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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治疗过程

(一)第二次治疗

由父亲陪同来诊,小楠一直哭诉:“来之前很紧张,总是担心会迟到,一紧张全身是汗。在家里想法很多:从一件事联想到另一件事,又从另一件事想到再一件事……不停地想,脑子停不下来,最后什么都想不清楚了。头脑会很胀很晕,担心事情讲不清楚,逐条记在簿子上,又怕很多细节漏掉,反复核对是否遗漏。”在治疗师面前很紧张,她低着头双手紧攥着簿子却不敢翻开,治疗师能感到她在啜泣,全身发抖。

(注释:能看得出她内在的焦虑显著,需要得到鼓励安慰才能放松。在这次治疗中,治疗师基本上要做的就是倾听,她在倾诉,治疗师在倾听。之后初步形成了精神动力学的诊断框架,并确定了她是否适用动力学心理治疗。)

本次治疗中讨论了治疗的设置,包括时间频率(每周一晚上)、收费(按照省物价局的价格标准)、治疗目标:①帮助她认识症状的来源,学会表达情感,消除症状;②促进她的人格发展,使得内心变得独立强大;③逐步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包括与父母、同事及异性之间的关系)、疗程(第一阶段拟定20次)等。

(二)第三次治疗

较前次来访时平静许多,不再提来访前的担心,不再哭泣,述说中不时地打开笔记簿看一下。

“我出生5个月时,妈妈上班了,把我放在托儿所。听妈妈说我脾气很倔,常哭闹不止。2~3岁时经常生病,爸爸照顾得多,常常抱着不让我自己走路。从我3岁起,爸爸就给我写日记,共写了三本厚厚的笔记簿,直到高中毕业,它记载着我的成长历程。

“我从小很内向,就像游离在别人之外,不入流,孤独、胆小、自卑,甚至连上厕所都不敢说,需要同学替我和老师说。我喜欢看童话,跟着妈妈看言情剧,爱幻想,如感到别人看不起我时,就会幻想自己有怎样的成就,变得很好。初中和高中时,我就像假小子,会和男孩玩,穿着男性化,他们把我当作男孩看,所以也没有人追求我,我就和自己谈恋爱,假想一个人物,在日记中写着和他如何……现在幻想做个女强人,不易受伤害,看不起让男人养的女人,想赚很多钱,可以养别人、买车、买房、去郊游等。有些东西得不到就幻想,外语不好就幻想自己很快学会八国语言,所有的成就都在幻想中,现实中很失败。知道这是幻想,但控制不住地反复,一直会想下去。”

(注释:小楠存在着母婴关系问题,早期与母亲的分离,是其形成焦虑的主要原因。早年没有建立良好的母婴关系,不能内化一个好妈妈的客体,而且提前进入了“Oedipus期”,更早地建立了与父亲的情感关系,导致她向母亲的认同没能够完成。她的性身份、自我确认也存在问题,她不愿意接受自己是“女孩”的这样一个现实,结果有两个,变成假小子或女强人。这两个方面,都是她避免变得像母亲那样的内在防御方式。同时也包含了“幻想”的自我理想化,这是她纠结于“学习成绩是否优秀”的心理原因。以上问题导致她存在着自我理想化与现实的冲突,因此在人格上表现出孤独、胆小、自卑、缺乏安全感、爱幻想和自恋。)

(三)第四次治疗

不需要父亲陪同,独自来访,来访途中仍会紧张,担心自己因为紧张而忘记表达,或表达不清楚、遗漏。

“从小看到父母总是吵架,我只会哭,妈妈就不停地说我,还要在别人面前说我,总叫人不舒服(注释:父母之间的矛盾,母亲把对父亲的愤怒或不满转嫁到她的身上)。10岁时,我开始头昏脑胀,整天不舒服,妈妈一说,我就爱哭。后来我跟着妈妈生活,虽然她会给我买吃的、穿的,但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她常和我抢电视看,她爱看言情片,我也只好跟着看,但感到言情片都不是真实的,很虚假。”

(注释:小楠依恋母亲,但不认同母亲,母亲的态度令其愤怒、不满,且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压抑。不认同和愤怒情绪的持续存在,渐渐转换成躯体症状:头昏脑胀、全身不适等,即她焦虑的躯体化感受,这是她对母亲的依恋与否定及不满情绪之间的冲突转换。)

“爸爸认识一位小提琴老师,让我和他学拉琴。在家练习时,爸爸总是说我这儿错了那儿不对,好像他是在替我思考,没有他就不行。每件事他都盯着我,说我做得不好,效率不高,让我觉得总赶不上。读书时成绩考得很好了,他却说:‘这里为什么会错,这么粗心。’不是表扬我而是批评我。他在日记中说我学习能力很强,在日常生活中却对我说很多否定的话,比如‘你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要说很多道理,直到我被他说服。一方面我不想认同,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认同,当我不能认同他时自己就会感到头昏脑胀。他表扬我,我感到很虚,事实是不存在的。一直以来,我感到爸爸的眼睛好严肃,高中时,我书读不进,他对我还是很严格的,当时我给他写过一封信。

