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看着长诀这样生气,一直没有上来禀报,但是看着时间很久了,就冒着被长诀出气的危险,过来禀报。
长诀正在气头上,皱着眉头,才不想让颜书宇给自己请脉。
于是很是生气的说,“让颜书宇去给太后请脉吧,本宫没事。”
德公公刚想着再劝长诀去让颜书宇请脉,但是看着长诀这样生气,还是退了出去。
“是,殿下。”
长诀抚了抚额头,很是难过。
颜书宇在东宫等着长诀,可是长诀一直没有出现。
他正在想着怎么能,委婉的劝说长诀,不让长诀立婍儿为皇后。
还能让婍儿的身份得以保住,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一时间,颜书宇觉得自己脑子要大了,这是什么世纪难题啊?
怎么也不可能,让长诀不生气还将婍儿放了的!
“早知道就不自己逞能拦下来,真是头疼。但是若是让婍儿自己应付,可能还没有我出面好些。”
颜书宇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德公公就过来了。
“颜大人,殿下说今日不必请脉了,请颜大人去给太后请脉。”
颜书宇正想着怎么告诉长诀,不让长诀立婍儿为皇后。
谁知道长诀竟然不让自己请脉了,那自己就没有机会见长诀了。
“德公公,殿下他……”
德公公皱着眉头说,“颜大人,您还是听殿下的话吧。”
颜书宇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好,多谢公公。”
两人相互一拜,颜书宇就转身去了慈宁宫。
颜书宇以为端仪就是生病了,找自己把个脉,于是也就没有什么压力,赶紧过来了。
“微臣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
端仪歪在榻上,前面垂着珠花帘子。
她见颜书宇来了,忽然就摆手让周围的宫女太监都下去了。
颜书宇一时有些害怕,心里想着,“不就是请脉吗?还让人都退下是怎么回事?”
想着,颜书宇忽然有了一个很是可怕的念头,“难不成,他们祖孙二人想让我做……”
“颜大人啊!”
他还没有想完,忽然就听见端仪叫自己,赶紧就恭敬的过去道,“太后!何时请脉?”
“你过来,在这里把脉就好了。”
端仪有气无力的说着话,将手从帘子里伸出来,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是。”颜书宇赶紧从药箱里拿出来纱布给端仪的手盖上。
虽说端仪年纪不小了,但是一直保养的很好,手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皱纹。
颜书宇正专心的给端仪请脉,忽然端仪竟然说了话。
“颜大人,哀家想让你替哀家做件事。”
端仪以最平常的语气,说出来了让颜书宇最害怕的话。
他把脉的手忽然一抖,想着自己竟然真的猜对了。
端仪肯定是想让自己做什么事情,还是对长诀不利的事情。
虽然,颜书宇已经想到了端仪让自己做什么,但是还是笑着说。
“太后想让微臣看病症,这怎么能是替太后做事呢?这是微臣的本分。”
端仪感受到颜书宇给自己把脉的手微微一动,知道颜书宇很是聪明。
“你是个聪明人,想必已经知道哀家想让你做什么了。”
“太后,微臣糊涂,不知道太后说的什么事?”
端仪也毫无遮拦,“哀家想让你告诉长诀,他得了病。药,哀家这里有……”
颜书宇吓得额头上面都是汗,他的大脑急速运转,一时间还没有找到怎么能讲这件事情推出去,或者是做更好的处理了。
但是端仪的话,让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全身而退。
“太后……这……”
“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只管照做就好了。”
端仪的声音慢悠悠地传到颜书宇的耳朵里,却让颜书宇觉得很是刺耳。
他一时也顾不得查看端仪的脉象了,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笑着说,“太后,您的脉象平和,没有什么病症,只是有些虚弱,待微臣给太后开几副药,服下就好了。”
“辛苦颜大人了,长诀的药在旁边的橱子里。”
容长与王博实与王宜修三人继续喝茶。
王博实道,“哥哥,今日留在府中用饭吧,好不容易来一趟。”
“不用了,博实,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这次就不在府上用饭了,多谢博实的好意。”
说着,正好不厌又过来朝容长耳边说了些话。
王博实与王宜修知道容长这是有事情了,于是也就没有想办法再留下来。
容长摆手让不厌下去,转而不好意思的对着王家两人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眼下不得不回去了。真是叨扰了贵府半日。”
“哥哥严重了,你能来就是王家的荣幸,那我们也就不留哥哥了,以后哥哥常来。”
王博实这就起身过来扶起来容长。
容长顺势起来,“那是自然。”
王宜修看着容长这就要离开,道,“华公子,贵府可欢迎我前去?”
容长一听,一时有些震惊,但是还是道。
“王妹妹这是哪里话,你若愿意去,尽管跟着你哥哥一起去就好了。”
王宜修笑着看着容长,“那是后话,以后咱们两家还是要多多来往,华公子与哥哥惺惺相惜,我还没有见过哥哥能这样对待谁呢。”
王博实看着自己妹妹竟然这样多话,一时有些别的想法。
但是看着王宜修又没有往上面提的多明显,也就没有理会王宜修。
他做出请的姿势,对容长说,“哥哥既然有事情要做,那就快快去吧。别再因为我们耽搁的事情,下次我请哥哥去雅水阁坐坐,哥哥可不能不答应啊?”
“一定一定,那我就先离开了,两位留步吧。”
三人相互谦让着来到了府门,两人才停步,容长上了轿子就离去了。
王宜修看着离开的容长的轿子,许久没有转移视线。
知道那轿子转过了弯,她才回过神来。
“妹妹,你这是看什么呢?”
“哥哥,你不觉得华公子轿子上的舞鹤围幔很是漂亮吗?”
说完,还未等王博实说什么,王宜修就转身笑着离开了。
王博实看着容长离开的方向,“是围幔吗?”