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总,这样不太好吧,万一传出去恐怕对您的名声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就照我的话去做,他们不敢不搬。”
这样的事实在见得太多了,不过,想从季修丞身上得到好处,他们还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许久,助理点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之前和咱们合作的宋总突然反悔,对于前两天刚盘下的那块地放弃了,他愿意支付违约金。”
季修丞微微诧异,违约金是当初定金的两倍,明显是得不偿失,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他还说什么没有?”
助理想了想,“宋总说那块地皮不好,距离郊区太近,而帝都郊区暂时没有开发的意思,他说再耽搁会亏损更多的钱,不如早点收手,还能止个损。”
他摇头,有些惋惜,“总裁,要不咱们还是放弃那块地吧,荒无人烟的,怎么可能卖出去。”
季修丞笑得愈发恣意,却不说话,助理很快住了嘴。
“让他走,收下违约金,取消和宋氏集团的所有合作,他要止损,那就止个够。”
“好的,总裁。”助理连忙答应。
季修丞是后来的,图方便他也没去房间,在大厅里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但好巧不巧的,他身后斜对面就是米黎。
迦里亚不知说了什么,逗的她哈哈大笑,迦里克也笑得欢快,在安静的氛围下显得格外突兀。
这么熟悉的声音闯入耳中,季修丞刚要离开,却突然停下。
转过身后,循声望去。
米黎正笑得开心,乍一抬头就见季修丞怔怔的看着她,笑声戛然而止。
心上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迦里亚坐在米黎对面,怀里抱着迦里克,他们都没发现季修丞。
“怎么了?”迦里亚发现了米黎的不对劲。
她连忙收回目光,“没什么,刚才差点呛着。”
迦里亚连忙递给她纸巾。
季修丞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许久,目光从米黎身上移开,落在迦里亚身上。
微微皱眉,这男人是谁?
“妈咪,你怎么有点不开心啊,迦里叔叔讲的笑话不好吗?”
“没有啊,小鬼灵精!”米黎伸手刮了一下迦里克的鼻子,轻笑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慢吃。”
她起身,落荒而逃。
米黎并不想让迦里亚知道,她和季修丞已经碰过面了。
而季修丞顿了几秒,也跟了上去。
他之前调查过米黎的背景,她明明是未婚,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还有那个小孩,虽然没看到正脸,但似曾相识,似乎在哪见过。
迦里亚和迦里克刚好回头,就见季修丞匆匆跟上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裴叔叔。”迦里克拧着细小的眉头。
“裴叔叔?他是谁?”迦里亚心里有些不爽。
才第一次见面,他就感觉这个男人很不简单,只是迦里亚以前并没见过季修丞。
“我以前经常碰到他,三次了,他还给我买好吃的。”虽然说他也恶作剧了一次。
迦里亚眉头狠狠皱起,他想跟上去,想了想,还是决定从迦里克这里挖点东西。
“他有没有见过妈咪?”
迦里克摇摇头,“没有,不过他欺负了妈咪,还说妈咪叫陆晨曦,拉着她不让她走。”
陆晨曦?
这三个字像利箭一样,狠狠射入迦里亚心里。
米黎快步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颤悠悠的洗着手。
巨大的落地镜映着她苍白的脸,被灯光照的毫无血色,胸口砰砰直跳,红唇紧闭,好像下一秒就会蹦出来似的。
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季修丞,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
她实在做不到那么坦然,尤其是迦里亚和迦里克都在这里。
哗哗的流水声盖住了剧烈的心跳声,米黎捂着胸口,好一会,沉闷感退去。
微闭了眼,往事在眼前帧帧闪过,眉头越皱越紧,心里烦乱不已。
洗了把脸,总算冷静了些,推开门走出去。
男女厕所是连着的,穿过走廊就到了外间,才推开门,门口赫然站着季修丞。
“那个男人是谁?”他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怒气,就好像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抢走一样。
米黎反倒冷静下来了,抓紧手里的包包,“季总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我管得多?”他扬了声音,突然上前抓住她皓白的手腕,声音低沉发紧:“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
米黎一见到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可在那男人面前,却笑魇如花。
还有那个小孩子,为什么和他之前碰到的小屁孩那么像……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放手!”米黎不停挣扎。
可季修丞却越收越紧,幽深的瞳孔跳跃着愤怒的怒火,像要把对她的情感全都烧尽。
“季修丞,你太过分了!放手,放手!”
“放手?”他突然阴狠一笑,怒火彻底淹没了最后一丝理智,大手突然伸出,狠狠地扣住米黎的后脑勺,将她堵在墙角,狠狠地吻下去。
“唔——”
眼眸瞬间睁大,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热感,还有淡淡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双唇缓缓蠕动,灵活的舌撬开了她紧闭的唇,季修丞像疯了一样,不停的索取。
只要一想到方才米黎大笑的样子,他就觉得如鲠在喉,万分难受。
为什么米黎在他面前百般推脱,却对别的男人笑脸相迎?这么大的落差,终于刺痛了季修丞最敏感的神经。
米黎拼命挣扎,突然,她在季修丞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身子猛然一顿,季修丞面色一苦,停下所有动作。
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口腔里缓缓弥漫开来,米黎推开季修丞,靠着冰冷的墙壁,心一寸寸寒冷。
“你真的想知道迦里亚是谁?”
季修丞没说话,但他在静静听着。
“他是我丈夫,迦里克是我和他的儿子。”清冷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无比残忍。
心里的弦突然就断了,毫无征兆。
“不敢相信吗?”米黎继续刺激季修丞,“其实我早就结婚了,你也看到了,我连孩子都有了,所以,季总之前说要追我,我也只当是个笑话听听,季总明白了吗?”
越是笑得灿烂,话语就越残忍。
纵使现在季修丞心如刀割,米黎也认为那是他应该承受的。
他的背影透着白皙的灯光,眼神明明灭灭,忽明忽暗,却看不透米黎心里的想法。
微微摇头,惨然一笑。
“你不相信?”米黎还是有些心虚的。
不知从哪吹来一阵清凉的风,明明很温暖的季节,季修丞的身体却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