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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英雄传·三》

群雄闹灯会

秦琼在北平府认了姑母,又在校场献技,威震三军,在姑父罗艺手下做了旗牌官。因思念母亲,回到济南府,在济州节度使唐璧手下任职。唐璧派秦琼进京为越王杨素进献寿礼,途中结识齐国远、李如珪与柴绍等英雄,众人大闹元宵灯会,锏打宇文惠及,闯下了大祸。

北平王罗艺见秦琼一表人才,兵法娴熟,有心要提拔他,又怕众人不服,便下令在校场比武,选拔一名都领军。

三军演武完毕,秦琼纵马提锏,往来驰骋,把双锏舞得如银龙摆尾、玉蟒翻身。只听见呼呼风响,寒光闪闪,只见银光不见人,把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接着,秦琼演示箭法。这时正巧一只鹰抓着鸡飞来,另一只鹰在后追抢。秦琼张弓搭箭,“嗖”地一声,把两只鹰和那只鸡一箭贯穿了胸脯,跌落下来。

北平王罗艺下令封秦琼为都领军。隋文帝钦点的先锋官伍魁十分不服,要与秦琼比试武艺。

两人立过军令状,来到校场中间。伍魁催马舞刀劈面砍来,秦琼把双锏往上一架,震得伍魁两膀酸麻,脸色大变。秦琼飞舞双锏,打得伍魁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伍魁知道不是秦琼对手,准备要走,被秦琼一锏打在前胸护心镜上,仰面朝天跌下马鞍。由于他的鞋尖没有退出马镫,被马拖走,碰碎头颅而死。

罗艺回到府中,正在为如何处置此事发愁,忽然中军来报告说:“伍魁的弟弟伍亮,心中不满,投奔沙陀国去了。”老王爷这才放下心来,立即上表申奏朝廷。

秦琼在元帅府内,天天与罗成在花园里练武。秦琼教罗成锏法,罗成教秦琼枪法,两人传枪递锏,十分投缘。

秦琼在元帅府住了多日,罗艺见他思念母亲心切,就为他备酒饯行,送他回家。并写了一封书信,推荐他到济州节度使唐璧手下做个旗牌官。

秦琼回到家里,见过母亲和妻子,叙述了离别的经过。次日来到唐璧帅府,唐璧见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心中非常高兴,便让秦琼做了旗牌官。

转眼秋去冬来,这一年的正月十五是越王杨素的六十大寿,唐璧准备了一份重礼,派秦琼护送长安。秦琼告别了母亲和妻子,带着两个兵卒,上马往长安而去。

秦琼刚刚离开了山东地界,过了临潼关,来到少华山下。忽听见树林里一声呐喊,闪出一伙强盗,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个使刀的大汉。

秦琼纵马上前,舞动双锏,朝那人迎面打去。那汉子忙用金背刀往上一架,只听“当”的一声,只觉得双臂发麻,差点跌下马去。

正在这时,山上又赶来两匹马,其中一人高声叫喊:“叔宝兄,齐兄弟,不要动手!”秦琼抬头一看,见喊话的是王伯当,便把马一带,收住招式。

王伯当把秦琼邀进山寨,摆酒接风。原来王伯当拜访单雄信后,便独自离开。他路过此山时,被齐国远和李如珪拦住抢劫,三人打了起来。齐、李打不过他,便留他上山入伙。

秦琼和王伯当互相把分别后的情况说了一遍。王伯当自告奋勇陪秦琼同去长安,顺便看看京城的元宵灯节。齐国远和李如珪一听,也要随同前往。

当天夜里,齐国远吩咐小头目小心看守山寨,而后选了二十名健壮喽罗随行。他们离开了少华山,直奔长安。

这一天众好汉来到一座新修的庙宇,此地离长安只有六十里。秦琼见离灯节还有一月,担心齐、李二人去城里惹祸,便要大家先在此借住,到时候再去看灯。

四人下马入寺,见佛殿旁撑了一把黄罗伞,伞下坐了一位紫衣少年。秦琼向人打听,才知道是唐王李渊的郡马柴绍,在这里监修庙宇。

四人走进一个大殿,见门楼上面写着“报德祠”三个大字。居中神龛内塑了一尊神像,牌位上写着:“恩公琼五生位”六个金字。

众人见这神像,与秦琼一模一样,都很吃惊。秦琼便把临潼山下救唐公李渊的事说了一遍。

这些话被柴绍的家人听见了,忙去报告。柴绍赶来,深深一揖问道:“哪位是岳父的救命恩人?”王伯当指着秦琼说:“这位就是,姓秦名琼。当初千岁仓促间错记成琼五了。”

