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在溧水,就在南京!”秋紫站了起来,回应了苏风,她把手放到了苏风的手掌上。
“如果不在溧水,就在南京!”叶晴也站起身来,她将手放到了秋紫的手背上,目光同样那么的坚定。
“如果不在溧水,就在南京!”林渠也站了起来,同时也将手放到了叶晴的手背上。
接着苏风、秋紫、叶晴还有林渠将自己另外的一只手也放了上去。
“如果不在溧水,就在南京!”
最后他们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一样,喊出了这十个字。
四个人收起失落的样子,在湖光玩了起来,做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唱着歌,像是度假一样,直到日已西倾,他们才返回到东屏小村,苏风将剩下的三条捉到的鱼给了放他们自行车的老乡。
取回自行车,四个人才往溧水庙头村赶。
回到庙头村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但四个人一路欢声笑语的,像是年轻感觉不到疲惫一样。
从村心回到知青宿舍,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苏风和林渠送秋紫叶晴到宿舍后便回家了。
秋紫和叶晴洗漱了一下,也都躺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苏风和林渠又来了,载着秋紫和叶晴又出去了,这一次他们的目标的是白马。
王涛和张铠就住在知青宿舍,昨晚就看到苏风和林渠带着秋紫叶晴出去晚,早出晚归,很晚才回来。
今天看到他们又出去,心里多是有一些奇怪的,这几个人真有闲情雅致。
赵刚家里做了一些打糕,打包了一些,准备拿到知青宿舍来递给叶晴和秋紫尝尝的,可是来到知青宿舍发现叶晴和秋紫都不在,他紧皱起眉头,恰在这个时候王涛和张铠从宿舍出来。
“哟,这是三队的大队长嘛。”王涛腆着肚子,说了一句,多少有一点讽刺的味道,毕竟赵刚的三队队长已经被暂停了。
赵刚心里虽然有气,但却忍了,“她们人呢?”
“她们?”王涛道:“谁?”
“叶晴她们。”
“你打听她们干什么?”王涛哼了一声。
赵刚犹豫了一下,将一份打糕递到了王涛的面前,“还没有吃早饭吧,新打出来的糕,吃吧。”
王涛哦了一声道:“这么客气?”
赵刚笑道:“以前我们都是七队的,说良心话,我对你们怎么样?”
王涛想了想道:“还不错,你是给她们送打糕的吗?”
“你们都是下乡的知青。”赵刚道:“既然是村里的客人,我们当然要照顾好一点,也不是专门给女同志送东西的。”
王涛微微点头。
一旁的张铠道:“她们出去玩了。”
赵刚皱眉道:“两个姑娘家家的去哪里玩了?”
“好像是去白马了。”
“去白马?怎么去的?”
“哦!”张铠说道:“苏风和林渠那两个小子,骑自行车带她们去的。昨天好像也是他们在一起出去玩了,据说去了大金山和东屏湖。”
赵刚心里头已经咬牙切齿,没有再多说什么,正准备转身离开。
张铠道:“这就走了,打糕留下吧。”
赵刚转过头,直接将那剩下的打糕塞到了张铠的怀里,之后赵刚便急匆匆的走了。
……
夜,八点半!
苏风等一行四人终于回来了,一路将秋紫和叶晴送到知青宿舍。
站在知青宿舍前,叶晴伸了伸手臂,“苏导游,明天带我们去哪儿玩啊?”
苏风笑道:“明天休息一天好了,这两天跑得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后天我们去洪蓝转转,那儿离开蒲塘不远,可以进无想寺逛逛,也可以看看溧水最标志性的美景天生桥、胭脂河……”
“好,辛苦了。”叶晴甜甜的一笑。
“那后天见吧,你和秋紫好好休息。”苏风推着自行车,打过招呼,率先离开了。
林渠也离开了。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就隐藏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中,正在听着他们的对话。
在看到秋紫叶晴进入知青宿舍半上了门,那黑影才从角落处走了出来,他恨恨的咬着牙,心里面嫉妒和羡慕极了。
为什么苏风和林渠会和秋紫叶晴走得那么近,有说有笑,看起来就像是两对恋人,这让他更加的嫉妒。
回到家,赵刚失眠了,彻底的失眠了。
他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每每想到苏风林渠和秋紫叶晴在一起游玩了两天,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尤其是对苏风,这段时间他经常能够听到苏风和叶晴说话,两个人在赵刚的眼里竟然是那么的自然。
自然的好像两口,他苏风凭什么?
