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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暖明显感觉到顾南笙眉骨一挑，视线就这么不慌不忙地落在杨橙的后脑勺上。
大概是这类型的曲子在上流社会流传甚少的缘故吧。
包厢里的众人皆是满脸的黑线墙，“……”
杨橙自顾盯着大屏幕，丝毫没有发觉哪里是不是不对劲了。
继续唱，“……你打开门就倒地，你带回一身酒气，这次哪都别想去，我亲自送你回地狱。”
唱到这句时，苏小暖清晰地看见顾南笙原本抿在唇边的高脚杯微不可察地滞了一下，红色的液体还未触及嘴唇，便随着手上的动作晃了几下，放回了桌上。
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双腿抬放在玻璃桌上，眸光有些暗沉，尽显一身的雍容华贵、不可侵犯。
杨橙她继续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我拿起我的发簪，我刺向你的心肝，刺到发簪都变弯，我终于感到心安，我划开你的胸膛，拿起你的大肠……”
“噗！”乔沐维原本送入嘴里的酒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
然而杨橙仍然没有察觉。
“……我终于看到你的心窝，血还流的挺多，我在唱着灵魂的歌，这是我故意的，你的心脏也不跳动，尸体这么沉重……”
“满头青发还没到老，死的真是太早，你的眼睛注视着我还想与我牵扯，无论你再怎么骂我躲都不会再躲……”
“我轻轻抬动脚步，紧紧把你抱住，死后有我来照顾，咱就不买坟墓。”
唱完这首，杨橙终于肯休息了，在苏小暖身边坐下，“太久没有唱了，都生疏了。”
“没有，挺好的！”
“是吗！”
“嗯嗯，挺好，挺好。”
苏小暖伸出一双油手，鸡爪还在指缝里夹着，就给杨橙倒了一杯鸡尾酒，“渴了吧，喝点饮料。”
杨橙屁股才刚坐下。
那边。
顾南笙开口了，“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性别有问题，精神并无异常，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
“呵！你怀疑我不是女人？怎么着，你就那么确定自己是个男人吗！”
顾南笙顿时眼角一抽，眸光里染上了星星点点的骤雨，“你是很想试试？”
杨橙这个人事情要没发生根本就不会怕，她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呵！你是看上我了吧！不然怎么着我是长得戳你痛处了还是美得让你嫉妒了，我只不过是唱首歌，你至于意见这么大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姿色！脱光了躺在本少爷面前，本少爷都没兴趣。”
“厚！”杨橙食指和中指夹着高脚杯的细跟在玻璃桌上来回摩擦了两下，然后一把靠进真皮沙发里，挑衅般地看着顾南笙，开口道，“长得帅的我见得多了，不瞒你说，你还没有帅到让我想脱衣服。”
隐隐约约的，苏小暖觉得顾南笙好像被打击到了，一双狐媚一样的美眸微微一眯。
周身空气骤降。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要想太多，姑奶奶我没兴趣在你面前脱衣服。”
“你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