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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荐言寄语

“中国小学生爱读本百部经典”活动好在让小学生推荐,让小学生阅读,让小学生成为书的主人。

——著名教育专家、知心姐姐 卢勤

让孩子们从第一本开始,读到一百,那人生就可以读到一千、一万。

——北京大学教授、文学评论家 张颐武

希望“中国小学生爱读本百部经典”可以让父母、老师、同学共享读书的美好时光,分享读书的浓浓乐趣。

——台湾教育学专家、美国UCLA博士 王宝玲

“中国小学生爱读本百部经典”包含了让中国小学生“相伴一生,终身受益”的经典图书。

——香港东方教育研究院院长 陈仲铭 agg36GSd0VzpeXSDFmd49Uq/RfgPO12byCjRtwEYWcVeRBjKIPIDK80NJPWl5Od5



1 没有人留下来

玛丽·伦诺克斯被送到她舅舅的居所米瑟斯韦特庄园时,每个人都说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小女孩像她一样,这么爱耍脾气。她有着一张两颊瘦削的脸蛋和一副瘦巴巴的身材,头发又细又乱,整天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的确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女孩。她的头发是黄的,脸色也是黄的,这是因为在印度出生的她整天生病所造成的。她父亲在英国政府机关上班,总是很忙,而且他自己也老是生病;她母亲是个大美人,成天都忙着参加宴会,只想着跟那些行为放荡的人一起寻欢作乐。她根本不想要这个小女儿,所以玛丽出生之后,她便把玛丽交给印度保姆照顾,并让印度保姆很清楚地知道,想让女主人高兴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这孩子带得离她越远越好。

当玛丽还是个多病、难看又爱哭闹的婴儿时,她被带到不会打扰大人的地方;当她长成一个多病、爱发脾气、蹒跚学步的小家伙时,她仍然被带到不会打扰大人的地方。除了印度保姆和其他印度仆人的黑色面孔之外,玛丽对白人都没有印象。那些印度仆人们总是顺着她的意,让她为所欲为,因为万一玛丽的哭声传到了她妈妈的耳朵里,那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可就要倒大霉了。

玛丽九岁左右的时候,一个天气异常燠热的早晨,醒来后的她觉得心里非常烦躁,尤其当她看到站在床边的仆人不是她的保姆时,玛丽就更不高兴了。

“你来做什么?”她对陌生女人吼道,“我不要你在这里,去把我的保姆叫来。”

女人露出一副很担心的模样,不断地结结巴巴地说着保姆不能来的话,玛丽听了一肚子火,对她又踢又打;陌生女人更加害怕,但仍旧不停地反复说着保姆确实无法到这里来了。

那天早晨的气氛有点儿古怪,没有一件事是按常理进行的:有好几个印度仆人不见了,而玛丽所见到的仆人们个个都面如死灰,仓皇失措地四处逃窜。在一片混乱和骚动之中,玛丽回到了她的儿童房里:她被所有人遗忘了。没有人想起她,没有人想找她,奇怪的事情发生着,而她却一无所知。在那段时间里,玛丽时哭时睡,她只知道大家生病了,被传染了可怕的霍乱,她经常能听见神秘的、紧张的声音。她爬进空无一人的饭厅,桌子上的饭只吃了一半,椅子、盘子全都乱成一团。玛丽吃了点儿水果和饼干,她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一口气喝下了一整杯甜酒。她不知道那酒有多烈,很快地她就觉得昏昏欲睡,然后她又回到儿童房,把自己关了起来。虽然房屋里惊恐的叫喊以及匆忙的脚步声让她害怕,但酒的后劲实在太强,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躺到床上,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玛丽沉睡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可是她睡得很熟,房子里东西抬进抬出的各种声响她全都没听见。

醒来以后,玛丽躺在床上盯着墙发呆。屋子里一片寂静。这座房子从没这么安静过。她听不到说话声,也听不到脚步声,她猜想着所有感染霍乱的人是不是都痊愈了,所有的麻烦是不是都结束了;她也猜想着,她的保姆死了,那以后来照顾她的将会是谁,会不会来一个新保姆呢,那新保姆最好能讲些新故事,那些旧故事玛丽已经听腻了。她不是个懂得关心别人的孩子,也从来没关心过谁,霍乱带来的各种嘈杂、忙乱和号哭声把她给吓坏了。她非常生气,因为没有任何人来告诉她事情究竟发展得如何。