柴绍非常高兴,与大家相互通报了姓名。柴绍马上派人到太原,将此事报告唐公,并把四人及随从人员都留在寺内,每天好酒好菜招待。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四,秦琼要进长安城送寿礼,柴绍也要同去看灯,于是,他们来到长安城外,住在陶家老店里。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还没起床,秦琼就带上两名兵卒,拿着礼物,来到越王杨素府中,向主簿李靖提交了寿礼。

秦琼递交了礼物,这才回到店里,把大家叫了起来,一同进城去看灯。

众豪杰将马寄在客店里。而后,他们各带随身兵器,一齐入城。

这时候的长安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众英雄来到一家酒楼,开怀畅饮,一直吃到月上柳梢头,这才停下来。

大家一起出了酒店,来到街上,只见大街上锣鼓喧天,灯火辉煌。齐国远从小就上山落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高兴得摇头晃脑,乱叫乱跳。

大家正玩得高兴,忽然听见一阵哭叫之声。上前一看,见地上坐着一个老妇人,正在放声大哭。王伯当向左右询问原因,得知这妇人带女儿上街看灯,女儿却被宇文惠及公子抢了去。

原来这宇文公子只要遇见有姿色的女子,都要抢去。谁若冲撞了他,立刻打死,这京城之内谁也不敢惹他。

大家一听都气坏了,个个摩拳擦掌,到处寻找宇文公子。三更过后,那公子来了,前面一百多名家兵家将开路,背后跟着一群恶奴。

宇文惠及所到之处,都有人向他献演节目。秦琼等众英雄等别人演完后,也都舞着兵器,向宇文惠及马前拥去,口里大叫道:“还有节目献演!”

齐国远趁势往屋里一蹿,放起火来。秦琼见火起,一个箭步,纵到马前,举锏照公子头上打去,那公子顿时脑浆迸流,跌下马来。

公子的家人一面大叫,一面举刀枪棍棒向众英雄打去。可是那些家丁家将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被打得落花流水,东奔西跑。

负责巡视的天宝大将宇文成都闻报,连忙下令封闭城门,亲自来战众英雄。他手中使一杆凤翅镏金镋,朝秦琼头上打来。秦琼举锏一架,虎口被震裂,叫声:“好厉害!”回身便走。

王伯当等四人齐举兵器迎了上来,被宇文成都用铛一扫,只听见兵器相撞叮当乱响,四人身子摇晃,几乎跌倒。大家一看不是对手,慌忙混入人群逃跑。

那些进城看灯的喽罗们,见百姓狂奔乱喊,知道出了事,连忙跑出城来,与看马的喽罗一道,把五匹马紧好鞍镫,牵到大路旁等候。

他们突然发现守城军士要关城门,知道事情不妙,便一起冲了过去,与军士们打了起来。

众英雄一路杀来,一起涌出城去,在城门口与官兵扭打的喽罗见主人到了,便一哄而散,争抢着逃出城去。

大家来到大路旁,飞身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战马,一齐向承福寺奔去。

众人来到承福寺内,纷纷下马,柴绍要秦琼留下,等候唐公的回书。秦琼怕有人知道了不便,嘱咐柴绍把“报德祠”毁去。随后,与众人一起告别柴绍而去。

来到少华山前,秦琼说:“来年九月二十三日,是家母六十大寿,贤弟们请来光顾。”王伯当、齐国远和李如珪都说一定前去拜寿。秦琼也不入山,回山东交差去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血战南阳关》。 uDnY89sJziAhzsVzUL/vFQqF7XQrPf9wm6s+uCCLqFEIaCQn2M9VeRZlKS24hl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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