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近觀《國史後補》,見惠恭王皇后初懷姙,夢宣德正門大啓,有兩紅旗,各書一“吉”字以入,是生欽宗。兩“吉”字乃“喆”字也,則知欽宗乃喆和尚後身無疑。……夫喆和尚,徽宗朝人也,既死,米元章爲之書行業碑,余嘗見之,真有道德者。復出爲帝王而有天下,亦可謂福矣,而在位乃不久。 《甕牖閒評》卷八。
2 産欽宗時,王皇后夢張仙送子至,云:“與汝天羅星,勿再祀我。” 《燼餘録》甲編。
3 淵聖皇帝居東宫日,親灑宸翰,畫唐十八學士,並書姓名序贊,以賜宫僚張公叔夜。 《雲麓漫鈔》卷一。
4 宣和末,祐陵欲内禪,稱疾作,令召東宫。先是,欽宗在朱邸,每不平諸倖臣之恣横。至是,内侍數十人擁鄆王楷至殿門,時何瓘以殿帥守禁衛,仗劍拒之。鄆王趍前曰:“太尉豈不識楷耶?”瓘指劍以示曰:“瓘雖識大王,但此物不識耳。”皆皇恐,辟易而退。始亟趍欽宗入立。 《揮麈餘話》卷一。
5 上幸京城北壁撫勞將士如前,凡四日巡幸。每巡壁,不進御膳,命取士卒食食之,復以所進膳餉士卒。人皆感泣流涕。 《三朝北盟會編》卷六十六。
6 上在軍,金人徵求萬端,竭内帑,至及乘輿嬪御,未嘗動色,惟索及三館書畫,上聽之喟然慨歎。 《三朝北盟會編》卷九十六。
7 上自軍中批御劄付王時雍、徐秉哲云:“社稷山河,素爲大臣所誤。今日使我父子離散,追念痛心,悔恨何及。及見以治行,闕少厨中所用什物, 煩於左藏庫支錢三千貫收買,津遣至此。早晚成行,請勉事新君,無念舊主。某上王、徐二公。” 《三朝北盟會編》卷八十六。
8 〔靖康元年十二月二日〕駕自虜寨回宫……都人驚喜奔迎。至晚,駕入門,父老夾道山呼,拜於路側,老幼掬土填塞雪淖,不須臾御道坦然……士庶遥認黄蓋,歡呼傳報,一城奔走,山呼之聲,震動天地。皆攔馬首,仰窺天表,莫不惋歎感泣,涕泗横流,不知其數。上亦爲之揮淚,過州橋,淚已溼帕,殆不能言。從駕有金人數輩,見上得人心如此,亦皆驚歎。左右駭愕悽咽。太學生迎駕,上掩面大哭,謂宰相誤我父子,觀者無不流涕。至宣德門始能言,嗚咽不已。宣諭曰:“荷你百姓,朕將不得與萬民相見。”又感泣不已,士庶莫不慟哭。至内前,王爕、鄭建雄、張叔夜扣馬號泣,上按轡大慟,俯身頓首,情至不勝。百姓軍民皆大慟,聲達禁中。 《三朝北盟會編》卷七十一。
9 〔靖康二年正月〕二十六日,尚書省榜:右僕射何
傳到文字,稱城外聞城内百姓見兩元帥未放駕回,人心憂慮,又凍餒者多。皇帝聞之,出涕不已。降到曉諭詔書……士庶讀詔者莫不墮淚。先自城陷,物價踴貴,迨上出城尤甚。至是城陷已兩月,小民樵蘇不給,餓死道路者以千計。市井所食,至於取貓鼠,甚者雜以人肉,如鼓皮、馬甲、皮筒皆煎爍食用。又取五嶽觀保真宫花葉、樹皮、浮萍、蔓草之類,無不充食,雖士大夫豪右之家皆食之。自後四壁乃增置米場,出糶官米者凡數十處。但官司措置無法,大抵軍人恃强攘剥,而小民受惠者少。攘奪踐蹂,動致死傷,有如萬歲山採樵時。繼而揭榜,不許軍人糴買。又命男子婦人分日赴場。由是小民得賴以濟。
《靖康紀聞》。
10 〔靖康二年正月〕二十八日戊午,駕在青城……,百官並赴南薰門接駕,士庶奔填,充塞道路,已而殊不聞
。謝克家作《憶君王》詞云:“依依官柳拂宫牆,寶殿無人春晝長。燕子歸巢依舊忙。憶君王,月破黄昏人斷腸。”聞者莫不垂淚。
《三朝北盟會編》卷七十八。
11 靖康之亂,有題詩於舊京宫牆云:“依依煙柳拂宫牆,宫殿無人春晝長。燕子歸來依舊忙。憶君王,憶君王,月破黄昏人斷腸。”蓋悼欽宗之不復返也。 《錢塘遺事》卷一。
12 宋欽宗至源昌州,宿城外寺中,殿中佛像皆無,惟石刻二胡婦在焉。鬼火縱横,散而複合,忽有人
酒物出現,曰:“此寺有神明最靈。隔夕報夢曰:‘明晚有天羅王,衣青袍,從者十七人,自南方來此宿頓。’是以到此祗候。”帝飲罷,人復引帝入山阜間,有草舍三間,入其門,聞人喏聲,若三十餘人,衆皆驚訝,視神亦石刻一婦,若將軍狀,手執鐵劍,侍者皆婦人。及帝出門,又聞唱喏聲如前,詢問,則曰“契丹天皇侍女神寺”,帝方悟其前身元是天羅王也。
《異聞總録》卷二。
13 宋二帝北狩,到一寺中,有二石鎸金剛,並拱手而立。入其門,有一胡僧出入其中。僧揖坐,問曰:“何來?”帝以“南來”爲對。僧呼童子點茶,茶味甚香美,再欲索之,僧與童子趨堂後而去,移時不出,求之,寂然空舍,惟竹林間有一小室,中有刻胡僧,並二童子侍立。視之,儼然如獻茶者。 《異聞總録》卷二。
14 或日,秋風大起,冷氣襲人,阿計替曰:“秋今至矣。”俄聞空中雁聲嘹嚦,自北而南,時護衛者數人皆爲阿計替揮去,壁中有弓一張,阿計替曰:“官人能弓矢乎?射雁以卜,此乃番胡事也。”乃手持弓謂帝曰:“吾代官人卜之可乎?”帝曰:“然。”帝乃執箭仰天祝曰:“臣不幸,上辱祖宗,下禍萬民,若國祚復興,當使一箭中雁。”以其箭付阿計替,一箭中雁,宛轉而下。二帝拱手稽顙曰:“誠如此卜,死且無憾。” 《宣和遺事》。《南渡録》。
15 見韋賢妃4。
16 紹興十二年,皇太后韋氏至自金,而靖康帝故未歸也,豈當時不請耶?抑不遣耶?至二十一年,始遣巫伋迎之,而完顔亮云:“不知歸後,何處頓放?”伋遂唯唯而退。 《譚輅》。
17 李和父云:“向嘗於貴家觀降仙,扣其姓名,不答。忽作薛稷體大書一詩云:‘猩袍玉帶落邊塵,幾見東風作好春。因過江南省宗廟,眼前誰是舊京人。’捧箕者皆悚然驚散,知爲淵聖在天之靈。”真否固未可知,然每讀爲之淒然。 《齊東野語》卷十六。《宋詩紀事》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