢女很不满她的态度,但想到自己接下来的目的,只好换上一副好脸色:“我叫花容,你呢?你是府里新来的婢女吗?你上午一直都在王爷的房间里啊?”
“啊,我叫……妃儿。对,府里新来的。”
“你上午一直都在王爷房里吗?王爷是需要婢女侍寝吗?”
花容又问了一遍,宓妃终于回过神来:“你想说什么?”
花容撇了撇嘴:“大家都是婢女,我问问怎么了?这一路要半个多月呢?你难道想吃独食?”
她这么一说宓妃就乐了,吃独食?夏侯安什么时候成一盘菜了?
花容见宓妃不答,继续道:“你不会做梦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我才不想,凤凰有什么好的?”宓妃想到了楚瑶瑶,她是只青鸾,和凤凰是近亲,傻得跟什么似的……
“哼!我们这样的,顶多是被王爷收房,能当上半个主子就行了,大家互相帮助,不然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宓妃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被王爷收房的人多吗?”
“那倒是没听说,不过你不是给王爷侍寝了吗?说明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王爷叫你进去。”两人说话间,天问已经出来了,他将话转给宓妃就下了马车。
“我去!”花容推了宓妃一把,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宓妃哼笑一声:“招蜂引蝶!我呸!”
她乐得清闲,索性找了把临窗的椅子坐下看风景。
“喂!你不要命了!没有主子同意,我们下人白天是不能坐的!”一个小厮走过去拉起宓妃。
“还不快干活去!那边染了灰,快去擦干净!”另一个命令道。
宓妃叉着腰,一脸不耐烦,还真把她当丫鬟使啊!
她不动弹,那两个小厮刚要骂,花容一脸怒气地跑了出来:“喂!王爷让你进去!”
宓妃白了她一眼往里面走,只听花容在后面小声嘀咕:“真不知道她给王爷使了什么手段!”
“花容,你别急,还有一路呢!”
“对啊,王爷肯定会腻的!到时候你就……”
另外两个小厮给她出着主意。
宓妃闷声不吭地走到夏侯安面前,双臂环胸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晚上睡这里。”夏侯安一边翻看手中的书,一边说道。
“我可不做侍寝的婢女!”宓妃翻了个白眼小声叨叨。
“什么?”夏侯安看向她。
“我睡书房!”宓妃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她有点烦,她其实很想问,他以前有没有女人,可是又觉得自己没立场问。他说要娶她,可是,他们这不还没成亲嘛!
因为不够了解,所以不能信任,两个人在最开始就有了根本上的矛盾。
宓妃重新回到客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拽什么拽!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花容瞪了她一眼,然后给另外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
“啪!”
“哎呀!妃儿,你怎么不小心一点!”
“让你擦个架子,你怎么把花瓶给打碎了?”
“这马车里的东西可都是王爷喜欢的!”
宓妃:“……”
宓妃看着这三个自导自演的神经病,脸色漠然。
明明就是那个花容抱起花瓶扔在了她的脚下,然后这三个人恶人先告状!
她本来以为这样的小事夏侯安是不会管的,没想到他还真出来了。
“王爷!”花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是妃儿打碎了花瓶!”
夏侯安看向宓妃:“你打碎的?”
宓妃哼了一声,脸转向左边。
夏侯安不明白了,她又在生什么气!
花容却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她看着宓妃的反应心里乐开了花:“真是作死!以为王爷会护着你吗?”
“王爷,我们可以作证,是她故意打碎的!”两个小厮异口同声道,一看就是串通好了。
夏侯安只看着宓妃,宓妃又是轻哼一声,然后站了起来:“马车里的东西都是你喜欢的?”
夏侯安没等答,只见宓妃抄起另一个花瓶顺着窗户就扔了出去,然后微扬下巴,挑衅地看着他。
花容他们几个都惊呆了,她,她这是嫌命太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