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雪持续性的尖叫声,惹得黑彪心烦意乱,上前就是一掌掴过去。
“啪”地一声后,尖叫声戛然而止。
一晚上连着被三个人打耳光是什么感受,恐怕只有白圣雪才知道。
嘴里原本破了的地方再次被撕裂,血腥味更加浓郁了,白圣雪一口血吐在黑彪脸上,“你不是男人。”
黑彪抹了一把被吐得一脸的血液,在地上啐了一口口水,“老子这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黑彪一个猛扑过去,将白圣雪挣扎的双手固定好,“你特么是老子见过的最难搞的女人。”
白圣雪脸颊被打得臃肿,但即便如此,整张脸看起来还是不失清丽。
如果每个女人都让黑彪得手,那还有天理吗!
白圣雪紧了紧手指握成了拳,说她是表子,还立牌坊。
呵!
骚归骚,骚有骚的贞操,贱归贱,贱也有贱的尊严。
她白圣雪就算是表子,也是他得不到的表子。
黑彪决定用麻绳先将白圣雪的双手捆住,紧紧地捆在床头,看她还怎么折腾。
说着,黑彪就起身走向角落里,准备去拿挂在墙上的一捆麻绳。
没想到白圣雪的动作比黑彪更快,直接起身拿起床头桌上的烟灰缸,重重地砸在桌上,整个烟灰缸四分五裂。
趴在门外偷听的一众小弟顿时被震得脑袋一缩。
搞什么!动作这么大。
黑彪被吓了一跳,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白圣雪已经拿起一块碎片在手里指着黑彪。
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片拿在手上,白圣雪因紧张害怕而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手里的力道也并没有控制好,玻璃片已经深深地扎进她手里。
血液随着手心不断地往下流。
而白圣雪坚定且狠戾的目光里虽然还透露出一股慌乱,但黑彪也着实被白圣雪那股狠劲给震慑到了。
他打心底不由惊叹,郝友谦娶回了个奇女子啊!
不是说平时浪得要命吗,怎么用强起来还装得跟个真的贞洁烈女似的。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奇葩?
不过黑彪立马淡定下来,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白圣雪拿着烟灰缸碎片的手有些发抖,于是她抬起左手托着右手。
微微扯了扯嘴角,强撑道,“大不了同归于尽。”
黑彪两只手慢悠悠地扯开麻绳,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令人头皮发麻。
绳子被他打开,长长的一条麻绳被他对折了一下,差不多仅剩一米半的长度。
黑彪将头尾握在手上,不断的在空气中甩圆圈,绳子一声一声鞭打在地上,抽得白圣雪心底一阵一阵的拔凉。
黑彪脸上有笑,一步步很缓慢地朝白圣雪靠近而来。
白圣雪盯着他的笑容内心就好像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爬,不甚可怕。
那笑就像一条恶犬一样阴邪而可怖。
“你唬谁呢小妞,鸡都没杀过吧,瞧把你给抖的。”
白圣雪微不可查地喘了一口气深吸气道,“试试啊!有种你就试试啊。”
说罢,她猛然跳起身朝黑彪攻击过去。
黑彪也是个练家子,从容躲过白圣雪的突袭,反手又在她背上用麻绳抽了一下,白圣雪直接被黑彪抽到了地上去。
背上顿时一抹火辣辣的痛意传来,她翻了个身,背上的伤口一下子被冰凉的瓷砖降温。
此刻的姿势对于白圣雪来说是相当不利的,黑彪拿着麻绳正对着她,而她也因为刚才的一击将手上的碎片弄丢在地上。
看着离自己仅有两三分米之遥的玻璃碎片,再看看黑彪手里蠢蠢欲动的麻绳。
白圣雪舌尖不经意触碰到破皮的地方,疼得她表情都有些扭曲。
动了动手指,手掌心滑滑的全都是血。
好痛!
痛到她几乎要没有知觉了。
但是。
不可以。
她不可以赤着身被抬出黑彪的房间。
如果她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抬进医院,那她就真的再也做不成郝太太了。
不仅如此,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的没有人敢再娶她。
一个被黑帮头目玩进医院的女人,郝家是坚决不会要的,纵然郝友谦婚姻精彩,但毕竟他姓郝,可是郝家的长辈却容不下一个有过这样污点的女人继续做郝家太太。
郝友谦这么恨她,以他锱铢必较的性格一定会在媒体那边造谣,说是她白圣雪水性杨花,先勾引的黑彪,才搞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他郝友谦再难听也只不过是戴了顶绿帽子,而白圣雪即将面对的将会是下半生完全黑暗的人生。
白圣雪在黑彪麻绳落在她身上之前先捡到了那个玻璃碎片。
“你以为一块破碎片对我黑彪能起到什么作用,真是天真无知的傻女人。”
白圣雪忍着手上传来的痛意硬是没有叫出声来,她咬了咬牙,抬眸,用寒凉的目光盯着黑彪,盯着盯着眼里便爬出一抹令人背脊发凉的笑意。
黑彪吼道,“少给老子装神弄鬼,你以为老子会怕你吗!”
“你当然不会怕我,不过我听说,前阵子你们酒吧死过人呐,你说再有人命,是不是就该关门大吉了?”
“臭表子,你敢威胁我?老子就不信你特么敢死!”
白圣雪抓紧手里的玻璃,给了黑彪一个刺冷的笑意,“我白圣雪确实是贱命,但我就算是贱命也是郝友谦的太太。我如果不明不白死在你酒吧里,恐怕就算你本事再大,也没能力一手遮天吧!”
“臭表子,你敢威胁我?老子最讨厌被人威胁,你特么还连着威胁我两次。”
黑彪举起麻绳,雨点般的落下,嘴里还一边污言秽语地骂着,“臭表子,下作东西,敢威胁老子!威胁老子!看老子不抽死你,贱命一条!”
白圣雪被打得翻滚,趁着黑彪停息期间,她将碎片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猛烈的痛意瞬间席卷全身,血液直接染红了连衣裙,源源不断地渗出流到地上。
黑彪也是被白圣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了,一条麻绳就从手里掉在了地上。
他有点懵懵地眨了眨眼,舌尖抠了抠自己的牙垢,随后啐了一口口水在白圣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