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宇赶紧跟婍儿串供,让婍儿也知道这件事。
婍儿没想到是长诀将自己救出来了,之前自己明明就吹了玉哨,可是容长为什么就没有来呢?
难道是长诀在容长来之前就将自己救走了?那为什么长诀就比容长还先知道自己在哪里呢?
婍儿一这样想着,忽然有些生气,为什么自己希望来的人却没有来,自己不想让来的人,竟然还是来了。
不过,幸好颜书宇将她从皇宫里救了出来,不然自己怎么说,想必长诀也不会再让自己出来吧。
“阿玛?您知道是谁绑架的我吗?”
颜书宇道,“据说是义安帮的帮主,那义安帮是柳穆图的余党,之前一直帮着柳穆图办事,想来是知道你将柳穆图给伤害了,所以来报复你了。”
颜书宇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还是有些疑惑,有些怀疑这件事情时端仪找人做的。
婍儿想着,若是真是柳穆图的余党,为什么现在才将自己抓起来,她也想起来了,之前长诀让自己躲着端仪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将自己绑架了。
“婍儿,你不用担心了,以后你就一直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阿玛会找人保护好你的。”
颜书宇赶紧吩咐婍儿,生怕婍儿会再想着出去做什么。
“知道了,阿玛。”
婍儿答应了。
颜书宇与兰氏给婍儿喂了一些吃的,两人说了一会话,觉得婍儿没有什么事情了,这才回了自己的寝室。
婍儿回想着今天经历的事情,心里又一阵后怕,万一那个义安帮的帮主将自己怎么样了,以后自己可怎么见人啊!
可是,婍儿当时看见冷封这样对待自己,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容长,自己费劲全力去吹响了玉哨,为什么容长没有来?
婍儿越是想着这件事情,越是生气。
她看着手上的玉哨,又想起来之前容长给自己道歉的时候,说的话。
“臭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容长将小世子送走,自己躺在床上养伤。
他不禁觉得背后有一阵疼痛,那是去救婍儿的时候,被人暗算留下的伤。
当时,义安帮还有一些人在周围放哨,看到有人来了,就赶紧报信,容长上前去制止,谁知道那人竟然用暗器。
那人将暗器插进了容长背上,容长一生气就将这人的命给结果了。
接着容长就直接去了亮着蜡烛的新房,将冷封给做了。
其余的人去酒场将众人给灭了。
想来颜书宇给容长看病的时候,只以为是昏倒了不知道背后还有伤,也就没有给容长开什么药。
容长就这样一直忍着,也不想去看,就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婍儿。
容长并没有在意自己身后的伤,只是一直在想着婍儿被长诀的人带走的时候,自己那种无权无力的感觉。
他真的要将自己本应该有的东西都夺过来,将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夺过来。
可是容长又想起来华冉说的,颜家小姐被绑架了。
他又是一阵难受,“为什么,这种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为什么长诀就能渔翁得利?还不是因为长诀有权利。”
容长皱着好看的眉头,不禁咳了两声。
一夜无眠,他看着手上的玉哨,很想知道婍儿现在怎么样了,他很想吹响这个玉哨,但是又害怕给婍儿带来不便。
他将婍儿给他的娃娃拿了出来,看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容长再也忍耐不住了,于是借口出门透透气,就带着无伤出来了。
天气昏沉沉的,像是不多时就会下雨。街道上也没有多少人走着。
他慢慢地走着,不是不想走快,而是因为背上的伤很疼,实在是走不快,再加上郁结未除,又是头疼又是气虚。若不是无伤扶着,可能容长就要倒下了。
无伤看着容长这样不舒服,自己也很是难受,“少爷,要不咱们去看看医生吧,您这伤口别再复发了。”
“没事,去小七家看看。”
容长面无血色,全身无力,但是总是想去看看婍儿回来了没有。
无伤听见容长现在还想着婍儿,一时有些生气,“少爷,您不应该去看小七,您应该去看看颜家大小姐……”
说完,容长忽然就转头看着无伤,虽然很是虚弱,但是看出来眼神还是有些冷冽。
“别管这么多。”
于是无伤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想着,反正也是顺道,去了或许都能见到。
于是两人就上了轿子,轿子走的很慢,像是在照顾着容长的身体。
许久,容长才慢慢到了老人家门口。
他由无伤扶着下了轿子,刚下来,看了看大门紧闭的老人的家。
他皱着眉头,眼中都是忧郁,正想着要不要这一大清早的打扰老人家,万一婍儿没有回来,自己这样贸然前来,一是不礼貌,二是,万一老人知道了婍儿被绑架了,现在在宫里被长诀捆着,肯定会担心。
想着容长就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好。
无伤将容长扶下来,不同容长的事,他立刻就看向了颜府的大门。
只见颜府的大门前忽然来了一队侍卫,无伤很是惊讶。
容长听见声响也就看向了颜府。
忽然就看见那些侍卫还有那座全京城独一无二的步辇。
那座华丽非常的步辇停在颜府门口,下来的正是一脸着急模样的长诀。
容长心里一惊,胸口一阵闷热袭来,他一手扶着无伤,一手捂着胸口。
微微皱着眉头,在胸口的手猛然用力,“为什么他会来颜府?”
一时间空中慢慢飘落了零星点点的雨滴。
“少爷,进轿子吧。”
无伤赶紧为容长用手挡着雨,雨势慢慢大了起来。
容长像是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是眼睛一直看着长诀的背影,进了颜府。
无伤见容长不进去,赶紧问小仆有没有带雨伞,但是小仆们都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今天会下雨,一时也找不到雨伞。
容长的心都快要碎了,脸上沾满了雨珠,竟然有一点好看。
但是他好像又没有了什么表情,只是看着颜府那一群跟着长诀来的宫里的人慌忙的进入颜府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