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有些惊讶:“缸子,你看着啥了?”
缸子冲我嘘了一声,轻声说道:“快!加把劲给我推出去!这他娘的也太不可思议了!要是有吃的就更好了!”
一听到吃的,我也兴奋起来了,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缸子紧紧咬着牙往前挤,喉咙里发出低吼。我知道这也是他的承受极限了。
索性,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两个总算从那个甬道里挤了出来,但是我们俩当时都没有留意脚下的情况,所以缸子一出去,我们俩就一脚踩空,失重的跌了下去。
“这他娘的谁设计的?不知道在门前安个台阶啊?”缸子疼的龇牙咧嘴,他后背和肚子已经血肉模糊了,现在又粘上了土,疼的他直咧嘴。
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刚才用力过猛,摔下来的时候几乎是脸朝地,现在摔得胸口疼,感觉胸前的肋骨要断了。
我躺在地上扫了一眼周围,发现这似乎是一个地下暗室,面积不是很大,大概有二十来平米,这里面桌椅板凳倒是一应俱全,还有基本的生活用品,不过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桌子都磨没了漆,漏出了木头的纹理,床上挂的纱帐全是土,到处都粘着蜘蛛丝。四周的墙壁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特意在这个黑洞的尽头,掏了这么个空间出来。
但是,这间屋子的通风不错,我们能感觉的有轻微的凉风拂面,但是室的空气却比较干燥,这里还燃着灯。我突然想起了一种鼠类的地下窝,跟这个暗室的设计很像。于是我抬头,将头顶巡视了一番,果然在我们的左前方,也就是那盏灯的旁边发现了一个挂下来的绳梯,只不过那个绳梯看上去已经破败不堪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盏灯。这是一盏石雕的立地式灯,从外形上看很有古韵的味道。灯柱上雕刻着祥云的图案,还有一种看上去似兽非兽的东西,隐现在祥云中。灯外没有罩子,说明这盏灯不会轻易熄灭,但是这盏灯是一直燃在这里的,还是后来有人点上的就不知道了。
这个暗室里的空气比较干燥,不然这些桌椅板凳放了这么多年也该长蘑菇了。我靠近油灯轻轻地嗅了一下,闻到了一种淡淡的清香,这里面装的恐怕不是一般的油。但是整个柱子都是一块整体岩石雕刻而成,只有燃烧的灯绳露在外面,我也不可能为了研究这里面装的什么油,把这个石柱子给凿了。
这时候,缸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哎呦呦的叫着,抹了一把桌子说道:“我滴个天!这个地方多久没来人了?我还指望找点吃的,犒劳一下我的胃,就这情况找到吃的也都放成毒药了。”
我看了看伤痕累累的缸子,说道:“这个地方既然以前有人住,没准咱们能翻出常用的跌打损伤药来,咱们找找,要是找到了给你涂上,也好消消炎。”
缸子听了忙摆手:“我可不敢用,找到了也是过期的,不中毒就不错了,还消什么炎?我在外面那么多年摸爬滚打惯了,受这点小伤没那么娇情。”
我觉得还是找找比较好,要是找到的是中药沫子,应该比现代的过期药好。
这里的箱子就两个,床边一个,桌子下面一个。缸子负责去翻床边的箱子,我就负责从桌子这边找起。
桌子上落得灰已经完全盖住了桌子本来的颜色。桌子上的一个茶缸杯还写着***语录。看样子这个地方至少住过毛爷爷那一时代的人。茶缸杯下面压了一叠纸,已经泛黄卷曲,但是背面的字迹还比较清晰。我想将它翻过来看看,却发现这张纸已经脆的不行了,真怕一个不小心给它弄成渣。
这时候,缸子在那边“咦”了一声,问我:“虎哥,你说这箱子有长手的么?”
“你瞎说什么呢?箱子怎么可能长手?”我说着就转过头去看。
发现缸子打开的箱子盖上竟然真的耷拉着两条鲜红的人手!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该不会是存放尸体的箱子吧!”
我赶忙走了过去,缸子见我过来,往一边挪了挪,给我腾了个地儿,我跟着他一起蹲下,这个屋子里虽然有灯,但是床跟灯的距离比较远,这箱子再被床的影子一遮就看不清楚了。
所以我们又打开了手电,往里面一照,发现这两只逼真的人手原来是木雕外面套了一层胶皮手套。不过因为时间太久了,胶皮手套都已经硬化了。上面还被不知道什么虫子给咬了几个洞。
箱子里是三个大小不一的铁盒。可能是这里的空气比较干,保存的还可以。我跟缸子拿出来了里面两个比较大的盒子。缸子先放在耳边晃了晃,说:“听着像是纸。”
我也将手里的铁盒拿到耳边晃了晃,里面传出了“得啷得啷”的撞击声,凭感觉,像是什么木制的东西。
我们对望一眼,缸子说先打开他手里的那一个,感觉没有什么危险。但是,缸子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将那个铁盒子打开。我们用手电顺着缝隙一照,才发现,这盒子的上下盖之间,已经被什么东西封死了。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要封存起来?要是有锯就好了。”
我说:“也不一定是怕让谁看,估计是为了保存里面的纸。这纸质的东西在空气里暴露的时间长了,就放坏了。你看桌子上那一叠纸,有黄又脆,想看都看不了!”
缸子听我这么说,跑到桌子那边去看那一叠纸。茶缸杯已经被我挪到一边,缸子弯腰趴在桌子上瞅了瞅说道:“我觉得这东西应该不重要,要不也不会晾在这,你要是非想看呢,咱们可以先把那几个铁盒子打开,然后从下面给它托起来。”
“这铁盒子都封死了,怎么开?”我拿起最小的那个掂了掂,虽然它的体积是最小的,但是重量却比前两个都重,我用手指附在缝隙的地方摸了一遍,又用指甲敲了敲两边,发现两边的发生不同,而且这盒子有一块儿是空的。但是晃动盒子却听不到有什么声音,看来这里面应该装了什么机关。
我对机关情有独钟,这一下子吊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仔细的翻看了这个盒子,发现这个盒子表面上看上去跟一般的铁盒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在盒子的底部有一个小孔。这个空只 能放得下一个大头针。
“缸子,你有针没?”
“嘛?你是从哪翻出来缝衣线了还是怎么着?那也不用现在补衣服吧?”
缸子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一个玻璃瓶,对着灯正在照,对我回话的时候心不在焉的。
我撇第一眼的时候没有注意,等我再看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瓶子不对劲。
“缸子!你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