爸爸说妈妈自私、懒惰,把孩子当作私有财产,把我带到N城去,他们也常为对我的教育而吵架,看到他们争吵,我很痛苦,只能写在日记中。”

(注释:父亲焦虑和追求完美的人格特质,使得孩子更进一步地焦虑,当不能认同时无法表达,压抑,表现出躯体症状。当孩子与父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情感时,转而用写信和日记的方式交流,这是对父亲写日记的行为的认同。父母关系不好,爸爸通过否定妈妈的方式,想把妈妈排除在外,这样爸爸就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占有”女儿。)

“爸爸要求很高,不看电视剧,不听流行音乐。他喜欢古诗、《易经》、《老子》、《庄子》等。他常说:‘没什么好看的,浪费时间。’我听了他的话就头晕,我也不看电视剧,看励志书籍,看登山书等。爸爸对我哪里都好,但其要求仍很严格。他长期与母亲分居,为了我才不离婚的,我比较喜欢爸爸。”

(注释:父母的关系问题影响到小楠,她认同母亲看言情剧;当被父亲否定后,出现躯体症状;只有认同父亲,才是出路。父亲一方面像“母亲”一样对女儿很好,让女儿愿意接近父亲,但是父亲同时又比较严厉,让女儿无法接近。女儿无法在感情上完成情感依恋的心理发展过程,她无法从父亲那里完成早年未完成的依恋关系。这其中除了对父亲的认同和依恋的问题外,也可能存在着性压抑的冲突。小楠存在的防御机制是压抑、认同、幻想、理想化。

本次治疗中,治疗师从小楠个人的成长经历、父母之间的关系、她与父母之间建立的关系以及父母的教养方式等方面,让她意识到:在她还未能学会用语言表达时,耳闻目睹到父母之间的“战争”让她恐惧,哭是消除恐惧的方式。长大后既无法用语言表达也不能哭,只有用头晕、头胀、身体不适的方式表现出来。因此,让她知道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很重要,鼓励她学会如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同时让小楠了解自己是如何和父母建立情感关系的:她既没有很好地认同母亲,也无法从父亲那里完成早年未完成的依恋关系。)

(四)第五次到第八次治疗

治疗的焦点集中在人际关系问题上。

小楠对人总没有安全感,她说:“我和同学相处挺表面的,不能深入。初中时就开始写日记,每次写了一半就担心被别人偷看;大学时一间寝室住4人,想写但没写,觉得不方便;在实习时写,从早写到晚,常把日记藏得很好,甚至用带锁的日记本,怕被人偷看。(注释:缺乏安全感。)

工作中,常感到别人在背后注意自己,很紧张,想到这些,事情就做不好了,动作非常慢,就像机器卡住了,心里很着急,头又晕了。还担心同事会说自己,比如给客户送票,等车或路上堵车时间久了,回单位迟了,就担心同事说我在外玩。看到同事没反应,又担心单位会不会再让我每天跑送票业务,自己又不想多跑。有时工作中对别人冷淡,又会担心他们会不会刁难我。我很在意别人,别人对我冷淡我就不舒服,只有所有的人都对我好,我才舒服,所以我一个劲地讨好别人,这样就很紧张。有时一方面觉得自己挺不喜欢某些人,但又担心他们会用同样的态度对待我。我和别人在一起很累,很吃力,总是担心和这人出去无聊,和那人出去无聊,和别人出去就紧张,又担心别人说话我不能及时反应过来,反应不出就会头胀起来。

我常把自己的想法隐藏起来不让人知道,总想一鸣惊人。(注释:自我理想化,自恋的表现。)

我有一个干姐姐,很喜欢我,大我2岁,她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她,怕她会不喜欢我;我们是同行,我又担心她会觉得我抢她的客户。与异性交往中也是,公司有个男孩来实习,他比我小1岁,总跟在我后面,说是做朋友,我同意了。但我不会把全部感情放进去,万一有一天分开,我不想很伤心。我想他会随时离开,我自己也不想结婚,我觉得他很虚荣,说话很神秘,后来就分手了。在一起我从来不会想到他,分手后经常做梦梦见他,我觉得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注释:这是小楠的人格特点在人际关系中的表现,包括在恋爱中的表现。她在幼年没有建立起对母亲和他人的基本信任,就会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强迫性地重复着,包括恋爱。如果她没有人际安全感,她就无法很好地去处理她的恋爱问题。她渴望与人建立关系,但是现实中无法完成。她不愿告诉别人自己的想法,并将此投射到别人身上,觉得别人也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没有说。)

治疗师:“我看见一个小女孩,一直担心自己被父母抛弃,担心父母不再爱她,她紧张、恐惧,毫无安全感,头晕头痛是她希望引起父母的关注和爱的最有效的方式。她无法从父母那儿得到人与人之间的良好关系,她感受到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埋怨、争吵甚至分离,她恐惧、害怕,她需要爱又怕爱,因为她不知如何去和所爱的人建立良好的关系。”

治疗师问:“和男友分开你却常常梦见他,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想结婚呢?”

