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世风日下,大臣们贪污腐败、结党营私,好似皇家本来也有意杀鸡儆猴,于是拿着华冉开刀。
华冉一向掌握着重要的权力,以至于皇家也担忧华冉不轨。
对此华冉心里有百般个不乐意,可是还是抵不过皇势滔天,加上柳穆图的陷害,皇家也就顺理成章的自己革职,将华家抄家。
自此,朝廷贪污腐败的风气才渐渐被打压,可是这可是牺牲了华家上下百余人的幸福换来的啊。
于是华冉很是寒心,但是一向争强好胜的他,怎么会就这样就此罢休,他暗地里还有几个亲信,当然还有顾亲王不顾舆论,坚持跟华冉来往,这让华冉还有了些安慰。
好似顾亲王本来就很是欣赏华冉,所以才一直不希望他被小人陷害而淹没了一身的才华。
华冉气愤愤的来到容长床边,“容长,是不是皇家的人故意将你的试卷给藏起来了?”
华陈氏看着华冉这样生气,赶紧起身过来安抚华冉,“老爷息怒,静下来,慢慢说!”
华冉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息怒,他已经隐忍了许久了,他已经让容长乖乖的进入科举的道路,而不是靠关系进去。
华家都这样卑微了,为何皇室的人还不让华家的人进入仕途!
“阿玛。您稍安勿躁!”容长起身,他知道华冉知道肯定会大发雷霆,毕竟这是自己唯一进入仕途的道路,华冉早就嘱咐过自己,一定要金榜题名,不然华家就不会让他进了。
可是现在自己的卷子竟然没有了,容长一时陷入了沉思,但是他还是要先安稳住华冉的情绪,不让华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怎么息怒,怎么稍安勿躁,我真是太不中用了,让自己的儿子的试卷都保不住,还怎么保住儿子的人生!”
一时间,华冉双眼发红,呆在了原地,“不行,我绝不能一再容忍了!”
“阿玛,您听我说,这件事您不用操心,一切都有孩儿呢,孩儿自己的惹的事情,自己解决,阿玛不用担心。”
容长赶紧过来拉住华冉的手臂,很是认真的跟华冉说着。
华冉看着容长的面容,又看了看在一旁点头示意华冉听从容长的话的华陈氏。
“真的吗?你能解决?”
华冉很是疑惑,他知道自己儿子一向不会与旁人争些什么,知道容长并不会对贼人怎么样,或者是根本就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看着容长这样决绝的眼神,华冉忽然想着自己或许可以试着相信一下容长。
“阿玛,额娘,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了结果,孩儿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容长这就将两人送出去,华陈氏也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容长,于是就拉着华冉离开了。
两人刚一离开,容长忽然一歪,这就要倒下,无伤赶紧扶上来,将容长扶到座位上。
“少爷,您没事吧。”
“那算命先生怎么说的?”
谁知,容长还没有坐到座位上就问了这样一句话,看来容长是在昏迷中不时听到了众人的谈话。
无伤避重就轻,不说容长命不久矣的事情,只说能够将容长治好的法子。
“少爷,那先生说,您有救了!”
无伤笑的不行,在容长面前活蹦乱跳的,很是开心。
容长抬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无伤继续说下去。
无伤明白容长的意思,于是就道,“少爷,那先生说您是水命犯了热毒,只要找一个火命但是水旺的女子成亲,阴阳调和,就好了!”
容长暗暗低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无伤一听容长这样说,知道是想起来了小七了,之前容长在昏迷中还叫着小七的名字,看来自己家的少爷中毒不浅啊!
“嗯!”无伤点头,偷偷看着容长。
容长回想起梦中婍儿被长诀封为皇后的事情,心里又一阵的疼痛,“给我更衣。”
容长轻声吐出来这样一句话,让无伤真是有些头疼,“少爷,您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那小七,你都不想想颜家大小姐该怎么办!”
无伤扭扭捏捏不想给容长更衣,还有些生容长的气。
“我自有决断。”
容长微微皱眉,他已经将解约书提前送给了婍儿了,想着自己再告诉了华冉与华陈氏,再去一趟颜府,将自己得了寒疾的事情说出来,想必,颜家也就不会这样将自己家的宝贝闺女嫁给自己了。
所以他现在心里一直想的正是小七,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小七会怎么样,会不会被长诀欺负,会不会一梦一梦成谶,以后小七真的当上了长诀的皇后!
不行,他不能让小七就这样栽在长诀手里,他要给小七找一个安全的安身之所。
他现在非常想见见婍儿,顺便给婍儿说自己找朱子翼给长诀说端仪给长诀下药的事情。
容长本来没有在意自己的试卷丢失了,可是自己在轿子里坐着的时候,听见无伤在外面赶人。
“走开,走开,别在这里胡说了!”
容长轻轻将轿子上的小窗口上的帘子抚开,伸头一望,见无伤正推着一些在自己轿子前说闲话的几个家仆模样的中年人。
那几个人前面有一顶轿子停着,好像是在等他家的主人。
“干嘛干嘛?这是你家的路吗?”
一个家仆不耐烦的对着无伤,一边说话,一边推着无伤。
“你!”无伤瞪着这人,毫不示弱。
容长怕事情闹大,不想这样招摇,于是就制止无伤,“无伤,何事?”
无伤转头看见容长就皱着眉头小跑了过来,“少爷,这些人好像都知道了您的试卷被人偷走的事情了,还说您这样是罪有应得……”
无伤的话越来越小声,但是眼神却杀气腾腾的回望着那几个人。
容长微微一笑,薄唇轻启,“无妨,走吧,去雅水阁。”
“少爷!”
无伤正郁闷的出不了气,以为容长会惩治那些人一番,可是没想到容长竟然什么都没说。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些人好像是有目的来的,还继续嘲讽这容长。
“呵呵,真是个软柿子,不愧是被革职了的人的种!”
容长慢慢收回轿子的手,忽然停在了空中,一点动作没有,只是抬眼风轻云淡的看着那几人。
“你们说什么?”
无伤终于忍不住了,马上就要上去给那几人打斗。
正在容长想要说话阻止的时候,忽然从旁边店铺里走出来一个诗画般一尘不染的女子。
那女子对着那几位家仆佯装生气道,“由得你们胡闹,也不知冲撞了王府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