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临安城的百姓又有了新的谈资。
丞相府的庄四小姐在外头置办了宅院,成为了羲国头一个申请跟自家父母断绝关系的女子!
不过庄南天怎么可能同意呢,所以他们竟然在大理寺打起了官司!
表面上瞧着这事儿挺糟心的,实际上宓妃每日都在神医堂坐诊,添堵的只是庄南天他们罢了。
“老伯,你这是脾胃虚弱,不是一时造成的,得慢慢调养啊。”宓妃收回手,开始写起了方子。
“韶神医,您看我要吃些什么药啊?能不能用便宜些的药材?我儿子要娶媳妇了,不敢吃贵的。”老伯一脸苦色。
宓妃笑了笑:“放心,和胃降逆,健脾消胀的药都不贵。”
“那就好,那就好!”
“沈涞,百合三钱,茯苓一钱,玄参一钱,乌药两钱,泽泻一袋,茵陈……”宓妃报着药名,沈涞动作丝毫不错,除了看诊,抓药他已经是一把好手了!
“下一位!”佩娘喊道:“大爷,您去柜台领药吧!”
神医堂的众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宓妃觉得,是时候将酒馆也开起来了!
但是,在这之前她要做一件事!
“玄机,去给沈柔,庄落言和庄湘玉递张帖子,然后去明淮河包两条船,我要好好招待招待我的家人!”
“小姐,是要把他们扔河里吗?”玄机和宓妃相处了几日,称呼亲昵了一些。
“扔河里多没意思。”宓妃将手中的药材处理好,看向玄机:“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玄机一脸客气地将请柬交到了沈柔手里:“夫人,我家小姐说了,你们一起吃顿恩爱的散伙饭,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
“哼!庄宓妃想要示好?”庄湘玉一脸不屑:“太晚了吧!”
沈柔拆开请柬,上面清清楚楚地一页簪花小楷。
宓妃的意思是,她搬出丞相府,自立门户,她可以不搅她们的局,但她们必须给她一千两黄金!
“我家小姐想通了,她只想过自在悠闲的小日子,只要你们给足她银钱,她自然会安分守己。”玄机其实挺不乐意说这些话的,十影都不喜欢示弱,哪怕是装出来的。
“四妹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庄落言当然不信宓妃会转性子。
“唉……”玄机叹了口气:“永安王给的钱不多,我们家小姐置办宅院,买下人都花得差不多了。”
庄落言看向沈柔,等着自己母亲拿主意。
沈柔收下请柬:“我们会去的。”
“夫人开明,如此甚好。”玄机行了礼,出了丞相府。
“娘,您不会真的要给她一千两黄金吧?”庄落言笑了笑,那笑透着鄙夷:“到底是个庶女,上不得台面!”
“一千两黄金?那个小贱人怎么配?”沈柔喝了口茶,端着主母的姿态,高高在上地说道:“她主动搬出丞相府,就是走了一条死路!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拿捏她还不像是捏一只蚂蚁!”
庄落言笑了笑:“不如趁着今晚给四妹找个好人家吧,免得她哪日又蹦跶起来,我们夜长梦多!”
“此事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让那个贱人享受的!”庄湘玉阴狠地说道。
他要亲眼看着宓妃受苦!亲手报仇!
人啊,就是不能太自以为是。他们总以为宓妃最大的倚仗是夏侯安,实际上,她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罢了!不过宓妃知道,这先天印象的优势她用不了多久。只要这些人看透她的实力,就不会再掉以轻心了!
所以,她必须在那之前,给予他们重击!
明淮河不长,但是两岸繁华,这里是著名的寻欢作乐之地。
夜晚的明淮河就像是临安城的一串琉璃珠子,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按照约定的时间,在明淮河最热闹的时候,三人到了宓妃说的那条船上。
“怎么?庄宓妃还没到吗?”沈柔不满道:“她倒是架子大!”
“夫人莫急,我家小姐去给各位选礼物了,说是为了表明自己和好的诚意!”玄机答道:“小姐已让人提前备好了菜,几位边吃边等就是了。”
饭菜上桌,玄机退了出去。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庄落言看向庄湘玉。
“放心,人已经埋伏好了,就等她到了。”庄湘玉自己倒了杯酒:“她倒是会选,事办完了正好可以将她扔进妓院!明日再让人来捉,我看她还怎么打永安王的主意!”
沈柔和庄落言没有动桌上的酒菜,沈柔道:“不可大意,那丫头实在狡猾!”
庄湘玉放下酒杯:“我再出去确定下,听落雪的说法,她身边那个婢女是个有功夫的,到时候先找人牵制住她!”
庄湘玉走到船头,招手叫来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怎么样?”
“二公子放心吧,只要您用了我们的蒙汗药,就算是头老母猪也得睡上三天三夜!”那人一脸的淫笑:“到时候,我们哥几个绝对包您满意!”
庄湘玉有些嫌恶地和那人拉开了写距离:“那就好,事成之后把她给我扔到最下等的窑子去!”
“是!是!”
……
沈柔他们不知道,去“选礼物”的宓妃早就到了。
她此时正坐在另一条船上看着这边。
“小姐,这些人忒可恶了!”玄机愤愤道:“要不属下把他们杀了吧!”
“不,杀人很简单。”宓妃勾了勾唇:“我让你放的东西放了吗?”
“放了,这三个蠢货!跟小姐玩下毒,不自量力!”
……
沈柔和庄落言不知道怎么了,她们没吃没喝也中了毒!
两人眼神中只剩下惊恐,怎么身体动不得了?
她们怎么会想到,酒菜原本就是无毒的,毒被玄机下在了坐垫上!
庄湘玉交代完事情之后走了进来:“母亲,放心吧,不会出差错的!”
他并未发现二人不对劲,尽管沈柔和庄落言疯狂地向他使眼色!
他低着头再次喝了杯酒,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庄湘玉蓦地警醒,他猛地起身,终于发现了二人那诡异的表情:“母亲!长姐!”
他咽了咽口水,这是……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