小楠保持沉默并开始不停地落泪……

(五)第九次治疗

出乎意料,小楠告诉治疗师,她不想结婚的理由之一是她的母亲家族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使她感到非常的恐惧。“外公早年过世,多年前二姨妈和表妹先后自杀身亡,舅舅也因肝病和精神问题过世。只有大姨早年出嫁,母亲排行最小且与外婆一起住了多年,直到外婆过世。外婆常叹:‘活着真辛苦啊!’我想找男朋友,就是害怕、担心,怕有遗传,所以想还是一个人过好了。原来我吃药,我爸爸总说药都是不好的,有很多毒副作用,让我少吃,后来我就不吃了。”

治疗师:“家庭是自己无法选择的,家族遗传倾向是不以人的意志改变的,但是学会调节自己的心理状态极为重要,要能正确、积极地面对现实,爱和被爱是人人都享有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剥夺你享有爱的权利。”

(注释:治疗师很惊讶,最终了解到小楠属一个精神疾病的高发家系,姨妈、舅舅和表妹都有抑郁症病史。这时治疗师需要告诉她有关的精神卫生知识,同时鼓励她,告诉她正确面对家庭和疾病。)

(六)第十次治疗

这是小楠自治疗以来最放松、最快乐的一次,她说感觉好多了,也许是前次的治疗将多年的压抑释放出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给治疗师带来的另一则消息是:“元旦放假一天回父亲家,看到妈妈也来了,我非常高兴,我陪妈妈上超市买衣服,这次我对妈妈没有那么讨厌了。看到爸爸妈妈在一起我很开心,我觉得以前受着爸爸的影响,认同他太多。他总是说妈妈自私,我想他老了我必须照顾他,我负担很重,压力很大,现在妈妈来了我觉得压力小了。妈妈看到我好了许多也很高兴,而且很奇怪这次看到爸爸妈妈能坐在一起看电视,这是以前从来不会的。”

治疗师:“看来你很希望父母能在一起生活,你把自己的愿望表达给父母了吗?”

小楠:“我当然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但好像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向父母表达自己的这个愿望。”

治疗师:“你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和愿望表达给父母,你为什么不说呢?”

小楠:“他们一定会说出他们的理由。一直以来我是个矛盾体,爸爸这么说,妈妈那样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没有办法,每次我考试回来,成绩都很好,可爸爸还是说这不行那不行,我就只好幻想着自己能这样能那样,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注释:小楠不仅缺少对母亲的认同,也缺少对父亲的认同。她的父亲是一个刻板的、追求完美的、理想化的人,具有强迫型人格特征;父亲对她的不断否定,是她产生自卑、爱幻想的原因之一。)

治疗师:“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有自己的独立的思想和能力,你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你的父母。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你想做的事。”

小楠表示会去努力的。

(七)第十一次治疗

小楠突然提出想延长治疗间隔的时间,改为每两周一次。理由是年底工作很忙,过年是旅游的旺季,客户很多,工作太累,来治疗都觉得没有准备好。工作中虽然还会紧张、头晕,但较以前好多了,能面对上司,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但自己三个月的试用期已满,不知如何向上司提及自己是来应聘部门经理职位的,现在做的是业务员的工作,自觉能胜任经理的职位。

(注释:治疗师意识到患者要求延长治疗时间,可能确实是存在年底工作忙,抽不出时间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对治疗师的一种攻击,或者小楠是怕被抛弃,担心自己好起来后,治疗师会离开她,于是想放慢治疗的速度和进程。这时治疗师需要和她面质。)

小楠:“我不知道治疗的结果会怎样。我怕治不好,我离开了医师会怎样?”

