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声洪亮又极具威严的声音忽然从宫殿里传过来。
朱子翼拱着身子满不自在的对着上面正在看着凑着的长诀,害怕的再次重申了一边自己刚刚说的话,“皇……皇上,刚刚微臣疏忽,被贼人趁机进了密室,盗走了华公子的试卷……”
长诀皱着眉头,一脸的震惊非常,他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桌子上,“为何只少了容长一人的试卷?”
“这,微臣也觉得很是奇怪,所以赶紧 来禀报皇上,怕有小人存心作祟。”
朱子翼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让贼人将容长的试卷给拿走了!怎么就听啦那两个小侍卫的花言巧语了呢!
若不然,容长的试卷也就不会丢了,真是不知道是谁竟然跟容长有仇,将容长冒着晕倒的危险做出来的试卷给偷走了。
长诀听着朱子翼的话,脸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办法,还是在想什么,一脸的深不可测。
朱子翼急的一身汗,“皇上,眼下应该怎么办?”
“密室可有人守着?”
“微臣增加了防守,想必贼人应该不会在回来了。”
朱子翼赶紧鞠躬回长诀的话,长诀皱着眉头,没有回话。
“你先下去吧。”
“是。”
朱子翼想着自己本来不应该过来告诉长诀的,因为两人的关系,很难让长诀去寻找容长的试卷。
或许长诀还巴不得容长的试卷被弄丢呢,现在正好如了他的愿。
朱子翼一边回密室,一边想着今日的事情。
真是又后悔,又摸不着头脑。
“什么?您再说一遍?”
华府容长的卧室里,华陈氏听见那算命先生说容长的命不久矣的话,立刻就暴躁起来了,但是还是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气愤,询问那算命先生。
“夫人,您息怒,没有依据,在下是不会多说的。”
那先生赶紧解释,看着季英朗与无伤早已经想要将自己的嘴给堵上的模样,生怕两人真对自己动手。
无伤听见那算命先生说容长命不久矣,还以为他是看出来了容长的寒疾,一时想要制止他说话。
“先生,我儿长命百岁,不可能短命的,您想好了再说。”
华陈氏看着那先生,又看了看无伤,“这是从哪里请来的先生,这样祸害人?”
无伤赶紧对着那先生道,“先生,您可看仔细了,十里八乡都说您的卦最准,可别这样将我家少爷给咒到了。”
那先生笑着,“夫人,您家少爷确实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除非……”
“你这是哪里的人,小心我找人砸了你的招牌!还不快离开华府!”
华陈氏激动的不行,再也不想听着那疯子的话了,这就起身想要哄人。
无伤上前劝着,“先生,您可确定了?”
那人也是皮脸,不懂一点圆润,还犟着说,“在下怎么可能说错呢?”
“还不快将人赶出去,无伤!”
华陈氏见这人还在这里胡闹,于是就下达了逐客令。
无伤无奈,只好将人带出去。
季英朗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这算命先生有些不知取舍。
只见无伤出去之后,华陈氏就抱着容长哭了起来,“容长啊!你怎么这样了呢?你看看额娘啊!”
任由华陈氏怎么抚摸着容长的脸,容长还是一眨眼不眨的看着上方,像是失了魂一样。
无伤将人带出去,赶紧嘱咐道,“先生,您好歹说两句好听的话,一来就说我家少爷过不多长时间了,这谁受得了啊?”
无伤是知道容长得了寒疾活不长了,所以想着自己跟这先生沟通沟通,看看怎么将容长现在的模样给变回来。
那先生见无伤态度不错,并没有将华陈氏的话放在心上,“小兄弟,在下可没有看走眼过。”
“是是是。”
无伤赶紧迎合着,想听听这先生有没有什么法子。
“不瞒你说,你少爷这情况还真是奇怪。”
算命先生撸着胡须,一脸的深不可测。
“怎么奇怪了?说来听听。”
无伤只知道容长得了寒疾,不知道这寒疾得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兄弟,你少爷是至寒的身子,但是屡屡发热难忍,可是?”
算命先生开始步入正题,无伤一听,这人说的不正是容长的状况吗!
“正是,先生可有什么办法让我家少爷的症状好一些?”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小声的说着容长的事情。
那先生接着说,“你少爷这是至寒而被热毒侵害,需要有一个至热却又是水命的人结合,最好是成亲,这样才能将你少爷的热毒给调和了,自古阴阳互补共生,想必这样才能让你家少爷保全性命。”
无伤听着算命先生的话,一时间不知道上那里去找什么至热又是水命的人去,还是个女子,还要成亲?
“大师,至热又是水命,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讲的明白一点?”
“就是本来属火,又犯了水命的人。”
那先生讲完之后,无伤更加迷糊了。
“那上那里去找这样的人呢?还是个女子?”
无伤无助的询问这先生,这先生忽然笑道,“这,难道还要在下去满世界给你家少爷找人吗?”
无伤无奈,只好先谢过算命先生,“多谢先生指点。”
说着,无从袖子里拿出来几颗银子递给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忽然又多说了两句,“你家少爷最近会遇见这样的女子,让你少爷好好把握,一旦错失了,那就没有活路了。”
无伤一听,竟然还有回转的余地,于是又赶紧问,“何时何地能够遇见?”
“天机不可泄露。”
两人正好走到了华府门口,那先生说着就扬长而去了,独留无伤在原地思索,他暗暗扶额,“我一个小小的奴才,怎么能承受这么多的压力啊!”
华陈氏在容长身边守了一夜,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一睁眼,看见容长也闭着眼睛,好像是在睡觉。
她伸手摸了摸容长的额头,没有感觉太烫了,这才放下心来。
容长好像是感觉到了有人抚摸,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缓缓的看向了旁边的华陈氏。
华陈氏一阵惊喜与担忧,看着容长的眼神还是那样空洞,“容长!”
容长见华陈氏这样担心,忽然张口了,“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