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封信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变得不爱讲话,不想接近人,甚至还有点自闭。
我在机场接到了大表哥打的电话,电话里跟我提到要我去他店里找他。
我没有买到当天的机票,只好找了个宾馆随便糊弄了一晚上。等着第二天,我顶着大黑眼圈坐上了飞往长沙的飞机。
在飞机上,我看见了秃头的身影。为了追随那个身影,我差点撞翻空姐端着的水杯。
我慌乱的说着对不起,然后接过空姐手中的毛巾擦拭自己的衣服,抬头间我脸上的表情再次僵化:
小七?
不,也许她是008、009……也没准会是900
(二)
我在大表哥的古董店神情恍惚的住了两天。期间我问道大表哥为什么会让我回来,大表哥只说是大伯要我在这里等他。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客户。却没了之前的那种对万事都保有的好奇心。
但是有一个人走进来的时候,却紧紧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这个人在这样温暖的地方,却穿了一身很长的棉服,将自己从头到脚的包裹起来。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风吹到别人的耳朵里去。
我斜躺在大表哥的藤椅上,眼睛悄悄的瞥向他。我见他从伊芙丽拿出一个包袱,然后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盒,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盒子放到大表哥的手上。
大表哥满脸堆笑的接过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然后脸色一变,瞬间眉心竖起。
我听见他跟大表哥又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小,只能含含糊糊的听到“画”什么的。
我见大表哥的神情渐渐的缓和,然后有 堆着笑跟他寒暄了几句,答应明日午时去约定的地点找他。
那人特意嘱咐大表哥千万不能让人知晓。大表哥郑重的向他握手,表示这是他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那人退出去之后,我悄悄的问表哥到底是什么东西。大表哥见那人走远了,就将盒子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在心里暗笑:“表哥,你的职业操守呢?”
那是一张拓下来的画,画的是一个气势恢宏的院落,在院落的正中间建有一口井,就在井的旁边斜拉几个字,不过是比较生僻的古文字,我看不太懂。
“没想到你现在的业务还挺广,连绘画鉴赏的行当都干上了?”我故意调笑道。
大表哥到了一杯水,在我旁边坐下,说道:“你这是学业不精啊!只看出来是一幅画,看来距离你想成为考古专家的梦想还远着呢!”
我听他这么说,索性将那副画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拍,说道:“故弄玄虚!你小心被人给骗了!”
大表哥“噗嗤”一笑,说道:“你小子啊!口里积点德能多活十几年!人家找我只是去帮忙做个鉴定!”
“这有什么好鉴定的?不就是几个生僻字么?你有不一定认识!”我翻了个身,继续百无聊赖的赖在藤椅上。
大表哥将那张纸收回盒子里,放进柜台里的保险箱,然后从后面一拍我的屁股叫道:“臭小子,起来!跟我去应个局!”
我伸了个懒腰,不情愿的从藤椅里爬起来:“你应酬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要找你好兄弟的下落么?”大表哥说道。
我蹭的一下子从藤椅上跳下来,一脸惊喜的看着他问道:“有眉目了?”
大表哥咧嘴一笑说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三)
我曾经在剑锋的背包里看到过木偶的雕刻,他好像在闲下来的时候就会作这件事——木雕。
但是他左右的雕刻似乎都是在雕刻同一个人,而且看上去像是一个少年的模样。
我曾经问过他原因,他只是笑着闭口不谈。
我跟他讲宾馆大叔丢失儿子的故事,他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但是他带着露指手套的里面,隐藏着让人一看就刻骨铭心的伤疤。
我后来在网站上并没有查到七苗禾村发生大火的新闻,但是却在无意中看到了十年前,在一个偏远城市附属的村庄里发生大火的消息,并且时间正是冬天。
我将那个地方的地址抄录在一张纸上,并将他们跟我“收集”到的那些宝贝放在一起,希望有机会可以去一探究竟。
我将我随身携带的笛子,交给了表哥保管。表哥在看到笛子上的文字时也赶到十分震惊。他帮我给我的笛子做了保养——涂漆。
在保养的时候,发现了笛子中可以弹出小刀的奥秘。大表哥说是因为笛子年头太长了,所以以前的机活就变得不灵敏,如果我想继续用哪个机活的话,他就帮我做一些补休。
在大表哥的帮助下,我翻新了翻新了那把笛子。
笛子上的文字也破译出来,是从一个消失了的古国所信奉的教语中摘录的一段经文。
那段经文的大概意思是:只要忠诚,便不会遭受背弃;只要虔诚,就不会有罪恶的灵魂;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到达高峰;只要慈悲,就会拥有最宝贵的财富。
我将这些译文也摘录在了我的笔记本里。每日当我拿起来读的时候,就对生活增加一份热情。
在与缸子失联的日子里,我才能够有信心继续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