治疗师:“目前治疗还在继续中,我们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即使将来治疗结束,我们仍然会保持联系,我会经常关注你的。”

(八)第十二次到第十四次治疗

着重解决的问题是小楠的工作适应问题。

起初小楠常抱怨症状的存在,常说“我有些进步和改进,但仍有一些东西总是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样说,总是感到有种相反的力量拉着我。每天刚醒来时想得很好,可是又想到每天想同样的事情、做同样的事情,好没意思,想到这些突然头又很晕,人又开始糊里糊涂。觉得许多人很厉害,都是什么家。我能成为什么家就好了,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缺钱,有很多钱就好了。”

(注释:治疗师感受到她抱怨症状的存在,有几种可能性:第一,存在对治疗师的一种攻击;第二,她在工作中不能如愿以偿,没有明确的职位,没有实现她应聘时的目标;第三,她在治疗过程或关系或移情中停滞不前。针对以上的可能性进行了讨论,她意识到自己压抑着,不敢向上司确认自己的职位,也不了解上司的意图。)

治疗师说:“这是不是依然采用以前的遇事方式,当自己得不到或做不到时,就用幻想的方式来帮助自己满足愿望?”

在治疗师和父母的支持下,小楠充分了解了公司的人事制度,并递交了三个月的试用期小结,参加了总公司的年度总结会,精心准备了她所在分公司的年度总结。虽然没有独立报告,在听了其他分公司的年度总结后,她意识到自己写的总结太宏观、太空洞,脱离实际(注释:小楠意识到自己的理想化方式)。

(九)第十五次到第十六次治疗

小楠参加了两次婚礼,其中一场是同事的婚礼,并为其做伴娘,既开心又紧张。担心着装不好看,所以在婚礼上总是很不自在,总觉得自己穿的衣服不够漂亮,很土。“当时我很紧张,脑子里就想着:如果治疗师在就好了,可以帮我做参谋,给我指导,我想给你打电话,可是你出差了。”(注释:移情的发展。)

(注释:小楠从治疗开始就出现正性移情,我们彼此信任、喜欢对方,有着良好的关系。治疗过程中她常把治疗师视为母亲,需要治疗师像母亲一样地关心她,并向治疗师述说生活中的一些琐事。)

治疗师感受到小楠的移情,当然也意识到她在需要帮助时治疗师却出差(事先告诉她出差一周),这会给她带来紧张不安(负性情感),因此在治疗中和她讨论了这个问题,并告诉她治疗师不是回避她或抛弃她,而是很喜欢她,一个负责任的“母亲”是不会轻易抛弃自己孩子的,希望能让她感受到一位母亲对孩子的理解和关爱,能从治疗师这儿感受到爱。治疗师希望自己能扮演足够好的母亲,成为她内化的良好客体,同时还要做个好治疗师,纠正她在认知方面的偏差,帮助她成长,变得独立强大。

(十)第十七次到第十八次治疗

来访时显得沮丧,自诉最近头抽得很紧,时常感头晕,很多时候想事情会想很久。究其原因:“最近我的父母关系又不好了,他们又开始吵架了,爸爸一直在叹气,好像压力很大,那天说干脆离婚算了。我觉得他有压力,可能他们感到我给他们压力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不听他们的就感到内疚,好像对不起他们。我很难改变爸爸的想法,他很固执,每次都要说一大套,一定要认可他。”

治疗师:“你喜欢父亲的这种方式吗?”

小楠:“不喜欢,但我觉得他说得对,我无法和他争辩。他讲得你不接受就不舒服,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就感到恐惧不安。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查字典,我说按拼音查,他说要按偏旁部首查,我就是不听,结果他打了我一巴掌,把字典扔了。从小就这样,他要我按照他要求的去做。”

(注释:父亲的严格控制,是小楠产生强迫症状的主要原因,强迫症状是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的冲突体现。)

在这两次治疗中,我们讨论了怎样了解父母之间的关系,理解父母的婚姻关系,并讨论了她希望父母是离还是合,或分居。最后她表示,尊重父母的个人意愿,能接受父母目前的生活状态。

(十一)第十九次到第二十次治疗

在最后的两次治疗中,小楠又开始诉说自己的症状还没有完全好,有时会出现。治疗师知道治疗接近尾声,彼此开始要分离,便告诉她这是第一阶段的结束,如果有需要可以再进行第二个阶段的治疗。这些话让她放松许多。

在结束前,小楠送给治疗师一盆她精心种植的多肉类植物来代表她,她想要和治疗师继续保持联系,希望治疗师能帮助她走向成熟。最后一次治疗中,她告诉治疗师两件事:其一,母亲需要做骨科手术,她要去N城替母亲联系医院,并和父亲一起照顾母亲;其二,认识了一位新同事,经常在网上聊天,俩人彼此有好感。在本阶段的治疗过程中,治疗师看到她在成长,她情绪稳定,不再关注自己的躯体症状,强迫症状明显减少,能独立与人建立关系,对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不再幻想,对家人有了责任感,我们约定三个月后开始第二个阶段的治疗。 4OPzrM0C8rqM0zMBel9XfyUQzL35jKLCsy2M574l/dbtqxeO2Keob1x3ifRJHzQ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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