她躺着等待,但还是没有人来,房子似乎变得越来越安静了。她听到地毯上发出一阵 的声响,低头看见一条小蛇爬过,玛丽看着它那宝石般的双眼,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它正急着离开这个房间,没有要咬人的意思。她看着它溜过门缝。

突然,她听见院子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声音来到了阳台上。是男人们的脚步声,他们进了房子,低声说话。没有人去接待他们。他们好像正在打开每一扇门,朝每一个房间里看。

“没有人在!”她听见一个声音说。“那么一个美人竟然就这样……我猜那个孩子大概也和她一样了吧?我听说她有个孩子,不过从来没有人见过她。”

几分钟之后,当他们打开儿童房的房门时,玛丽就站在儿童房的正中间。她是个难看、不起眼的小家伙,正因为感到饥饿而皱着眉头,她觉得被所有人遗忘是一件可耻的事。第一个进来的男人是个高级军官,玛丽曾见过他和她的父亲谈话。他看上去疲惫不堪,可是当他看到玛丽的时候,吃惊得几乎跳了起来。

“巴尼!”他惊叫起来,“这里有个小女孩!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待在这种鬼地方!我的老天,她是谁?”

“我是玛丽·伦诺克斯。”小女孩挺直了背说。她觉得这个男人很没礼貌,居然把她父亲的房子说成“这种鬼地方”。

“大家染上霍乱的时候,我睡着了,一直到刚刚才醒过来。怎么没有人来啊?”

“这就是那个没人见过的女孩!”那名军官惊呼起来,转向他的伙伴,“她竟然被忘记了!”

“为什么我被忘记了?”玛丽跺着脚怒问道,“为什么没有人来?”

那个叫巴尼的年轻人悲伤地看着她。玛丽看到他在眨眼睛,就像是试图把眼泪眨掉似的。

“可怜的孩子!”他说,“没有人留下来,没有人会来了。”

就这么突然而且怪异地,玛丽得知她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了母亲;他们已经在那天夜里死去,被人抬走了,而那几个没有被传染上霍乱的印度仆人也全都已经逃离了这座房子,没有人记得这里还有个玛丽小姐,所以房子才会这么安静。是的,这座大房子里,只剩下她和那条滑过门缝的小蛇。 h7ybgcAyCXth5P4nhLa4GmDndsEeCNOj/3UJvAMTW+7UEfwPIIMK3Oh2MqqJlVRj



2 爱耍脾气的玛丽小姐

以前玛丽很喜欢远远地看着她的妈妈,觉得她真是美极了。然而,妈妈去世以后,玛丽并没有特别想念她,因为玛丽对她妈妈的了解太少了,因此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她一点儿也不想念妈妈。事实上,她是个只关心自己的孩子,她所有的思绪一向只绕着自己的需求打转。如果她年纪再大一点的话,她一定会对孤零零地活在世上这件事感到焦虑不安,可是她还很小,而且一直以来总是被人照顾得好好的,所以她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有什么改变。她只想知道自己将被送去的那个家庭的人会不会把她照顾好,会不会像保姆和其他印度仆人一样顺着她。

起初她被送到一个英国牧师克劳福先生家,但她不想留下来。克劳福先生挺穷的,他有五个孩子,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成天老是吵来吵去,互相抢夺彼此的玩具。玛丽讨厌他们邋遢的小房子。她脾气不好,又难以相处,一两天之后就没有人愿意和她玩了。第二天,他们就给她取了个绰号,气得她火冒三丈。

于是,有一天晚上,克劳福太太告诉她几天后她会乘船去英国,去她舅舅阿齐博尔德·克莱文住的米瑟斯韦特庄园时,她面无表情,一脸毫无兴趣的模样,让克劳福夫妻两个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他们试着温和地对待她,可是当克劳福太太想亲她一下时,她把脸扭了开去;而当克劳福先生轻轻拍她的肩膀时,她则全身紧绷着,令克劳福夫妇感到相当尴尬。

在一位军官妻子的照料下,玛丽开始了她前往英国的长途旅程。军官妻子带着自己的孩子们,她打算把他们送到一所寄宿学校读书。她的心思几乎全都放在自己的小孩身上,所以到了伦敦后,她很高兴地把玛丽交给了阿齐博尔德·克莱文派来接玛丽的妇人。

