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西京留臺李建中,博雅多藝,其子宗魯善相人。一年春榜之京師,命擇婿。行次任村逆旅,方就食,有丈夫荷布囊,從驅驢,亦就食于逆旅。宗魯一見,前揖寒温,延之共案,詢其所自,曰:“今春不第,將還洛也。”宗魯不復之京師,與之同歸洛中。其父詰之,曰:“今既得貴婿,可復回矣。此人生不出選調,死封真王。”于是婿之,乃張堯封也。實生温成皇后,天聖中登進士第,終亳州軍事推官,後封清河郡王。 《畫墁録》。《歸田録》卷二。《新編分門古今類事》卷十。《宋稗類鈔》卷七。
2 吴越王子太師雅之女適張氏,生子名堯封,與堯佐爲宗表兄弟。堯封游學南京,遂娶曹氏女。堯封俊邁,從學山東孫明復,至其舍,執事皆堯封妻女,如事親焉。時文異倅南京,子彦博、彦若竝師明復,明復遂薦堯封于文氏爲門客,張、文之好,始于此矣。堯封就舉,與張文定同保,將引試,語文定曰:“宗表兄自無錫宰歸,當往求舉資。”及還,堯佐但與錢五百文。後堯封舉進士第,任石州推官卒。其女入宫中爲婕妤沈氏養女,是爲温成皇后。久之,得幸仁宗,貴寵日盛。時相乃爲訪其族氏,會堯佐以太常博士知開州還,時相因以白上。……潞公召自蜀,將至闕下,貴妃親視供帳以待,其夫人入謝。衆論諠然。時貝州王則叛,仁宗北顧。妃乃陰喻潞公貝州事,明鎬將有成績,可請行。潞公既行,貝州平,潞公以功拜相,群論漸息。曹氏後封越國夫人。 《聞見近録》。
3 慶曆中,廣州有死蕃商没官珍珠,有司賤估其直,十分價中纔及一分,令郡官分買之,爲本路監司按劾,計贜并珍珠赴京師具案。既上,仁宗時於禁中聞之,且命取所估珍珠,上與宫官同閲,愛其珍異。張貴妃在側,意欲得之,上依所估價,出禁中錢易之以賜貴妃。時禁中同列因是有於上乞旨和買,緣此京師珠價騰踴,上頗知之。一日,上於别殿賞牡丹,妃嬪畢集,貴妃最後至,乃以前日珍珠爲首飾,以誇同輩,欲至上前。上望見,以袖掩面曰:“滿頭白紛紛的,都没些忌諱。”貴妃慙赧,起易之。乃大悦,使人各簪牡丹一枝,自是禁中更不戴珍珠,價大減。 《元城語録》卷中。《苕溪漁隱叢話》後集卷十九。
4 仁宗一日幸張貴妃閣,見定州紅甆器,帝堅問曰:“安得此物?”妃以王拱辰所獻爲對,帝怒曰:“嘗戒汝勿通臣僚饋遺,不聽何也?”因以所持柱斧碎之。妃愧謝,久之乃已。妃又嘗侍上元宴於端門,服所謂燈籠錦者,上亦怪問。妃曰:“文彦博以陛下眷妾,故有此獻。”上終不樂。後潞公入爲宰相,臺官唐介言其過,及燈籠錦事,介雖以對上失禮遠謫,潞公尋亦出判許州,蓋上兩罷之也。或云燈籠錦者,潞公夫人遺張貴妃,公不知也。唐公之章與梅聖俞書竄之詩,過矣。 《邵氏聞見録》卷二。《宋名臣言行録》後集卷五。
5 見文彦博16。
6 見宋祁20。
7 張堯佐除宣徽使,以廷論未諧,遂止。久之,上以温成故,欲申前命。一日,將御朝,温成送至殿門,撫背曰:“官家今日不要忘了宣徽使。”上曰:“得,得!”既降旨,包拯乞對,大陳其不可,反覆數百言,音吐憤激,唾濺帝面,帝卒爲罷之。温成遣小黄門次第探伺,知拯犯顔切直,迎拜謝過。帝舉袖拭面曰:“中丞向前説話,直唾我面。汝只管要宣徽使、宣徽使,汝豈不知包拯是御史中丞乎?” 《曲洧舊聞》卷一。
8 金橘産於江西,以遠難致,都人初不識。明道、景祐初,始與竹子俱至京師。竹子味酸,人不甚喜,後遂不至。而金橘香清味美,置之罇俎間,光彩灼爍如金彈丸,誠珍果也。都人初亦不甚貴,其後因温成皇后尤好食之,由是價重京師。 《歸田録》卷二。《游宦紀聞》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