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参谋长畅聊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年龄五十岁左右,身穿中山装,腰杆笔挺,颇有气场,就连头发都梳的整整齐齐,浑身流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大人物气息。
而紧随其后的却是个留着利落短发的年轻女郎,皮夹克搭配黑色长裤,修长的美腿交错有序的走着军步,与此同时,目光锋利的扫视着四周,浑然流露着一股精明干练的气息。
女郎肌肤雪白,与长期留在军营中的女兵风格迥异,面容精致妩媚,又有着绝大多数女兵不曾有的风情,尤其是凹凸有致的身躯,充满观赏性。
年轻女郎的一出场,瞬间吸引了无数男兵的目光,长期见不到女人的男兵各个挺直腰板,争奇斗艳,希冀吸引到女子的注意力。
“赵老,这次你前来,上面特别交代过,一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但凡是您看中的人,我一定给您,只是……”
参谋长稍微沉默了几秒,满是困惑道:“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老兵您不要,非要来到这新兵训练营选人,要知道,这些新兵刚刚训练三个月,远远达不到您的要求。”
“虽然老兵中容易选出精英,但是他们身上的军营痕迹太多,不是我要的人。”
被叫做赵老的男人笑呵呵的看向前面的连队,说道:“咱们还是看看这些新兵吧!相信这些新兵中有我需要的人。”
参谋长闻言,心中猛地一沉,升起了几分凝重,看样子,眼前的赵老要的是执行特殊任务的特勤人员,不仅需要强大的实力,更需要白纸一样的军事履历。
只是……眼前的这群仅仅训练三个月的新兵崽儿子能够面对接下来的大风大浪?
稍有不慎,便是命丧敌手,这是特勤人员随时可能遭遇的厄运!
心念至此,参谋长有了主意,见连队指导员迎面走来,立马冲赵老说道:“这是小赵,我们连队最出色的指导员,平时负责七连的新兵训练,相信他一定知道哪些新兵最优秀。”
说到这儿,参谋长冲指导员挑眉道:“小赵,将七连历月最优秀的士兵叫出来,让赵老检验检验!”
优秀的士兵,在执行特勤任务的时候,要远比普通士兵强大,相对来说,伤亡也会减少,参谋长深知这是如今应对这件事情的最好方案。
只是,未等指导员将历月最优秀的士兵推荐出来,赵老便挥手打断道:“这次的任务很特殊。恕我直言,最优秀的士兵,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我要亲自挑选!”
说罢,赵老冲指导员努嘴道:“把新兵点名册给我。”
参谋长和指导员相视一眼,皆是愕然,最终参谋长无奈点了点头,指导员将手中的点名册递了过去。
眼见赵老在点名册一个个名字上来回浏览,指导员手心冒出了热汗,一颗心跟着提了起来。
作为连队的指导员,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是领导前来考核,随机点名,这要是点到差兵,那绝对是否定了整个连队的训练成果,丢人丢大!
“方行……咦?这个名字有趣。”
赵老收起手中的点名册,笑眯眯的说道:“就让他出来展示一下吧。”
什么?方行!
指导员脑袋一晃,险些一头栽到地上,就差立即哀嚎起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不仅点了个差兵,居然还是整个连队中最差的。
三个月以来,月月考核倒数第一,这被领导点到,岂不是整个连队都要跟着完犊子了?
和指导员一样,在听到方行的名字时,参谋长一颗心瞬间下沉,整个人如遭雷击。
方行是谁?
整个七连最差劲的新兵,在整个团都闻名遐迩。即便他不是方行的指导员,但是方行是他招进来的兵。
原本这小子根本就过不了兵检,但是老朋友亲自上门说情,他这才无奈同意,之后特意关注了方行的每月考核成绩,发现次次垫底,失望到了极点。
本来打算新兵期过后就打发这小子离开,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老居然一下子就点到了方行的名字,这无疑是晴天霹雳。
赵老在整个军方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可不想因为方行而影响了整个团的印象!
“赵……赵老,不如换个新兵吧。”
参谋长额头渗出了冷汗,声音都变得哆嗦起来,“他……他不合适。”
“哦?不合适?”
赵老闻言,来了兴趣,挑眉道:“怎么不合适?说来听听。”
“这个……”
参谋长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中自己脚的感觉,总不能直说这是自己最差的士兵吧?想了想,一咬牙,说道:“这小子平日里太跳,就算是您看中他,相信他也不适合执行特殊任务!”
“老兵身上有太多的军营痕迹,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他们长期被军营的军规管制而变得如同生产线上的产品,早已经打上了千篇一律的标签。”
赵老眼中跳跃着欢喜的神色,兴趣越发浓烈,“而比较跳的新兵,如同生产线上未完成的产品,虽然没有已经完成的产品好,但是却有着其个性,这样的兵,正是我所需要的。”
参谋长瞪大了眼睛,听着赵老的诉说,忽然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自己这张嘴是有多欠?非但没能拉下这小子,反而成为了助攻!
这一波助攻打的,不让这小子展示都不行了!
抱着接受现实的心态,参谋长挥手道:“小赵,让方行出列吧。”
“这……好吧。”
眼见无法改变决定,指导员点了点头,来到队伍的前面,高声喝道:“方行,出列!”
“是!”
听到指导员喊到自己的名字,方行有些恍惚,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立即兴奋了起来,快步跑出队伍。
“全科目考核第一项,100米固定靶射击!”
指导员厉声吼道:“立即开始!”
此话一出,队列中的新兵们个个张大了嘴巴,眼中闪过诧异和惊愕之色,旋即演变成了嘲讽,就连人群中都响起低沉的奚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