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宓妃惊愕地看着身后的‘墙’,她不知道自己触发了什么机关。
愣了足有一分钟,她才试探着向前,但安全起见,她还是与那‘墙’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只见面前的墙是红色的,不是那种普通的砖墙,看上去倒像是软体!里面似乎有液体涌动!
宓妃微微敛眉,堂堂宣亲王竟然在府邸之下弄了这么多邪门歪道!还有这个书房中的“秘闻”,那是足以霍乱朝廷的东西!这些,皇上知道吗?
她摇了摇头,不关她的事。她摸了摸锁骨下的狼形印记,奇怪,怎么没反应了?她四下环顾一圈,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出口!
“咕噜噜……”
就在她转身的同时,那“墙”发出一声异响!
在这样的环境下,无论什么响动都能极大地触动人的神经!
宓妃后背一凉,她没敢再动,而是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那堵墙!
“咕噜噜……”声音更大了,这次她听清楚了!
“怎么?难道墙里有活的东西?”宓妃快速后退两步,紧密地注视着那边。
这次她看的仔细,这才发现,那堵墙居然有些透明!而墙那边似乎还有东西!
“唔……”她捂着狼形印记痛呼一声,这东西又动起来了!
“难道它要的东西在这堵墙后面?”宓妃恍然,但心中更是恐惧。
这墙看着就诡异,万一走过去触发什么机关惹到麻烦怎么办?
她略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深吸一口气上前,算了,来都来了!都已经惹怒宣王府的人了,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恐惧就半途而废呢!
她不敢伸手去碰那墙,而是用夏侯安送她的匕首在墙上敲打着。
“咦?”她疑惑:“怎么感觉这墙怕这把匕首?”
若是一般人眼,定捕捉不到这细微的变化。但是她看得出来,“墙”在匕首触碰的那一下,微微缩了缩!
她瞧了瞧手里的匕首,然后猛地将匕首刺入了墙体!
“咕噜噜!”动静更大了,那“墙”似乎疼了一下!
“果然!”宓妃微微勾唇,手上力度更大,她用匕首在“墙”上画了一个圈!
“咕噜噜!”
“哗啦啦!”
墙竟然真的退出一个圆洞来!只是那洞口边缘的红色更深,就像是人受了伤结痂一样!
墙后面的情形赫然显现!
宓妃观察了一会儿才走进去,这个小密室的装饰更加简单,正中间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盒子和一卷竹简,而屋子的四角燃着带有异香的长明灯,角落处则堆放着略新鲜的兽骨!
兽骨?宓妃再次警惕起来,看那上面的痕迹,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刚吃完饭!她不禁又想到了那些恐怖的老鼠!
她很想退出去,但那狼形印记的灼热感越发明显起来!
她叹了口气,握紧了匕首朝着那张桌子走过去。
竹简一展开,她只扫了一眼就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住了!
这!这竟然是那场宫变的记录!
“永元年七月十五,皇次子赫连决以权蛊惑天狼族巫女,巫女协助赫连决攻破皇城,于七月十五日子时将羲皇赫连寒斩于长安殿!”
宓妃眨了眨眼:“天狼族?就是那个神秘部族吗?以权蛊惑?他许诺了什么好处?”
再往下看,除了夏侯安和她讲述的外,上面还有个秘密:“侍卫队找遍了整座皇城都未能发现先皇唯一的遗孤和天狼族首领之女。”
“天狼族剩下的人就这样神秘地消失了,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带走了曾经赠予这个王朝的财富和最后的铁血军队!”
宓妃合上竹简,总觉得这上面的记录有些没头没尾。
那个巫女呢?巫女不是和赫连决狼狈为奸了吗?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赫连决似乎并未兑现给巫女的承诺,难道他卸磨杀驴了?
“原来先皇还有个遗孤!”宓妃的神色一变:“那就是前朝太子了!这个人又去了哪里呢?”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纠结:“难道庄宓妃是天狼族首领的女儿?那日在河里,钻进我眉心的那束光是从她身上跑出来的,所以我身上才会有这个狼形印记,这是……天狼族的标志吗?”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盒子下面还压着一块儿木板似的东西。
“看来我是捡了个大便宜,以后如果能找到天狼族后裔,我就是顺理成章的首领了!不过,就是可怜那个小女孩儿了……”
宓妃一边感慨,一边将那木片抽出,她翻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
“天狼族极看重血脉,血脉的力量极其强大,在未释放之时会在身体上化为狼形印记存在,若想继承这份力量,须巫女之血相融,否则从狼形印记显现之日起,继承力量之人将只剩下十年寿命!届时,自身将被吞噬,灵魂也会消融!”
残缺的木片的最后端刻着,天狼族族志五个小字。
“你大爷!”宓妃气得摔了手中的木片:“要不要这么坑爹!”
所以她现在必须去找那个什么天狼族的巫女了!且先不说她们这一脉有没有被赫连决杀绝,就算她们还活着,她们已经隐藏了这么多年,她上哪里去找!
“唔……”狼形印记又痛了一下,痛得宓妃心烦意乱起来:“破玩意儿,没想到还是个诅咒!”
她又抬眼看向桌上的最后一样东西,一个长宽高二十厘米见方的七彩琉璃盒子,那盒子松松地盖着,从上面望去,可以模糊地看到里面有个白色的东西。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已经这样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宓妃低吼一声,然后视死如归地用匕首拨开了盒盖儿!
“……”
她木着一张脸,歪着头瞧着那盒子里的小东西:“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只见盒子里趴着一个巴掌般大小的,通身雪白的,好像小狗一样的小东西。
宓妃戳了戳那家伙的肚皮,它依旧闭着眼,然后翻了个身,竟然打起了呼噜。
“还是活的……”宓妃仰头叹了口气:“宣亲王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藏一只小奶狗?神经病吧!”
本着不能做亏本买卖的心,她气呼呼地抓起盒子里的“小奶狗”,怎么也得顺一样东西出去!
“轰!”
就在她将小狗拿出来之后,正面对着的墙壁朝里面塌了进来!
烟尘弥漫间,宓妃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