那妇人是米瑟斯韦特庄园的管家,大家都叫她莫德劳克太太,她的身材强壮结实,脸色红润,漆黑的双眼炯炯有神。她穿着一件深紫色裙子,披着一件黑丝斗篷,戴着一顶黑色女帽,帽子上缀着些紫色的花朵,只要她稍微动一下,那些花朵就会随着她的头一起颤动。玛丽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不过她很少喜欢别人,所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反正莫德劳克太太显然也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玛丽觉得莫德劳克太太是自己见过的最讨厌的人,她那黑色的脸和那顶精致的帽子在玛丽眼中都显得低俗无比。第二天,她们踏上前往约克郡的旅途,在穿过站台走向列车车厢时,玛丽把头高高抬起,尽量和莫德劳克太太保持一段距离,因为她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她的孩子。她一想起别人可能以为自己是莫德劳克太太的小女儿,就觉得生气。

玛丽坐在列车车厢的角落里,露出一副无聊又烦躁的神态,她没有风景可看,也没有书本可读,只好把戴着黑手套的一双纤瘦小手交叠着放在大腿上。她身上穿的黑洋装令她的肤色比以往还要黄得多,稀疏的头发散乱地披在黑色丝帽底下。

“这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不讨人喜欢的小孩了。”莫德劳克太太心里想着。她从没见过一个小孩可以这么枯坐着,什么也不做。后来,她实在厌烦了和玛丽这样对望着,就开始用一种冷淡的语气同玛丽攀谈起来。

“我想我该跟你说说你要去的是个什么地方,”她说,“你认识你舅舅吗?”

“不认识。”玛丽说。

“从来没有听你父母提起过他?”

“没有。”

玛丽皱起了眉头。她皱眉头,是因为她想起了她父母从来没有和她谈过任何事情。他们肯定没有告诉过她有关舅舅的任何事。

“嗯……”莫德劳克太太嘟哝着,瞪着玛丽那冷漠的、毫无反应的小脸蛋。她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他是个驼背。”她说:“这可把他给害惨了。他年轻的时候,日子过得相当不开心,即使有钱、有大房子也无法让他那古怪脾气变得好一点儿。一直到他结婚之后,情况才稍微好了一些。”

玛丽想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但眼睛仍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莫德劳克太太。她从没想到驼背也会结婚,因此这一切确实让玛丽小小地吃了一惊。莫德劳克太太向来是个爱聊天的人,看到玛丽的表情便兴致高昂地继续说道:

“她是个亲切、漂亮的可人儿。他疯狂地迷恋她,为了找到一片她要的叶子,他可以走遍全世界。没有人相信她会嫁给他,但是她嫁了。有人说她是为了他的钱,但是她不是……绝对不是!”她语气坚决,“她去世的时候……”听到这里,玛丽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

“噢!她死了吗?”她惊呼起来。玛丽想起了一个法国童话,童话里也有一个穷驼子和一个美丽的公主。她突然可怜起阿齐博尔德·克莱文先生来。

“是的,她死了,”莫德劳克太太回答,“这个打击让他变得比以前更古怪。他不关心任何人,也不见任何人。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出门远游;回到米瑟斯韦特庄园后,他就把自己关到西边的厢房里,除了皮切尔之外谁也不见。皮切尔是从小照顾他、最了解他脾气的一个老人。”

“你不要指望能见到他,因为十有八九你是见不到他的,”莫德劳克太太说,“你绝对不要指望有人来和你聊天,你得自己玩,自己照顾自己。我会告诉你哪些房间可以进去,哪些不能进去。那里有很多的花园让你逛,但是你在房子里的时候,不准四处乱逛、随便乱碰东西。克莱文先生不喜欢别人乱玩、乱逛。”

“我不会随便乱碰东西。”小玛丽不高兴地说,她原本还对克莱文先生可怜的遭遇感到同情,但现在她又觉得克莱文先生很讨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活该倒霉。

随后,她把脸转向雨水川流的车窗玻璃,凝视着灰蒙蒙的窗外。狂风暴雨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似的不断下着,她看了很久,直到她眼前的那片灰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然后她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h7ybgcAyCXth5P4nhLa4GmDndsEeCNOj/3UJvAMTW+7UEfwPIIMK3Oh2MqqJlVR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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