以前叶晴在七队的时候,是他赵刚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可是自从那一次的麦田比拼后,叶晴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苏风的身上,而忽略了他,而且这段时间苏风处处和他作戏,处处和他唱反调。
前段时间还打了一架,这种种的事情堆积到了一起,赵刚觉得很难再忍受了。
可是不忍受自己又有做什么呢?
整个夜晚赵刚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后天,后天他们要去洪蓝,要一起去洪蓝。
想到这里赵刚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回在自己的房间里走动,洪蓝,他一遍遍的念着这个地名,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对啊,洪蓝距离蒲塘并不远,那个人也应该恨透了苏风吧。
想到了这个人,赵刚突然有了想法,他要报复,报复苏风。
这一晚赵刚没有睡着,第二天天还没有放亮,赵刚便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一直骑到了蒲墉村。
来到蒲塘村的赵刚去了赵村长家。
赵村长很奇怪的望了一眼赵刚道:“你怎么来了?”
赵刚将一袋子打糕递到了赵村长的手里道:“叔,我妈让我给你家送点打糕。”
赵村长哦了一声,“送这干啥,家里都有的。”
“尝尝嘛。”赵刚呵呵一笑。
赵村长给赵刚倒了一杯水后说道:“村委会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你自己在家呆着吧,你婶子回娘家了,这几天都不在,中午回头叔给你做点吃的。”
“叔,你忙吧,不用管我,都是自己家人。”
“行吧。”
赵村长说着便离开了家。
赵刚目送赵村长离开后,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口袋中取出了一封信,他的目光顿时阴鸠起来,咬了咬牙,“苏风,这是你逼我的,怪不得别人。”
……
“飞哥,飞哥在吗?”
一个脑袋上带着伤疤的光头来到了赵飞家,还没有进门儿就喊了起来。
喊了两口后,发现赵飞家的门前有一封信,那光头将信拿了起来。
恰在这时听到了赵飞的声音,“鬼叫什么,干什么?”
赵飞光着个膀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光头手里拿着一封信,赵飞竟笑了起来,“这太阳是从哪儿出来的,光头!你他娘的上过学嘛,还学着人家拿信?”
“飞哥。”光头迎了上来,“这不是我的信。”
“不是你的信?”赵飞哼声道:“不是你的是谁的?”
“我看这封信是在你的门口放着的,是你的信。”光头将信递到了赵飞的面前。
赵飞皱眉,“娘的,这是哪个混账东西做的事情,不知道老子不识字儿吗?”
“是啊,飞哥你也不认识字啊,谁给你写的信,这不是整你吗?”光头皱眉,“别让我知道是谁做的事情,我打不死他。”
赵飞犹豫了一下,对光头道:“去,给我把‘秀才’叫来。”
秀才名叫王为民,上到初中就不念了,之后开始和赵飞混在村里,平日里会念几首歪诗,被戏称为秀才。
光头将秀才到了赵飞的家里,赵飞将那封信递到了秀才的手里,“给我念念,都写的什么?”
秀才接过赵飞递过来的信,看了一遍。
赵飞急道:“快说,信里面写着什么?是不是骂我的话?”
秀才摇头道:“不是。这封信是关于苏风的。”
“苏风?”赵飞立即双眼圆瞪起来,道:“苏风什么?”
秀才说道:“信里说,苏风那小子回到庙头中心村没少骂飞哥你,还到处吹嘘,炫耀把飞哥你打了一顿……”
赵飞的火瞬间被点燃了,“这小子是在找死。”
激动的赵飞差一点将自己家的桌子给掀了,但他还是沉住了气道:“信里还说什么?”
秀才道:“信里还说,有一个机会摆在飞哥你的面前,就看飞哥你想不想教训一下苏风那小子。”
“机会?什么机会?”赵飞问道。
秀才道:“信里说,明天苏风、林渠还有下乡到他们村里的两个姑娘秋紫和叶晴会去洪蓝逛逛,说是会去无想寺,说是会去天生桥和胭脂河。”
说到这里秀才还咳嗽了两声。
“还有什么?”
“还有……”
“快点给老子说!”
“信里说飞哥你要是有种就去把面子找回来,没种的话就像个王八一样呆在家里,做缩头的乌龟……”
赵飞狠狠的骂了一句,“这他娘的是谁写的信,要是让老子知道,非扒他的皮不可。敢骂老子是王八乌龟。”
秀才放下了信,“就是这些内容。”
赵飞紧握着拳头,“苏风!这个王八蛋,这么看不起我赵飞,好,很好!还真的以为我赵飞怕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