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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玩儿的是“聊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正好是阴历三十!新月附近的这几天不见月亮!要是真碰到“那东西”,我跟缸子这次就真的要拿自己祭祖了。

“缸子,你确定这下面有‘那东西’?你别是因为被刚才的爆炸搞得出现了幻觉,好歹我们家祖上也是懂风水的,用宅子压‘那东西’不是自找麻烦么?要真有那东西在下面,估计过不了个把月,早就连人带宅子被‘那东西’祸害没了。”

缸子没理会我,右手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神情也突然严肃起来,脖子也伸出去老长。沉默了半晌,缸子说道:“奇了怪了,我刚才明明听到那种‘咯咯’声了,怎么会没了呢?”

我舒了一口气,跟缸子说,他肯定是精神太敏感了,没准就是心理作用,咱们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早点从这个破烂地上出去才是正解!

我说那话的时候不有自主的瞟了一眼这间屋子,然而就这一眼,我突然发现这间屋子看上去怪怪的,让我从心底莫名其妙的升起一阵心慌。

我隐约觉得,这间屋子好像哪里发生了变化。凭借男人的第五六七八感,我深深的感应到,这种变化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我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缸子!”我轻拍了几下缸子的后背,缸子“嘶”了一声,沙哑着嗓子问我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间屋子怪怪的?好像跟咱们进来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

“那肯定不一样,咱们进来的时候没这么破!”缸子闷闷的趴在床边,头也不抬的回道。

“我不是说这个,我总觉得这间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而且我的预感很不好。”

缸子不耐烦的叹口气,拉长音道:“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变得更出不去了呗!现在连炸药都被毁了。”

我见他很语气里尽是怨气,只好自己起身去查看。现在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很浑浊,爆炸引起的灰尘在屋子里弥漫。我眯着眼睛往前挪了两步,突然听到缸子的一声惊呼从背后传来:“乖乖!画竟然活了!”

“啥?”我猛地回头去看缸子,只见缸子的脸就像是像是剥了皮的白萝卜,一片煞白。两只眼睛瞪得浑圆,几乎要撑开眼眶,从里面挤出来!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向对面的墙,张嘴的时候,嘴唇两边的肌肉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那……别……别看那家伙的眼睛!”

然而已经晚了,我回头看见缸子惊恐的样子的时候,就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瞄到了墙上的那副画。那正是刚才闭目养神的享受着众人朝拜的巨型饕魅,现在却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注视着芸芸众人,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露出的是锋利的獠牙。整个面目表情十分的骇人,就像是要将它视野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一口吞掉一样。这幅画的前后变化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很大。

我从未见过那样一双眼睛,眼睛里不是高高在上的威慑力,不是受委屈之后的愤怒,那更像从地域里伸出来了一双手,在你看向它的时候,就已经紧紧的扼住了你的咽喉。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堵在了喉咙里,憋得整个胸腔都在向外膨胀,将我的心用力的往下压、下压……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窒息的时候,眼前突然被一块布蒙住。接着,一股混着土腥味儿和霉味儿的混合气味钻入了我的鼻腔。让我禁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让你别看你偏看!给吓得不轻吧?这间屋子简直就是他娘的‘聊斋’,万一那东西看上你了,把你弄进壁画里我没意见,但是它别从壁画里出来就行,就这大嘴巴,咱俩都不够他塞牙缝的!”缸子在我耳边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堆。

我猛地将他盖到我头上的破布单子一把扯了下去,发现我们之前趴的那张床,已经露出了铺在下面的黑漆漆的破褥子。上面还带着尿黄似的嘎啦(山东方言“印渍”),不禁一阵反胃。

“缸子,你妹!啥东西都往我头上招呼啊!”

缸子强撑着从床边爬起来,给我一个“别说话”的眼神,然后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腿,又“扑通”一声朝那幅壁画一跪,念念有词到:“大仙在上,我给您磕头了!我们不是要有意毁掉您的这间屋子的,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们出去吧!我缸子保证出去之后给您立个排位,好好供奉……”

说着,缸子还朝我摆摆手,示意我也跪下。

我半信半疑的靠近缸子,跟着跪了下来。依样磕了几个头,悄声问道:“你这招管用么?”

缸子瞪了我一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知道它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没准刚才我光着屁股的狼狈相都被他看尽了。”

我又悄声问道:“你确定你说的这些它能听懂?”

缸子楞了一下,略一思考说道:“你说的的对,我问问它,万一人家跟咱们的用语是反着来的,那我们的命丢的也太冤枉了点。”

随即缸子端正上身,一脸虔诚的对着墙上的画双手合十道:“俺知道您神通广大,定能了解俺们的诚心。但是缸子是个粗人,不晓得您的仙家言语,怕有冲撞。要是您听懂了,还请给俺们眨眨眼、抬抬手啥的,给个提示。”

等缸子说完,我们俩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幅画。就连空气中的灰尘趁机往我眼睛里钻,我也只是将眼睛眯起来。生怕一眨眼的工夫,错过壁画的变化。但是盯的眼睛都流泪了,也没见眼前的画有什么变动。

我用胳膊肘怼了怼缸子:“这招也不管用啊!”

缸子本来也没什么好性儿,眼下自己跪都跪了,头也磕了,就是不见这画有半点子反应,心里自然不爽。所以他火爆脾气一上来,就开骂。骂了一句之后,缸子又抓起地上的一个木头片子朝那副画扔了过去。

我泪腺还没稳住,就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任凭视线由模糊变清晰,再变模糊。听着木片“啪”的一声打到墙上,我赶紧用胳膊在眼睛上揩了一把。

我跟缸子紧挨着,一动不敢动的看着墙上的反应,我心说:“这么猛的举动,也就你缸子干的出来!”

等了许久仍不见墙上有所变化,这个时候胆怯已经渐渐降低了。就像是运动会上将要上场比赛的田径队员,看到快轮到自己上场的时候还无比紧张,待自己站队入场的时候心情激动,等着真的站在跑道上的时候,反倒平静下来了。所以,这人的精神,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松懈的。

“虎哥,这墙没变化是吧?”缸子凑近我的耳朵问了一句。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你说,这要是室主人故意整咱们的‘戏法’可咋整?”

“他娘的连自己的窝都不要了,还整这么多幺蛾子!”缸子嘟囔一句,示意我道:“走!过去看看去!”

我将缸子从地上搀起来,一起往前走了几步。缸子“咦”了一声,松开了我的搀扶,紧赶了两步,贴近那幅画说道:“怎么好像少了两个人?” LTNT7hVkSxx7sVi9AdNhpFF2W/0bH2otFVCQ1jnlZfXvTwcAtwAQorSa2g/QN8O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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